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都以为他就是个老好人,连张玉顺都根本想不到,决意力拼围联队的,竟然会是李铁如!
李铁如发怒,九牛拉不回,通常一般人难得见到而已。
这件事上,实际上很多人真的都冤枉了李亚峰。
柴哥真的后悔了,他显然看出来了,但是已经晚了。
如果有机会,他绝对会努力改变这一切,但是,谁又有过第二次机会呢?
他看着小兄弟李铁如那决绝的神情,心底也是隐隐作痛;为什么闹到这般田地?
李铁如闭目养神,不愿意理会外界任何纷纷扰扰。
仅仅是拖住围联队总成绩十来分而已,其实他远没有满意。
关键是得不偿失啊!
代价极为惨重,这不今天他又萎靡不振了,而且明天怎么样,会不会恢复过来,完全没有丝毫把握。
但是,他一点也不后悔,也不担心。
联队的初衷仅仅只是为了能够参加比赛,对最后成绩没什么特别的追求。
唐飞更洒脱,说是能够上场比赛一场也就知足了,唯独可惜就是没赢。
唯一稍微不好办的,是也许将来会发愁,要怎么跟老孟解释这件事??
他摇摇头,将来,再说吧。兄弟间自相残杀,有意思吗?
他暗自自己嘀咕,心里冷笑,别问我,问柴哥去吧!
他反而有一种异样的快意,这,就是所谓的亲者痛、仇者快?还是生平第一次体验到呢。
对于张玉顺的假模假式的赞赏,他并不感冒。
他这只是跟柴哥置气、怄气加赌气,与什么公平竞争没有半毛钱关系!
要怪,怪不得任何一个谁,只能说,这就是天意吧?
忽然间,他心里对王莹的迁怒也消失了。
隐隐约约、莫名其妙地预感到,恐怕柴哥又要失望而归了。
虽然猜不到,到底是天辰一队还是防疫站队,可以肯定的是,一定会有一家渔翁得利。
他对这一切都感到很厌烦,争夺冠军,有必要那么拼命吗?
大大伸个懒腰,站起来四处走走;李铁如眼皮大,故意不抬眼,就谁也看不见。
很多人不喜欢他,尤其是长辈;对他的没有眼色,很是有意见。
他小时候不懂这些人情世故,此刻他忽然有些明悟。
一意孤行,谁都不想搭理;不就是他这一刻的心境吗?
很独,很享受,这感觉,貌似也挺不错。
我喜欢的,就笑脸相迎;不喜欢的,爱谁谁,眼皮一塌,看不见!他任性地想。
随便转了多半圈,就想回去继续歇着。
忽听有人叫他,回头一看,原来是老白。
于是笑着招呼一声白哥,走过去。
老白坐在主席台,他也想问一问昨天的事情,对围联队的成绩有着莫名的关心。
老奸巨猾的他,非常知道怎样避开李铁如的反感;旁敲侧击,看起来就像无意之间,问李铁如他们打得怎么样。
很可惜,李铁如完全没感觉对围联队的比赛有什么可说的;反而滔滔不绝地叙述起对石油二队的比赛里面,很有趣的那两副牌来了。
一副三无将,被他迷迷糊糊地打宕了;一副四红心,被知耻而后勇的他,有点小利索地完成了。
其实,这两副牌的内容都很丰富。
但是,老白关心的当然不是石油二队那几个愣头青;他强挤出笑脸说:“他们可打不过你。”
一方面他是故意恭维李铁如,另一方面也是不希望对方继续说这些,最好赶紧把话题转移到他们怎么绊住了围联队这更重要得多的事情上去。
他非常好奇,一则没想到他们能做到这地步,二则也很想弄明白李铁如到底是怎么想的,以及,更多细节。
李铁如并没有夸夸其谈的习惯,说了一会也就够了。
他礼貌地问对方:“白哥你没打牌吗?”
老白又勉强笑笑,推说自己还要忙着当裁判。
其实,他心道,要打就必须拿冠军,不可能去个烂队瞎胡混。
他最喜欢美国的大鲨鱼奥尼尔,每每心里以大鲨鱼自诩,那横行霸道的蛮横做派,特别特别对他的胃口。
他只好假装不知道地问:“昨天晚上你们又对谁了?”
若不是被李铁如逼得没办法,他绝不会这么做作。
他本心也非常不想这样,只要李铁如稍微机敏一点,肯定会察觉不对;你明明是裁判,怎么可能不知道这个?
幸好李铁如一贯就是空心菜,没有什么特别情况,基本不会无故怀疑他人。
而且,此刻他的脑子已经再度陷入仿佛浆糊一样的状态;人家问什么,他就回答什么;一五一十地,把昨天他们与围联队对决的前前后后都一股脑倒出来了。
老白听得目瞪口呆,觉得真是开耳界了;居然就是李铁如力主死拼围联队的!
关键是,他们做到了,这才是重点。
什么叫损人不利己呀?李铁如眼前做的事情就是!
什么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啊?小柴那自负的家伙之前做的,就是!
老白见多识广,明白围联队这下真的失算了;这损失很可能就是无法弥补的!
日后小柴会每天都为此后悔得失眠。
蓦然间他有些感慨,世事如棋啊。呸呸,我又不会下棋,说什么如棋不如棋的?
第二天的第五、六、七、八轮比赛,是列强努力收割、拼命积累筹码的重要阶段。
不过,三强各有烦恼;围联队和天辰一队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