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事本来柴哥轻而易举就能摆平,比如说,稍微诚恳一些,对聂风说,今天实在是不凑巧,改天下次我请天辰队各位高手,云云;就是大概这样两句话,聂风的郁闷可能就解消不少。
可惜不知道为什么,柴哥并没有如此。
而李铁如不仅仅不会说,而且即使真有能力说出来,也不一定很合适。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李铁如喝了点酒拘束也消除了一些。
聂风忍不住,说起了正题。
他说的也是司空见惯的,他认为,他们天辰队四个人,桥牌水平非常不错,希望围联队能够对他们都更加尊重。
李铁如开始没意识到对方的话的严肃程度,附和说,我们对你们省甲级队挺尊重的。
不料聂风对他的话置若罔闻,再度神情非常严肃地强调,他们四人在打桥牌方面,无论经验、功力、火候等,在承德市应该都属于一流,确实是值得尊重的。
其实,他们的省甲级队资格,已经丢掉二年了;他并没有解释这件事。
聂风直言不讳地对李铁如和李亚峰这次“比赛”里面,猛烈争吵影响了他们打牌提出了“批评”。
李铁如被说得目瞪口呆,他可怜的情商无论如何也想不通了。
话说,他们俩争吵是发生在第一轮末和第二轮,而且围联队这两轮又输了呀。
他们取得大胜的第三轮,他们俩人基本是一声没吭啊!
难道说,第三轮他们还在受第二轮影响吗?
李铁如很明智地,并没有把自己心里的疑问真的抖搂出来。
但是心里不由自主地,升起了怒火;本来的尊重也消失殆尽了。
聂风见对方只是唯唯诺诺,很可能心里舒服了许多;继续叮嘱他,回去以后多与队友们说一说他郑重给提出的这番意见;他认为,这对围联队的进步应该会有所帮助,谦虚——使人进步吗。
李铁如强行挤出笑脸,勉强控制自己答应了下来这个“要求”;迅速又吃了一点,就毫不留恋地告辞。
对方客套地挽留两句,然后任他离开了。
出了饭店,李铁如哑然一笑,心道果然是应了那句话,酒无好酒宴无好宴。
所谓的好酒是指吃酒的氛围和主人的热情,并不是指的喝酒的酒为上等品的意思,这话就是针对于赴宴喝酒讲的;就是指喝酒的宴席之上,大家都是性情中人,谈的来、讲的到一块,这样喝酒兴趣就高了,酒就喝的好了,这场宴席自也就是好宴了。
所以喝酒的人都是会找人,会喝并谈的来的人会自动凑一席,这在赴宴喝酒中你也会常看到的事情。
像这样,本来就没什么诚意的酒宴,实际上本身就是多余的。
李铁如性子绵软,没有出现口角以及发生什么不愉快;但是,效果又是什么呢?
他一万个没想到,他们竟然也这么好面子如命;早知道他绝对不会来。
他不是因为自己“受辱”,而是觉得对方请这顿酒,算是白白浪费了;还不如没有请。
时间迅速来到二零零一年,元旦过后几天,承德市所有小学进行了期末考试。
蛤蟆石小学的老师们,很快就完成了判卷子、登统以及所有期末需要的档案材料、小学生手册、假期安排等等一系列事情,一切事务全部处理妥善;学校在一月七日就早早地,自己率先开始放寒假了。
此时,市区“大学校”竹林寺小学等地,还在紧张地忙碌之中。
李亚峰与李铁如商量,就让对方依旧每天早晨找他,假意依然在上班。
实则俩人骑自行车到五云桥那里,就绕路往回返;去了竹林寺小学后面,距离一市场那片最旧的居民楼不远处的一家网吧上网。
这是俩人临时起意想到的主意,这样就可以瞒过家里人,无忧无虑地多上网吧玩几天。
李亚峰家小卖铺对面的竹林寺小学,必须到十四号才能放寒假呢。
李铁如那么配合地照常每天找李亚峰一起“上班”,家里人半点也没怀疑;完全想不到,俩人在合伙骗人。
这俩仨月,俩人虽然每天也能上网吧,可是每天只要一小时,实在是太不过瘾了。
俩人进了网吧,问明白价格;与其他地方一样,也是二元一小时。俩人就分别找地方坐下。
李亚峰自己已经会打开机器了,而李铁如还是糊里糊涂的;只能依然请网管帮忙。
终于二人有机会如此没什么顾虑地上网了,哥俩都没有想到网费比较贵这个重要情况。
李亚峰高兴在于,不必回家帮忙看摊,李铁如也是借口还没放假而不用在家里帮忙看着可爱的儿子。
儿子现在九个多月,已经早早就“冒话”了;像爸爸、妈妈叫得非常清楚明白。
说实话,每天早晨见儿子奶声奶气地叫爸爸,李铁如真的很难舍得离开他;必须跟他亲热许久,等到他与自己玩够了,才能找机会离开他。
其实儿子半岁时就开始“冒话”了,常常眼盯着他“爸爸”、“爸爸”、“爸爸”地没完没了。
李铁如在单位这么形容孩子,其他老师都是半信半疑,李亚峰更是哇哇怪叫,死活不相信。
连声说不可能,说他儿子一周半才“冒话”!
不必李铁如反驳,别人就搭话了,这个肯定是有早的、也有晚的。
但是李亚峰无论如何也不肯接受,怎么可能差那么多?
他认为自己无论哪方面都比李铁如强,媳妇比他媳妇也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