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千看书>军事历史>荡孽>一七八、故友

果然,一到蓬木苏面前,来人立时停步,躬身施礼,口中说道:“大王远来辛苦,小人澄不破专奉我家公子之命,特来迎候!”

蓬木苏听着这人声音有些耳熟,正自思索之间,却见那人忽然将假面一把摘下,露出一张白胖胖的无须胖脸来,正是那名曾经前往胧朦寨中下帖相请的胖信使!

“原来是信使大人,久违了!”蓬木苏哈哈笑完,又问:“你那同去报信的伙伴为何不曾露面?”

“大王是说那瘦子澄无绽么?”自称澄不破的胖信使略一犹豫,便又说道:“澄无绽奉了我家公子之命前去皎月王都送信去了,眼下便只有小人伺候大王。”

“好说,好说,承蒙你家公子派了两位澄氏健儿前来相迎,可见用心郑重!”蓬木苏揶揄一句之后,忽然眼珠一转,问道:“莫非前面那些客栈也是被你们包下的?”

“正是!”澄不破从蓬木苏身后那些戎装女子身上扫视一眼,嘿嘿笑道:“我家公子此次前往皎月求亲,广邀天下王侯与各路世外朋友,除了澄阳伪王之外,已然全数发了请帖,既是如此,便要早早安排一番,也好让大家兴尽而来,吃喝开心,不至夜晚睡得正香,却被一些虫儿猴儿这等野物扰了清静,大王说对也不对。”

蓬木苏自然听出澄不破话中之意,似乎仍在记恨那夜胧朦寨中之事,蓬木苏虽然恼怒,却是不愿与这等心狭位卑的小人计较,心中更是诧异这位帝裔本是逃亡避难之身,又哪来的这么多钱财,又怎能经得住如此豪奢之举?

存了这个念想,蓬木苏索性打个哈哈,说道:“你家公子倒是想得周全,只是这番铺排耗费必是极多了!”

澄不破嘿嘿发笑,却是避而不答,反而问道:“这倒不需大王操心,只请问大王带来多少随从兵马,需要几间客房,小人也好早去安排。”

蓬木苏笑道:“不必了!蓬木苏此来皎月并非专为帝裔求亲之事,因此也不必请你家公子破费,这位仁兄刚刚匀给本王四间客房,已然足够了!”

蓬木苏说完,便转头看向那个同来的黑衣汉子,问道:“兄台,你我方才之约可还算数?”

黑衣汉子闻听提及自己,于是快步走到蓬木苏身边,又施一礼道:“不想竟是蓬泽大王,且恕在下有眼无珠,怠慢之处还请海涵。在下虽然粗莽,却也晓得重言守诺,先前约定自然算数!”

“那便最好不过!这便请了!”蓬木苏哈哈笑过,已然牵起南巫枯手,自入客栈去了。

澄不破见此,顿时有些傻眼,眼见蓬木苏一行人已然扬长而去,澄不破不由低声啐道:“一群南蛮竟也不识好歹,啊呸……

一个呸字还未完全出口,但见澄不破忽然往后便倒,噗通一声落入河里去了!

一番扑腾之后,澄不破好不容易从水中露出头来,抹去眼前水渍,才见后面那几个黑衣汉子刚从旁边走过,肯定便是这伙人使坏,一想明白,澄不破立时破口大骂!

可刚刚半句出口,却有一个小物飞来,不偏不倚,正如澄不破口中,澄不破未料此变,差点将那物咽入喉咙中去,忙不迭一番抠摸出来,却见竟是一枚菱角!

澄不破心头大恼,再要开口骂时,却又赶忙闭起嘴来,随即气冲冲得爬上栈桥,落汤鸡般跑回客栈中去了。

蓬木苏刚入客栈大门,便已殿内早有锥风怒骑装束之人分列两旁,各自沐阳长刀悬于腰间,将客栈堂间把了个严实。

一入门来,立时便有人高声通报楼上,蓬木苏虽然不悦,但自家名号既已报上,若是此时走了,倒有些不够大气,于是索性立在客栈门口,静等来人现身,倒是南巫嫌烦,早早央求蓬木蕊将自己引入一间客房之中,躲起了清净。

片刻不到,便闻脚步声从楼梯处传来,随即率先涌下一个人来,迢远!

许是这家客栈就在迢瀚驿场一旁,迢远便被早早拉了过来,但见迢固并未跟来,蓬木苏不由暗暗松口大气。

这时,又一个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之中,略略端详片刻,蓬木苏忽然惊喜出声:“解兄竟也不远万里来了此处,蓬木苏好生开心!”

说着,蓬木苏走上前去,竟然不避男女有别,抓住解万愁双臂好一阵抚摸摇晃,看那样子,倒像是个正在撒娇的女娃一般,全然没有一国女王庄重之色。

解万愁也已早已笑得合不拢嘴,一边凝望蓬木苏面孔,一边说道:“一别二十余年,真是想煞老解,今日一见,阿苏青春不改,美丽依旧,解某也是好生高兴!”

蓬木苏闻此,索性嗔道:“已是半老太婆年岁,哪还轮得上美不美丽,解兄不过是哄我开心罢了,倒是解兄……不,应该是大王英雄气概不减当年,仍是这般精神焕发!”

解万愁听了,故意将脸一拉,说道:“阿苏,这便是你的不对了,你我二人乃是同胞浴血的兄妹,又怎来的大王一说,你若这般唤我,我也便也要给你这位蓬泽大王施礼了!”

说完,解万愁作势躬身,却早被蓬木苏一把托住,口中更是哈哈笑道:“好好好,就依你解兄,不过你也要仍旧叫我阿苏才好!”

“那是自然,阿苏,来来来,且容我为你引荐澄阳先王,哦,也便是咱们人帝嫡传后裔!”

解万愁说完,便拉着蓬木苏胳膊一起转向一位玉冠博带的锦衣少年,说道:“便是这位了,人帝遗腹之子,当年随帝后逃出危戮魔爪,此时已然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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