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卫乙摇摇头,摸了摸脖子,开口道:“一阵冷风吹过罢了!”
守卫甲挠挠头,没再去追究。
白丹青落地之后整个人懵住了!
“我的天啊!这简直太帅了啊!”他在心中咆哮,可口中却不敢出半点声音。
大半夜的在街上,还是临南城这么敏感的边境城池,很容易惊动驻军的。
穆容渊心事重重,落地后就连忙朝着定远侯府走去,白丹青也不敢耽搁,连忙抬脚跟上。
到了定远侯府外,穆容渊故技重施,带着白丹青一路飞到穆容壑的院落。
然而二人脚步刚落下,一柄九尺五寸长,八十二斤重的偃月刀破窗而出,直逼穆容渊的面门。
穆容渊一边推开白丹青,一边借力向旁边躲,那柄偃月刀哐的一声刺入了二人身后的大树上,铛啷啷震个不停!
“大哥,是我!”穆容渊连忙开口,及时制止了穆容壑的第二招。
白丹青还惊魂未定呢,就看到了一身白色里衣的穆容壑走了出来!
一母同胞,穆容渊英俊的天怒人怨,这穆容壑自然也差不了几分。
有所不同的是,穆容渊美的妖孽,像狐仙却不显女气。
而穆容壑美的粗犷,古铜色的皮肤让他显得更加有力量,只是剑眉星目,再加上常年奔波于战场,难免带了一丝煞气,用白丹青的话来说,穆容壑应该能起到小儿止啼的作用。
“子衿?”穆容壑惊讶,一转头看到白丹青之后更加惊讶:“子画?!你们怎么来了?!”
这穆容渊才回京城没几个月,昭文帝不可能又放他来探视的,再者说了,若是探视,也不会选择大半夜潜入侯府啊!
“发生什么事了?”穆容壑焦急的问道。
穆容渊见自己大哥完整无缺,心里重重松了一口气,然后才开口将他们收到军报的事情娓娓道来。
可穆容渊说完之后,穆容壑则是一脸诧异。
“何尝有过此事?那尉迟翎公主虽然来了南滇城,可我找到她之后,已经将她还给她三皇兄了,三皇子还感恩戴德,说今年朝拜的时候要多备一份厚礼给我定远侯府,怎么就被传话人歪曲成这样了?”穆容壑十分困惑。
白丹青一听这话,先是愣了愣,然后就松了口气:“没事就好啊,没事就好!吓死我了,我还以为大哥你耐不住寂寞了呢!”
“臭小子!胡说什么!”穆容壑朝着白丹青脑门儿上弹了个脑瓜崩儿!
“哎呦!”白丹青夸张的嚎叫,却引得一向严肃的穆容壑忍不住勾了勾嘴角。
然而穆容壑笑的出,穆容渊却笑不出。
“糟了!”穆容渊拍案而起。
“怎么了?”
“怎么了?!”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
穆容渊脸色霎时变得惨白,因为他终于意识到问题出在哪了,他被骗了,他被故意支开了!
“有人故意歪曲了南滇的军报,故意把我从卿卿身旁支开了!糟了,卿卿有危险!”穆容渊感觉自己的心都要从嗓子里跳出来了,他此番不眠不休到达南滇城也用了一个多月,就算他再不眠不休的赶回去,也至少要二十余天。
前前后后接近两个月的时间,云卿浅……
穆容渊都不敢去细想。
是谁?!谁支开了他?是宇文璃吗?!对,一定是他,宇文璃把他支开,才能对云卿浅下手!
“该死的!”穆容渊转身就要走,却被穆容壑一把扣住了手腕。
“大哥,你放开我!”穆容渊急的声音都变了。
穆容壑脸色一沉,怒声道:“子衿,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没有分寸了,如果你口中的卿卿有危险,你觉得这么长的时间,还能等到你回去援救么?坐下!把话说清楚!”穆容壑教训起弟弟来,犹如父亲一般,十分严厉。
然而穆容壑的话确实犹如一本冷水,浇灭了穆容渊心头的冲动之火。他虽然十分焦急,却也知道,自己现在真的是鞭长莫及,只能干着急。
白丹青见状连忙开口安抚:“二哥,你别急啊,你想想,不管是谁要支开你,那肯定不会伤害云小姐是不是,如果要杀她,那不支开你,也可以杀度对不对?或许……或许静王支开你,只是寻一个你不在的机会努力献殷勤呢?”
穆容壑越听越混乱,忍不住怒声道:“什么静王?什么云小姐?子衿,把话说清楚!”
穆容渊双拳隐隐颤抖,他现在什么都不想说。
白丹青见状生怕他们兄弟二人打起来,连忙开口将事情简明扼要的解释了一番。
听完白丹青的叙述,穆容壑非但没有息怒,反而更加生气了。
“你竟然看上了云戎的闺女?!你是要气死我,还是要把爹从坟头里气出来?!你难道不知道我们穆家和云家从来都是势不两立的吗?!穆容渊!你是不是疯了?!”穆容壑一掌拍在院中的石桌上,石桌咔嚓一下应声而碎,竟是碎的捡都捡不起来。
白丹青倒抽一口凉气,“我滴个亲爹哎,这要是打在脑袋上,现在已经去投胎的路上了吧!”白丹青在心中暗暗腹诽,却不敢在开口发出任何声音。
穆容渊理解穆容壑的愤怒,可他现在没办法想穆容壑去解释云卿浅有多好,是一个怎样适合他的女子。他现在只有担心。
“大哥,我以后再向你解释,我现在必须回去,如果卿卿出了什么事……我……我也不想活了!”
白丹青吓得小心翼翼退后三步,二哥竟然连这种一哭二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