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远宁说,阿非最宝贝她的钱财,所以,要用这招杀手锏才行。
嗯……还是很有道理。
“那……哈哈……可以把我的钱还给我了吗?”夏颜非忽然笑得一脸狗腿的问白蓦尧。
“我保管。”白蓦尧无比郑重的摇了摇头,坚定道。
聂远宁说,现在要是把阿非的钱还给她,那么她绝对还会要搬回去的。
他依然觉得有道理。
“你!”夏颜非瞪着白蓦尧,一副咬牙切齿状。
最后,夏颜非哼哼一声,从白蓦尧的身上爬起来,缩到纱幔外边,坐在地上,一脸颓然。
她能不颓废嘛!钱都被没收了……
白蓦尧支起身子,掀开纱幔便就看到夏颜非嘟着嘴坐在地上。
“阿非?”白蓦尧将木匣子施法收起,便起身来到夏颜非面前,蹲下身子,有些小心翼翼的喊道。
“哼!我在生气。”夏颜非哼了一声,撇过头去。
“那,不生气?”白蓦尧皱了皱眉,抬起手像夏颜非在山洞时对他那般摸了摸她的脸,有些笨拙,却十分小心翼翼。
“不行,我还在生气。”夏颜非又哼哼一声,把头撇到另一边,嘴硬道。
“乖。”白蓦尧又抬手,用手又摸了摸她的脸,他的手冰冰凉凉,她的脸有些灼烫。
夏颜非鼓着脸,依旧一副不依不饶的样子。
白蓦尧见夏颜非还是一副不理会他的样子,便急了,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眼里流光一闪。
他低垂着眼帘,幽紫的眸子里蓦地泛起一抹水光,眨眼,一滴泪便从他的左眼滑落,滴落到他手中的时候,便凝结成了一颗小小的珍珠。
那珍珠上的光华,远比普通的珍珠要美。
白蓦尧抓起夏颜非的一只手,将那颗珍珠泪放到她的手里,说:“不生气,给你。”
夏颜非感受到似乎是有一颗什么小珠子落到她手里似的,冰冰凉凉的,将她手中的灼热全都驱散了去。
她转过头来,低眸一看,竟是一颗小小的珍珠。
只是,不同于普通的珍珠,这一颗总有什么若有似无的光芒闪过似的,灼人亮眼。
她蓦地想起,在上一次白蓦尧离开她的时候,她手心里那颗从云端落到她手心里的珍珠。
夏颜非连忙从腰间取出那颗珍珠,放在手心里,两颗珍珠都散发着一样的光华,一样都是那种冰凉的触感。
“怎么你有?”白蓦尧的声音里带着些失落。
“你的眼泪?”夏颜非颤颤的举起手掌心里的那两颗几乎一模一样的珍珠,心里的酸涩将她的整颗心淹没。
“嗯,可喜欢?”白蓦尧抬眼,看着夏颜非,随后又说:“很值钱。”
他是怕她嫌弃这珍珠才又强调了一句,鲛人泪是比普通珍珠要值钱很多倍的。
“喜欢……可是,你不是说好,鲛人有泪不轻弹的吗?”夏颜非的眼眶红了,想起曾经,他提起他惨死的族人,是那般痛苦的红着眼眶把头埋在她的脖颈里,说:“我不会哭,永远不会。”
她问他为什么,他说,因为鲛人有泪不轻弹。
可是上一次的分离,他在云端为她而哭了,这一次,他为了讨得她的欢心,他又让他自己落下一滴泪来,还对她说很值钱。
“你喜欢。”白蓦尧无所谓的摇摇头,把头埋进夏颜非的脖颈里,说道。
“傻子……”夏颜非的眼睛湿润了,因为她喜欢,他就要这样做吗?
他好傻,却又让她更加感动。
为她,他一念成魔,为她,他流下两滴鲛人泪。
“以后,不许再这样了。”夏颜非吸吸鼻子,哽咽着说道。
“好。”白蓦尧蹭了蹭夏颜非的脖颈,又抱紧了她,轻声答应。
窗外,夕阳沉落,暮色渐起,殿内,地上两人紧紧相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