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儿,我们哪来的武器级钚元素球?而且你还让斑蝥对那些玩意进行了加工?”
费力地从已经被搅合成了一汪黄汤的河水中拖出了最后一个巨大的皮箱,马凡很是不解地看着正在清点皮箱内现金数目的荆楚锋,疑惑地问道。
示意马凡尽快将那个用防水薄膜包裹起来的皮箱拖上岸,荆楚锋一边在一个简陋的写字本上记录着现金数额,一边轻轻地摇了摇头:“我们没有武器级钚元素球。不过……那些着急要找库姆斯.森迪奈报仇的车臣人手里,倒是刚好有少量的钚元素粉末。找了些能跟他们说上话的渠道之后,那些武器级钚元素粉末,自然就到了我们手里。斑蝥加工过的那两个法贝热彩蛋不过是用了与钚元素的重量极其相似的金属,倒是那个装着法贝热彩蛋的箱子里,满是武器级钚元素的粉末。”
恍然大悟版地微笑着,马凡用力撕扯开了包括在大型皮箱上的防水薄膜,将满满一箱子钞票放到了荆楚锋面前:“难怪在暗室拍卖会的时候,乌鸦他们根本就没有做任何的防范措施。”
将荆楚锋清点过的钞票倒进了身边皮卡车车厢上焊接的小型集装箱里,秦朗也是笑意满满地随口应道:“还不止这些!这次连‘鹫’部队都惊动了的事情,早已经被整个欧洲的媒体人盯得死死的。哪怕最后奥地利国家安全部门的人发现了库姆斯.森迪奈是被栽赃嫁祸,恐怕也没人有这个胆子来为库姆斯.森迪奈撇清。换句话说……库姆斯.森迪奈,这辈子就别想离开为他专门设立的特殊牢房了。”
飞速地将最后一箱子钞票清点完毕,荆楚锋从口袋里摸出了个精致的黑色打火机,将手中的写字本烧成了一堆灰烬:“所以我们接下来的事情,就是怎么把这些钱用合法的途径弄回公司的账户上。”
很是不解地看着正在将最后一箱钱倒进集装箱中的秦朗,马凡再次疑惑地问道:“随便虚构几个影子公司,然后再虚构几笔假生意,不就可以……”
有节奏地拍打着驾驶室的车门,坐在驾驶座上的吴楠语调夸张地叹息道:“所以说隔行如隔山!五百欧元面值的钞票,几乎都不会在市面上流通,一般都是用作银行之间的资金流平衡和大型公司与银行之间的现金交易使用。这么多五百欧元的现金……你觉得那些国际反洗钱机构的家伙都是傻子?会被几个影子公司之类的小幌子给骗过去?”
伴随着毫不掩饰地踩踏树枝、草茎的声音,手中抓着个音频收集器的霍士不管不顾地从茂密的灌木丛中挤了出来,将音频收集器递到了荆楚锋的手中:“农庄周围没人监视,只是被警察查封了而已。不出所料,那些监控探头和我们留下的硬盘都被抄走了,估计已经成为奥地利政府部门起诉库姆斯.森迪奈的证据。”
示意从皮卡车上跳下来的秦朗立即测试音频收集器中储存的资料是否完整,荆楚锋站起身子,看了看恰好在肉眼视线范围内的农场:“这条河可是帮了我们大忙!否则的话,那么多现金……我们根本就没法带走!”
不无得意地微笑着,斑蝥指点着河岸边有些打蔫的植物说道:“还得靠我调配出来的那些小玩意,专门破坏犬类动物的嗅觉,甚至连嗅觉辨识器都能骗过。奥地利国家安全机构的人来来回回在这条小河里搜了好几遍,可就是没法发觉我们把钱藏在这儿了!”
赞许地伸手拍了拍斑蝥的肩膀,荆楚锋带头跳上了那辆一直都没有熄灭引擎的皮卡车:“毁了那些皮箱,然后我们回维也纳!”
利落地从口袋里摸出一瓶混浊的液体,斑蝥一边小心翼翼地将那些混浊的液体洒到了那些敞开着的皮箱与防水薄膜上,一边扭头朝着荆楚锋问道:“还回维也纳?现在维也纳可是风声鹤唳,草木皆兵,进出的人只要稍微有点扎眼的,全都要被……”
用眼角的余光看着那些被喷洒了混浊液体的皮箱迅速地冒出了淡淡的黑烟,荆楚锋伸手拍了拍车门,朝着斑蝥催促道:“赶紧上车!灯下黑的道理,还用得着我跟你说?”
与斑蝥所预料的完全一样,在进入维也纳的各条公路上,林立的临时检查站犹如雨后春笋一般,在短短的几天时间里,将原本看上去丝毫不设防的维也纳变成了个钢铁刺猬的模样。
端着mp5k的特警部队,手持军用枪械的军方检查人员,甚至那些身穿便装、但却都在西装里多穿了一件防弹背心的国家安全机构成员,对每一辆即将进入维也纳的车辆进行着盘查。
时不时的,有些吉普赛人、东欧人或阿拉伯人被蛮横地拖下车后按倒在路边,脑门上也飞快地被几支上膛的枪支顶住。
从他们的车上或是身上抄出来的毒品、枪械、一些看上去很有杀伤力的刀具、甚至是因为某些证件不齐全,都成为了他们被暂时羁押的理由。
而面对这一切,往日里满口民主自由、人权万岁的欧洲人,却都选择了沉默……
没人期望自己的邻居是个炸弹狂魔,更没人喜欢自己的孩子身边,站着个目露凶光的家伙!
基于上述原因,那些看上去脏兮兮的吉普赛人、阿拉伯人或东欧人,是完全可以被无视和牺牲的!
看着乘坐在一辆奔驰车中的马凡与乌鸦等人顺利过关,荆楚锋轻轻捏了捏吴楠刚刚为自己制作好的假面具鼻梁的位置,尽力驱散着鼻梁上那一丝丝若有若无的痕痒感觉。
已经捏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