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喊:“景安,你那儿有空吗,咱挤挤呗!”

被人涮了一晚上的吴景安命苦地把罪魁祸首扶回了自己宿舍。

宿舍里没人,上班的上班,至于没上班的,脑子里不知存啥坏心眼,情愿在别人家挤着,也不肯回来。

王八蛋!

将那祸害扔上床,吴景安累得瘫倒在地。

这死人,不知是真醉还是假醉,硬是把全身重量都压到他肩上,害他这一路几乎是把人扛回来的。

“景安……”

耳边又传来那腻死人的呼喊,吴景安恼怒地转过头瞪着他,“闭嘴!”

“景安……”

“你能别那么恶心的叫我吗”

许辉特无辜,“那我要叫你什么,安子小安,还是,亲”

亲……

简简单单的一个字却在吴景安心里落下不小的莲漪。

他称他高富帅,他喊他亲。

在那段时光里,好像曾有小小的看不见的温情在缓缓流动。

他站在寒冷的室外守着月光和高富帅聊失落的过去。

他靠着冰冷的墙对夜空中最亮的星星问酸掉牙的话。

高富帅问他亲,像不像你。

四个小人的椰雕上用他和他的名字串起一句祝福:许你平安。

这些记忆,将会成为他心底珍藏的宝贝。

不和任何人说起,只在孤寂苦闷时拿出来自己回味。

在他平凡无奇的生命中,曾有一个高富帅出现过,那个人送过他一个椰雕,叫过他一声亲,这些,就够了。

他转过头背对着男人靠在床边,月光从窗外照进来,将他的脸抹成苍白。

他说:“许辉,不管我怎么得罪过你,都请你原谅吧!以后……没有以后了。你是有钱有势的公子哥,而我,就是一平头百姓,咱们连朋友都做不成。许辉,别耍我了,行吗”

许辉缓缓睁开眼,他只看得见吴景安的后脑勺。

月光给这个伤感的男人添了一层柔和一层悲凉,使他的心莫名产生一丝触动。

那一句“许辉,别耍我了,行吗”一直回响在脑中。

这样的吴景安对他来说太过陌生,让他一时有些迷惑。

见惯了男人的泼皮无赖,听惯了他的诨话笑闹,他以为,吴景安就该是那样子的。

可今天----

许辉醉了,醉得有些糊涂。

他竟觉得这样的男人有几分,可怜。

以后……没有以后了。

男人要求调值,没有林佳佳的吴景安,自是没有见面的必要。

可----

真的,就能这样结束吗

该睡了,睡一觉才能解开这一切烦扰。

到明天,他又是清醒着的许辉,没有人,能耍弄的许辉。

第二天上班时吴景安被通知调值的事,取消了。

吴景安恼火地冲到主任室询问为什么,得到了非常官方的回答。

经,上头研究决定。

一句话就把他打发了。

吴景安将记录本重重摔在桌上,咬牙切齿地问候了许辉家祖宗十八代。

小人!

休班第一天,他坐早上七点的车回了市里。

四月的气温舒适宜人,许辉穿着薄薄的线衣在繁华路段溜弯。

他给蒋路打了个电话,可惜电话那头的人精神不太好的样子,对溜弯这种事明显不感兴趣。

脸上的青紫已消,只剩些淡淡的印子,他决定中午去哑叔家蹭顿饭。

掏出手机刚想拨号,欢快的音乐就响了起来。

是那冤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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