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沙...沙...”
安世缓缓睁开了双眼,眼前尽是一片乌黑,身体在微微的摇晃,耳边还伴着规律的沙沙声。
眼前这一切他并没有感觉到任何意外,反正每次传送他都到不了啥好地方,相比来说这次的身体和神魂都没有任何问题他已经谢天谢地了。
“难不成是在船上?”
他悄无声息的放出了感知,这才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口简易的木棺之中。
两位衣衫褴褛面黄肌瘦的老者正一前一后的抬棺而行,似乎是因为营养不良的缘故,两人明明已经到了四阶只是抬了口棺材却走的举步维艰。
“我这还不如在船上呢...服了。”
出于谨慎安世并没有立即出声而是将感知继续扩散,这是一条狭窄的林荫路,周边是无穷无尽的黑色森林散发着渗人的气息。
沿着小路继续向前不远处有一大片坟地,立了很多碑却都没有刻字,是一个算得上体面的乱葬岗,安世推测那里应该就是他要去的地方。
“看来昏的太沉被当做死人了啊,我有点想念康拉德了。”
眼看着就要到地方总不能真让人给埋了,安世将实力压到了三阶抬手敲了敲木棺顶。
“老刘,我咋听着这里面有动静呢?该不会诈尸了吧!”
走在前面的老者刹住了步子晃了后面那位一个趔趄。
“你别吓唬自己了,老张,咱俩抬了这么多回每回你都这么说,你没说够我都听够了,抓紧抬吧,回去晚了又要被监守打,我这把老骨头可是受不住了。”
安世见此手里又加了些力重重的敲了上去发出两声闷响,别说这东域的木棺就是不一样,受到这样的力道愣是一点没坏。
“还真诈尸了!”
这两声响老张和老李可是听得清清楚楚急忙止住了步子将将木棺放了下来退出去老远。
“老刘,这下咋办,要不...咱...咱跑回去...反正也差不多到地方了,埋不埋就是个过场...”
老张直接躲到了树后只探出来一颗脑袋。
“别急,别急,咱在观察观察,兴许是咱抬得不稳呢。”
老刘咽了几口吐沫才强迫自己镇定下来一时也不敢靠近木棺。
安世被这俩人的表现给整无语了好歹也是两个四阶怎么耸成这样还不如地球上的老大爷呢,只好隔着木棺无奈的喊道:
“不是诈尸啊,两位大爷,我还没死快救我出去啊!”
这话两人听着真切,诈尸可不会说话心中的石头也算落了地。
“原来是虚惊一场。”
老张抹着脸上的冷汗从树后走了出来,整个后背都玩全被汗给浸湿了。
“还愣着干嘛,老张,救人啊!”
“哦,对对对...”
两人费力的将木棺盖给挪到了一旁,安世这才得以起身伸个懒腰。
“服了,可憋死我了。”
“小伙子,你可是把我俩给吓坏了,只是那医生明明说你已经死了,咋这会儿又活过来了呢?”
老刘和老张怕安世虚弱将他给掺了出来。
“嗐,我也不清楚突然就没事了,大爷这里是哪里啊?”
安世很配合的变得手脚虚浮脸上也血色全无好似晃晃悠悠的下一秒就要倒地不起。
“唉,这里是松柏矿场,我们都是其中的劳工,是一位守卫在森林里将你捡到的,医生看了看说你没救了就让我们二人将你葬了,小伙子怎么称呼啊?”
老张一边细心的拍打着安世身上的灰尘一边说道。
“我叫安世,被绑架了不知怎么就到这里了,谢谢大爷们的救命之恩了。”
“怪不得,只是你无须谢我们啊,你这一醒不如不醒啊,在这里那是生不如死啊,可惜了,可惜啦。”
“大爷,这是为何啊?”
安世疑惑的问道,他对这里可是丝毫信息都不晓得。
“你不知道?难不成小伙子你不是这松柏星之人?”
“松柏星?不是,我是梧桐星的第一次听这松柏星。”
“东域星球万千你不知道也很正常,但你总该清楚在东域我们人族式微,任人宰割,没什么话语权吧,你被绑架就是个很好的例子。”
“嗯,这我倒是知道。”
安世天真的的点了点头。
“唉,你还年轻没见过这社会的黑暗面啊,明面上有着律法在,类似人族这些种族受到保护,但背地里我们早就沦为了奴隶被肆意的捕捉买卖,没有丝毫尊严可言呐。”
老张一想到此就满脸苦涩说不下去,老刘及时的接上了他的话。
“这松柏星的矿场正是当中典型,每年都有大批人类被运送到这里没日没夜替灵族挖掘矿石,稍有懈怠还要受皮鞭之苦,你这一醒可是白白送到了他们面前啊,你看着片坟地埋得尽是我人族同胞啊。”
“你们没想过反抗逃走吗?”
“逃走,如何逃走?”
老刘指着脖子上的金属项圈继续说道:
“来到这儿的人都会被带上这抑制项圈,任你再有本事也会沦为一个废人,并且这东西一旦戴上终生都无法再取下,我们的命啊已经定了...”
安世这才注意到自己的脖子上也有一个同样的项圈,只是这东西好像对自己并没有任何的作用,意识到这一点他立即将自己的实力尽数掩盖变的与面前老者一般无二。
“这东西似乎是某种高阶的封印,怪不得他们明明四阶抬个棺材还这么费劲...”
老刘看安世没了言语还以为是吓傻了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