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都有一些底线,我妈也不例外,当看见我被打的满头是血,她有些疯狂了,抓住飞机的头发猛烈的撕扯,估计她这一辈子也没这么打过一次架!
“撒开!”飞机的头套先被被扯下,紫色的头发被我妈拔的满地都是,头上血呼啦啦的好几个大包!
“嘭!”
飞机一棍子砸在我妈的肩头,我妈“噗通”一声跪倒,然后红着眼的飞机冲着我妈的身上狠狠的砸了几棍子!
我妈当时就倒地上起不来了!
“咳咳……”
飞机解气之后,我妈趴在地上,嘴角咳出了大片的血迹!
“妈……”望着我妈吐血,我瞬间懵了!眼里的泪水止不住的出来了。
大河这个时候依旧在紧紧的束缚着我,飞机甩完棍子感觉似乎下手有点狠,吐了口吐沫依旧骂骂咧咧,掩饰自己的心虚。
“草你妈,松开!”
我宛如疯了,对着大河的胳膊就咬了下去,咸咸的血液瞬间进入了我的口腔,不过这个时候我什么都感受不到!
“啊……草泥马,你是狗啊!”
“撕拉!”
我生生将大河胳膊上的肉要掉了一块,大河顿时敖的一声,松开了我!我瞬间起身,一个跳踢踢在了飞机的下颚,飞机“哇”的一声被我踢飞倒地。
“走!”大河一看,人被飞机打的都吐血了,也顾不上胳膊上的伤,一把拉起飞机,飞快的逃窜!
“妈……你没事吧?”我抱起我妈,嘴角不停的颤抖,我妈的状况有些吓人,不停的咳血。
“送医院!”一旁的许琳连忙从地上爬起来,也有些慌乱,颤抖着说道。
“对对,医院!妈,……你没事的,不要吓我,走,我们去医院,去医院一定会没事的。”我不知道哪来的力气,抱着我妈飞快的往不远处的医院跑去!
“车……打车!”
许琳在后面追我,大喊了一声。
“对,打车,我们坐车去,妈,一定会没事的!一定会没事的!一定!”我就像一个没头苍蝇一样不知道如何是好,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
“拉不了!”许琳好不容易拦了个车,但是中年司机却皱眉说了一句。
“叔,求求你了!”许琳哀求道。
“人都这样了,怎么拉,出了事,算谁的啊!晦气!”中年司机说道。
“咚咚咚!”
我满脸鲜血,直接跪在地上磕了三个头:“求求你了!”
中年司机一愣,然后摸了摸胡子说:“啥也别说了,上车吧!”
说实话,中年司机的技术真的不错,在有些拥堵的中心道路上他的车速也极快,有点像游戏中的飞车一样。连闯四个红灯,中年司机在不到十分钟的情况下直接一个漂亮的漂移将出粗车横在县医院大门口!引起了人们一阵尖叫,不过此时我的所有注意力都在我妈身上,我妈已经彻底昏迷了,抱着她瘦弱的身躯我都有些害怕!
这是从没有过的感觉。或许我们大家都会经历一种感觉,当亲人还在的时候,你总感觉无所谓,可是当他们真的要离开的时候,自己就像一个孤独至极的孩子。
茫然、害怕!
“赶紧!”中年司机,快速的拉开车门,托起我妈的胳膊,从出租车中抬了下来。
我们两个抬起我妈,直接往急求中心跑去!
“医生,医生!救人!”
我边跑边喊!声音嘶哑的吓人!
两个护士看到我满身鲜血,赶紧通知了急救大夫。当我妈被推入急救室的时候,我颤抖的身体才好了点。
“小伙子,你头上的伤也需要包扎一下!不然会感染的!”中年司机望着我好心提醒了一句。
“谢谢!”我掏出两百块钱放在他的手中诚恳的说道。
他拍了拍我的肩膀,又把钱塞进了我的口袋说道:“拿着吧!”然后他掏出了一盒红梅,抽出一根,然后问我:“抽吗?”
我点了点头,接过烟。
“这里不允许抽烟!”一名护士黑着脸说道。
“出去抽根!”中年司机拍了拍我问道。
“好!”
我和中年司机站在医院门口,点着了两支烟,烟雾入肺,我才感觉浑身有了一丝的暖意。
“怕了?”中年司机吸了两口烟问道。
“恩!”我点了点头。
“好好陪陪她吧!”中年司机掐灭了烟头,转身离去。
望着中年司机的背影,我突然有种依恋的感觉,这种就好行我生命之中从没有出现过的父爱!
“叔,你叫啥?”我冲着中年司机的背影问了一句。
“周毅!”中年司机一愣,然后没有回头的说了一个名字!
东方之夜,第三层的一个小包房之中。冯英杰撅着屁股趴在沙发上玩手机qq斗地主。
“哥,玩俩小时手机了,还玩昂?”一个十六七岁的小姑娘画着浓妆眯着俩粘的双眼皮问道。
“啊,输了二十万豆子了,我再捞捞!”冯英杰说道。
“哥,你这水平还捞啊!”小姑娘有些不乐意道。
“我水平咋啦?”
“四个二带两王双飞啊?”
“我不是激动手哆嗦了嘛。”冯英杰不乐意道。
“草,那人家明牌留个四你出三啊?你当地主是队友呗?”小姑娘挺贫的说了一句。
“啊………咋啦?地主不是队友啊?”
“哎呀……我草!”小姑娘再次爆了粗口。
——叮叮叮……
冯英杰接通电话:“喂,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