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无良青年们重型机车在夜深人稀的大马路上呼啸之下,只七八分钟便已经来到了北环外一片厂区附近,重型机车依次驶入了一个大型厂区后方的一座高大宽敞的厂房内,电动大门关上,等待着李强是未知的命运。
“啪啪啪……”一盏盏小太阳般的高瓦照明灯依次打开,将黑暗的厂房照得如同白昼,几个有高有矮的家伙已经摘下了头盔,嘻嘻哈哈地将李强从那个华少的后座上抬了下来,像是扔死狗一样掼在了地上。
彼时,李强正浑身上下抽搐着,眼看着那负面狂暴力量已经快要爆发出来了。
“华少,这家伙好烫啊,如果不是抬着个人,我真怀疑他是不是铬铁变的。”一个胖子边摘下了自己的皮手套,边往手上呼着气,掌心里通红一片,惊诧地望着李强,眼睛的不可思议。旁边的几个家伙同样摘下手套轻搓着手,满眼骇然,他们还从来没见过这么怪的人。
“大惊小怪什么?顶多是高烧而已,又有什么大不了的?”“华少”哼了一声,显然对这些家伙夸张的样子有些不满。却不提防刚刚摘下手套想去抓李强的胳膊,却“啊”的一声惊呼出口,一看掌心,已经被烫得通红一片。
“吗的,这小子倒底是什么来的?怎么这样烫?”华少惊疑不定地望着地上躺着的李强,看着他的衣服已经都开始袅袅地冒起了白烟,终于相信了几个同伴的话。
“好,好,他不是烫吗?我今天索性就做一次好人,给他降降温。”华少脸上神色变幻,最后阴阴地一笑,向着周围的几个人挥了挥手。
“好咧,冰冻活人,这可是咱们哥几个最喜欢玩的游戏了。”那个胖胖的家伙哈哈一笑,已经将李强的异样抛之脑后,招呼着周围的几个人将李强用铁线拖了起来,扔进了远处的一个装着钢化玻璃的透明大冷柜里。
他们这群人是纯粹的人渣组合,典型的没事可做的富二代,平生最喜欢的事情便是泡妞虐人找刺激,家里老头子挣的钱已经够他们几辈子打着滚儿花都花不完了,他们的生活除了空虚还是空虚,除了找刺激之外还真没别的事情可干。
这个冰柜就是他们在这里特制的冰柜,专门用来冷冻活人,手段之残忍、丧心病狂的程度简直比过去的小鬼子的七三一部队都不遑多让了。
至于真玩出事儿来,一来是他们做事隐蔽狠毒,并且智商都极高,不会留下太多的蛛丝蚂迹,二来是就算真出了事儿,他们的老头子也能够想办法找人顶缸把事儿摆平,大不了就把他们送到国外去呆几年,然后再换个华侨的身份再回来,仅此而已。
有时候,罪恶能够在世上大行其道的原因其实就是这么简单,钱与权,足矣。至于真正的法律会不会实现人人平等,或许不敢妄下断言,但可以肯定的,有钱有权有关系的人即使获刑,也会比同样罪刑的人轻得多,甚至有时候只是进了局子转一圈儿出来而已,人治与法治,这也是个深刻的社会学命题了(想到某些东西,多写了两笔,希望书友们不要介意)。
几个小子嘻嘻哈哈地把李强塞进了那个大号冰柜之中,电闸一拉,伴随着轰隆隆的压缩声响起,随后,冰柜之中便腾起了袅袅的冷雾来,一群人就站在冰柜外面饶有兴趣地望着冰柜里的李强,有的甚至还搬了个凳子,捧起了爆米花儿,喝起了汉斯啤酒,就像是在电影院里看电影一般,那种视人命如草芥的“潇洒”与“悦愉”简直令人发指。
那个华少就抱着胳膊站在大冰柜外,冷冷地注视着冰柜里面的李强,眼神里闪着一种说不出的残忍与兴奋来,他与这帮家伙一样,好久都没有玩这种冰冷活人的游戏了,真是憋闷得慌,今天好不容易有了这么个机会,而且还是刚刚挫了他面子的仇家,心中的兴奋自不必提了。
只不过,看着冰柜中的李强一动不动地趴在那里,任凭冰柜里的温度不断降低,不知道为什么,他心中突然间隐隐有了一种不妙的预感,感觉,今天的“游戏”好像并不是像往常一般那么简单。
眼看着冰柜中的温度已经降到了零下二十度,可冰柜中的李强非但没有像往常被关在冰柜中的人那样抱着肩膀将身体缩成一团,反而翻了个身,呈现大字形,舒服无比地躺在那里,长长地吸气呼气,仿佛舒服无比似的。
他呼出的气体在空中pēn_shè出一道道长长的白线,映衬在冰柜中,倒是一番奇景。
“咦,这小子怎么没有被冻僵,反而像是很舒服的感觉?”旁边的几个家伙看上去感觉有些不对劲了,一个个皱起了眉头,有些不可思议地望着冰柜中的李强。
“再把温度给我降十度,我倒要看看这个怪胎能挺多久,反正他挺得越久,我们看戏的时间就越长。”华拧了拧浓重的眉毛,哼了一声说道。
冰柜的温度再次降下了十度,已经零下三十度了,在这样的温度中,就算身穿棉衣,十几分钟也便要冻透了,如果不活动的话,一个小时便要冻伤手脚,一般人半天之内就有冻死的可能。
但现在的李强却好像更舒服了,任凭那冰柜的温度直线下降,依旧张开双臂,躺在冰冷的钢板上,甚至隐隐约约中,还能听见他打呼噜的声音。
“我草,他还是不是人哪?这样都没事儿?”几个不良子弟已经有些目瞪口呆了,看着李强,一个个有种抓狂的冲动。
“再给我降温,给我直降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