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安世再度恢复意识的时候自己正躺在一面湖泊上。
说是湖泊其实也不太恰当,毕竟虽然他浸在里面但身上却没有沾上一点水,整个湖面更像是一面镜子,虽然能泛起点点涟漪但他却无法潜入水中。
“好吧,我现在都有些习惯了,总是莫名其妙的被拉到各种空间当中呢,这次又是谁想杀我啊。”
安世站起身手中仍握着那枚硬币,打量起了四周的景致,天空中飘着奇形怪状的云朵,映衬在湖中让他有些分不清上下和正反。
四边尽是无边无际,即使是以安世的目力也没能望到边际。
“还好,这里的景色显得很安逸,比偏正维度好不少,把自己弄到这么一处好地方应该不是来杀自己。”
他略微的放下心来开始了漫无目的的瞎逛,足足晃悠了一个小时周围的景色依旧没有任何的变化,他甚至一度以为自己在原地踏步。
就在他马上就要懒得再动的时候硬币再次闪烁漂浮到了空中向着某个方向飞去,似乎是在为他指路。
“有没有搞错,有这个功能你不早指,让我在这儿晃悠半天浪费时间。”
安世抱怨了两句向着硬币的方向追了过去。
又是一个小时,在安世的耐心马上就要消磨光的时候,硬币终于停了下来重新回到了他的手中。
他面前的湖面上则是出现了一架黑色钢琴,钢琴旁还坐着一位穿着深红色西装举止优雅的绅士,胸前的口袋上还别着一朵娇艳的玫瑰,他的双手轻轻地按动着琴键,婉转悦耳的琴声随即飘了出来。
安世不懂钢琴,但仍旧在这靡靡的琴声中感受到了一种凄婉一种悲凉,细细听来曲中竟还藏着几分大气几分慵懒几分不羁。
很难想象这样复杂矛盾的情绪能够全部聚集到一首曲子里,但面前之人坐到了,按时听过不少曲子,这一首他从未听过,似是那人随意而谈,似是谈得不是琴而是一种情绪。
一曲终了,安世坦然的鼓着掌,他很佩服弹琴之人,不佩服他的琴艺,而是佩服他的心境。
他明白这样的人不会是他的敌人。
当然,安世肯定不是通过琴声辨别出来,而是他看到了那人手指上那显眼时空戒和手背上烫金色的羽毛纹身。
“万幸,自己人。”
安世彻底放下心来,整了整自己的衣服走了过去,他觉得这八成是哪个局里的大领导,可不想给人家留下坏印象,到时候乔歌还不得扒了自己的皮,然后再来个千刀万剐套餐。
“您好,请问您是...”
他忽然犹豫了,因为他还不知道局里再往上有哪些岗位,也不知道局里有没有什么规矩,一时有些不会措辞变得十分拘谨。
钢琴旁的男子看出了安世的不安,立即变出了一把椅子然后露出了一个爽朗的笑容说:
“哈哈,不必这么谨慎,局里可没那么多弯弯绕绕,随意点就可以。”
安世闻言点点头坐了下来旋即又问道:
“那个...您是这个...什么级别呢?”
“我啊,我是东域监察厅的副厅长。”
刚有点儿稳住的安世闻言一个激灵从椅子上弹了起来站的笔直地说道:
“妈耶,厅长好,我是1020监察处的监察使安世。”
“哈哈哈,乔歌跟我说你可不是这样的,他明明说你是只狼,这会儿可别装成羊。”
厅长走到了安世身边主动伸出了手继续说道:
“我叫路西法,没错就是你想象的那个路西法,既是那个大魔王也是你的副厅长。”
说完还调皮的冲着安世眨了眨眼。
而我们的安世同学此时已经完全僵住了,他表示信息量太大他已无法思考只想选择逃跑,他现在好像阴差阳错的一只脚踏进了不得了的级别,他觉得现在收脚应该还不晚。
“那个...厅长...你看...这个...我...”
“不行。”
不待安世支支吾吾的说完路西法就一口回绝了。
“嘿嘿,你想走是吧,那是不可能滴,捡到我的硬币算是缘分,哪能说走就走啊,最近局里的监狱是有些空旷啊,正缺几个住户,也不知道谁这么倒霉是吧。”
安世听完脸笑的跟菊花似的,立即跑到了路西法的身后为其吹起了肩膀。
“厅长说的哪里话,我巴不得留这儿呢,有什么工作您尽管吩咐,我保证完成的非常完美。”
“嗯,你这个贱贱的样子倒是和乔歌说的一模一样,别弄这些虚的了坐下吧。”
看到安世端庄的坐到了椅子上路西法才继续说道:“你知道吗,乔歌对你可是欣赏的很,经常提起你,我本来我以为咱们见面至少要等到东域会议那一天呢,没想到你恰好捡到了硬币,我就正好把你拉过来见一见,神格天生,果然不凡。”
安世一听那是受宠若惊,乔大哥就是靠谱啊,看来自己升职加薪指日可待啊,一想到此连忙坦白道:
“厅长大人,那个我坦白,就在不久前我刚刚戏耍了您的那位部下贝利尔,也正是因此才得到的这枚硬币,但是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那时候...”
“哈哈哈哈~”
安世还没说完路西法就大笑起来,他似乎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开心过了。
“耍人好啊,我最喜欢耍人玩儿了,我问你想不想继续耍他们?”
“⊙⊙?”
“你就说想不想吧?”
“那个条件允许的话,那当然是想了。”饶是安世如此厚脸皮的人脸色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