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三娘有些狼狈的趴在地上现在看着少年,脸色有些发白。
她明白了自己的事情,若是她输理给了这个丫头,那么以后就别想在茶园里继续做事了。只是她也没想到平日里软绵绵的小绵羊,居然是只披着绵羊皮毛的老虎。
想从地上爬起来的陈三娘有些哆嗦,完全不知道若是自己丢了这里的活,她还能做什么。此时的她却不敢在动了,想跟眼前的少年行礼,却不知道该如何来讲话。本来一向擅长拍马屁的她,此时却乱了心智,张开口却不能出声。
王婉这个时候,注意到了看着陈三娘的嘴型,似乎在说一个“服”字一样。
她顿时就明白了这个眼前的少年是谁。
来这里的时候,她特地找了张婶给她讲了一些这边的事情。于是她从吴越的身后身后出来,对少年行礼:“见过傅少爷,傅少爷好。”
少年唇角扬起笑:“你认识我?或者说,你见过我?”
王婉摇头:“没见过。”但是心里却忍不住嘀咕,她怎么可能不知道这里最大的管事的傅康傅老爷的唯一宝贝儿子呢。要知道,刚才从陈三娘的嘴型里看的出来,这个少年必定是姓和“fu”相同的口音的姓。因为陈三娘绝对不会跟她说服气这个词语的。
那么在茶园里,姓傅的不就只有傅康傅老爷了么?不过傅康傅老爷肯定没这么年少,加上少年的衣着和刚才对盛氏说话的口气,这么一考虑下来,这个少年肯定就是傅康傅老爷唯一的宝贝傅云无误了。
傅云今日本来就是打算替父亲来看看茶园的,这里这些年亏损严重,若是真的没了,那么他的父亲又要重新开始了。只是没想到看到了这么一出好戏:“没见过你便知道是我,真是个聪明的丫头。今日,这里是怎么回事?”
夸奖归夸奖,但是傅云对于这里的事情还是很不满的。本来曾家都要放弃这里了,若不是他父亲一直求着说不会再亏损了,这个茶园早就关门了。可是这些人一点也不知道紧张,还在这里大吵大闹,让他心里很是不舒畅。
陈三娘这个时候再也顾不得该如何说话了,忍不住哭了出来:“傅云少爷,你要帮小的做主啊。这个丫头,冤枉了小的啊。”
“冤枉?她冤枉你什么了,我说陈三娘是吧,你一个四十岁多的人了,不说别的,居然让一个小丫头都能冤枉到,你也真是..........”说到这里,傅云忍不住又看了一眼王婉,他刚才清清楚楚的看见这个丫头的动作了。
王婉这个丫头在陈三娘第二个巴掌打过来的时候,利用吴越的身子做掩护然后踩住了陈三娘的裙摆,这才导致陈三娘狼狈的摔倒在地上。可是她却一点胆怯的意思也没有,也没有嚣张,这个小女孩看上去像是乖巧温顺的猫,但是傅云知道,她不过是披着猫的皮毛,而身下真实身体或许就是猛兽了。
她,真的还是个小丫头么?
陈三娘没想到傅云会这样说,一时语塞。
盛氏这个时候反应了过来了,她赶紧起身走了过来:“傅少爷你今日怎么来这里了,来你坐着。是我管教不好,让你看笑话了。”
傅云笑了笑:“怎么我今日就不能来了?若不是我今日来的话,或许也瞧不见这些吧。”
盛氏狠狠的瞪了一眼陈三娘,因为她知道这个小少爷现在心情不太好。要知道这个小少爷说话的分量在曾家还是有的,曾家可是有意将小女儿嫁给他的,所以这个小少爷今日才能如此的嚣张。不过盛氏也明白,她是不能得罪傅云的,不然她和她丈夫来日的日子会不好过。
于是咬了咬牙忍了下来。
王婉这个时候看了一下周围的情况,于是低声说道:“傅少爷,这都是我的错。今日我本在院子里打扫的,陈婶便让我去镇子里买桂花油。我当时觉得陈婶真是个好人,她知道现在要马上准备夏茶了,让我去帮她跑腿,她便帮我做活。我吃饭的时候,秀儿姐姐便说我一个人先来这边了,肯定是没做事情。当时我就将真相告诉秀儿姐姐了,可是秀儿姐姐不相信。还是盛婶是好人,她让陈婶来解释,谁知道陈婶居然否认了刚才的说法。”
看着陈三娘的脸色越来越苍白,王婉看着陈三娘,眼里带着委屈继续说:“可是我无缘无故去镇子里做什么,若是我要去的话,我必定会带上一些钱,而我的钱都放在吴叔叔那里的。陈婶,你若不愿意帮我做活,我自己来做就好了,这个头油等过些日子我给你去买可好?”
这些话看起来像是在给陈三娘和秀儿解围,可是她的过程却讲的一个不少,陈三娘和秀儿的错都重点的提到了。尤其是配上那个委屈的小眼神和商量的语气,让人不相信都难。
傅云忍不住在心里偷笑,他果然是不敢小瞧这个丫头。这表面上看起来果然是温顺乖巧,居然用这样的办法来解释这个事情。他瞧着了陈三娘,又瞧了一眼王婉,心里突然想起了一个不错的主意。
傅云坐了下来,动作文雅的如同世家公子,他将白皙的手指放在桌子上,轻轻的敲打着:“事情对错我不计较了,你们谁说谁都有理,但是你们既然在茶园工作,我今日就来考考你们的茶艺。那么我们就来考最简单,识茶。如何?若谁胜了,谁就留下,若谁输了,她就走人。”
秀儿和盛氏本来黑下去的脸顿时有了转色,好比看到了希望一样。看来傅云少爷还是知道关照老人的,这个小丫头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