回到了住处的束合,神情严肃,她一声不吭地在房里来来回回踱步,一圈又一圈。
“你别转了,再转我头都晕了。”王知节在一旁揉着自己的太阳穴。
“说过的,王锦渊做的所有事,都是有目的的。”束合又开始自言自语,想着说过的话。
“这么说是没错,哥哥习惯安排好一切。你是又想起了些什么吗?”王知节问束合。
突然,束合停下脚步,闭上了眼,仔仔细细地回忆起王锦渊要跟她分手开始的有所细节,一直到他离开ge前。
“对了,离开ge前,他就只吩咐我做了一件事情。”
王知节问号脸,看向她。
“瑞可丽私募基金!”
束合突然之间想起来了,这个瑞可丽的第二大股东,是的儿子杨天硕……难不成,让她接瑞可丽的生意,也是王锦渊计划好的?
束合又努力在自己脑海里试图找出一些蛛丝马迹,一直到,她想起来了某一天自己办公桌上突然出现的瑞可丽人员资料。
呵呵,王锦渊,这个该不会也是你给我的吧?束合心里想着。
这时,王知节从楼上拿下来了一个大盒子,里面是个笔记本电脑。
“我让钟宇去给你买回来的,怕你有事需要处理。”
束合气地收下了。“谢了!正需要。”
一顿安装加调试,束合连上了网络之后上了自己的私人邮箱,邮箱里果然躺着一封付可岐发来的邮件,是慕和国际的资料。
束合一条一条地过目,仔仔细细地研读了半天。最后感叹了一句,“啊……怪不得会怒火中烧。”
这么多年,王锦渊的心血终究没有白费,所谓的ge,被王锦渊从里到外地彻底搬空了。
此时,束合的手机突然弹出了视频通话,是路洋发来的。
王知节在一旁将头凑到手机前一看,“你忘了我跟你说的话了吗?”,然后便走开了。
束合犹豫了好一会,才按下接通按钮,她自己似乎是笑不出了,屏幕里的路洋却还是一脸阳光。
“我的束合,你还好吗?”
好像也才过了没多久,怎么再次看到却感觉已是隔了一个世纪那么长久,人还是那个人,心却好像不是最初的那颗心了。
束合看着手机,明明自己在这里经历了那么多那么多的事,可是她的嘴,却根本张不开,什么,也说不出的样子。
沉默了些许,束合才开口问了句,“你怎么样?”
路洋似乎后知后觉,依旧那样眉开眼笑,他在镜头前举着一个方方正正的草绿色首饰盒子,然后对束合说:“束合,你走之前说的事,我一直放在心里。前两天我让人去拿回来了这枚戒指,是我设计的,可惜你不在身边,我没有办法为你戴在手上。我藏不住事,迫不及待地就想给你看看。”
路洋边说边把盒子打开,一枚绚丽夺目的大钻戒展现在镜头后面。
束合没有半点喜悦,甚至有了为难的表情。这一刻应该问问她自己,这个婚,还结吗?
路洋看到视频里的束合没有太大的反应,“是不喜欢吗?还是你觉得应该更华丽一些?不要紧,你说,我能让珠宝商再修改设计。”
“不……不是的。”束合违心地说道。
“那就是喜欢的咯?太好了。路晴也说这个款式应该是女人都会喜欢的那种。”
“路晴?你把这件事,跟家里人说了?”
“怎么?需要保密吗?”路洋传来了爽朗的笑声,“你自己留下的纸条,你可不能反悔啊!你这就算是答应了我的求婚吧?我看到后可以二话不说就立马告诉了外婆,爸爸妈妈,路恒路晴。虽然我们没有求婚仪式,但我想给你最好的求婚礼物,这枚钻戒就是我的心意。束合,我爱你!”
路洋从不吝惜所有的赞美之词,也一直乐于表达自己的爱意,他不掩藏,总是这样,直白地告诉束合他的所有情感。
束合对于这出其不意的‘表白’,没有半点触动,只觉得跋前疐后,骑虎难下。
她想着办法岔开这个话题,“路洋,这里的事很棘手,我可能要多待些时日。平日里也忙,可能没法跟你多发消息了。”
路洋看束合对这个钻戒并不太感冒,只得尴尬地将首饰盒子收了起来。“没事的,你忙吧。我找设计师重新给家里设计了一套家具,两个人以后住一起,房子总不能还是单身汉的样子,过两天图纸来了,我再发给你看下,你要有哪不喜欢的,我就让他们再改。还是……我们找个新的地址,买套更大一点的新房子?”
路洋开了话匣子,说得很起劲,束合却极少搭话。
时至今日,如果束合再说,这婚,能不能不结了,岂不是彻底耍了路洋一把?顺着路洋的话说下去不行,驳了他,也不行……
“不……不用了。”束合勉强地回了一句。
王知节拿着威士忌杯子,去冰箱的冰格里夹起一块圆球形状的冰块丢进杯里,而后又去了酒柜那倒了一杯威士忌。他喝了一口,晃着酒杯又走回束合那,看见她还在左右为难。
王知节走到束合身边,手机的镜头里并不会出现他。他又看了眼屏幕上的路洋,慢慢,眯起了眼睛,眉头皱起,似乎又在回忆些什么。
路洋口若悬河,向束合展望着他脑海里计划的美好二人生活,全然没发现,束合神情冷淡涣散。
王知节转头再看看束合的表情,无情地在手机屏幕上,按下了那个扎眼的红色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