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春梅一听,面色就是一变,以为自己收夏至和顾红星奶糖的事情,被闫胜利知道了,心底有些忐忑,不敢和闫胜利的眼睛对视。
闫胜利见此更是愤怒,凑近沈春梅凶恶道,“你这个蠢货,我跟你说了多少次了,不要贪小便宜,你非不听,你脑子是不是有病啊?”
沈春梅被闫胜利骂的抬不起头来,小声解释道,“我也没干什么事儿啊,你干嘛发那么大火?”
“你懂个屁!”闫胜利气得跳脚,“你收受贿赂的行为若是传出去,不但你毁了,我也得受你连累。”
沈春梅小声辩解,“我平时很小心,不会有人发现的。”
闫胜利见沈春梅还在反驳,更是气得脸红脖子粗,忍不住上前,一巴掌甩在沈春梅的脸上,沈春梅哎哟一声,捂着脸,倒退几步,差点儿摔倒在地上。
等反应过来,眼圈一下子红了,瞪着眼,大叫道,“闫胜利你个混蛋!你敢打我?”
闫胜利正在气头上,“我打你怎么了?我恨不得打死你!你个蠢货!”
沈春梅却尖叫一声,吼道,“闫胜利,你这个没良心的混蛋,老娘我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这个家!老娘给你生了好几个孩子,每天伺候你吃喝,你竟然还敢打我,我跟你拼了!”
沈春梅说着,伸着双手就抓闫胜利的脸,闫胜利躲避不及,脸上和脖子上被沈春梅抓了好几道红印子,火辣辣的疼,更加刺激了闫胜利的凶性。
闫胜利反手推了沈春梅一把,沈春梅看着厉害,但到底是女人,力气比不过闫胜利,被闫胜利这么一推,就倒在了地上。
沈春梅坐倒在地上,也不站起来,仰着头,拍着大腿就开始哀嚎,“这日子没法过啦...我不活啦,你个没良心的......”
闫胜利看着张大嘴哀嚎的沈春梅,心中一阵烦躁,特别是沈春梅都40多了,满头黑发中隐约夹杂着几根银丝,皮肤干燥蜡黄,眼角皱纹堆积,看着实在碍眼。
闫胜利不禁把面前的沈春梅和宋晓薇对比,想到宋晓薇那张春光明媚的小脸儿,洁白的肌肤,水灵灵的大眼,闫胜利对沈春梅更是多了一抹嫌恶,冷哼一声,转身就走。
院子里几个孩子平时就有些怕闫胜利,见闫胜利和沈春梅在屋子里打了一架,他们都不敢进屋,只敢呆愣愣的站在院子里。
没过一会儿,就看见闫胜利气冲冲的从屋子里冲出来,推上自行车,就离开家门,几个孩子这才一窝蜂的进了屋里去安慰沈春梅。
闫胜利骑着自行车,满心的怒火无处发泄,骑着自行车就去了管教科,却没想到,在路过小河边儿的时候,竟然又看到了宋晓薇,还坐在小河边儿上没回去。
宋晓薇在在河边上坐了一会儿,正打算回学校,没想到又看到了闫胜利,宋晓薇连忙迎上去,“闫科长,您这是去哪儿啊?”
娇滴滴的声音,灿烂的笑容,年轻女孩子的气息扑面而来,让闫胜利心中的怒火稍稍减了些。
闫胜利压抑自己愤怒的内心,冲着宋晓薇,笑道,“宋老师,天色晚了,外面不安全,还是赶紧回宿舍吧。”
宋晓薇听话的点头道,“多谢闫科长关心,我这就回去了。”
宋晓薇仔细打量闫胜利的脸,看到闫胜利脸上明显被人抓挠的红痕,忍不住担忧问道:“闫科长你脸上的伤...?”
“哦?”闫胜利不自然的低下头,“没事,就是和保国他妈拌了两句嘴。”
“啊?”宋晓薇面带生气,“原来您脸上的伤竟然是嫂子打的?你这么好,她怎么能打你呢?”
看着为自己担忧的宋晓薇,闫胜利心生感动,眼睛看着宋晓薇,突然开口问道:“你真的觉得我好?”
宋晓薇想也不想的点头“您当然好了,不但安慰我,还帮我出气,在我心里,您是这劳改农场对我最好的人。”
闫胜利听了,心中涌起一股股暖流,看向宋晓薇的眼神更加柔和。
宋晓薇心中存了利用闫胜利的心思,自然话捡好听的说。
闫胜利看着宋晓薇洗的发白的衣裳,忽然开口道,“宋老师,我听说供销社最近来了一批新衣裳,你怎么没给自己买一件啊?”
劳改农场前几天也不知道从哪里运回来了一批毛呢大衣,引得不少劳改农场的女性去抢购,宋晓薇当然也听说了,
特别是看到有些孩子家长身上穿的毛呢大衣,宋晓薇心里别提多羡慕了。
可怜宋晓薇身上只穿着一件灰色外衫,边角处还打了一个补丁。
陈飞还给方晴买了一件,夏至倒是没买,因为夏至本身就有好几件,宋晓薇则一件都没有,因为毛呢大衣太贵了,一件就要四五十。
毛呢大衣在京城的价格是三四十,可是这东北物资缺乏,毛呢大衣价格自然就比京城贵了些。
宋晓薇一个月的工资也不过30块钱左右,哪里买得起?
再说了,宋晓薇平时还喜欢吃零嘴儿,她的钱很多都买了零嘴儿,看到毛呢大衣也只有羡慕的份儿。
宋晓薇听了闫胜利的话,心里一动,脸上露出伤心之色,可怜巴巴的说道,“我没钱,买不起。”
说完又颇为羡慕道,“学校里的女老师都有毛呢大衣,就我没有...”
闫胜利本来也只是想转移一下话题,因为他爱人沈春梅就买了一件,整天穿在身上,还总拉着他问好看不好看?
沈春梅年纪大了,加上保养得不好,就算穿上了漂亮的毛呢大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