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玉泽微微错愕,开口问道:“云大小姐?不知云四小姐么?”
三个姑娘同时愣住了,不明白风玉泽为何这么说。
风玉泽自知失言了,连忙开口道:“三位姑娘别误会,这是在下刚刚在街那边儿听到旁人说起的。说那云四小姐惊才绝艳,秀外慧中。”
“噗——”其中女子乙忍不住嗤笑道:“公子看来真是外乡人。这京城谁不知道云家四小姐资质愚钝,别说刺绣了,怕是绣花针都拿不稳,本姑娘也是跟她一起读过白鹿书院的,她的那绣作……”
身旁的女子甲连忙扯了扯她的袖口,生怕她祸从口中出。
女子乙抿了抿嘴唇,也知道不能说太多,便指着街对面的一个铺子开口道:“公子要买,就去锦绣楼吧,那是咱们东京城最好的绣坊了。”
“谢三位姑娘指引。”风玉泽看到三人离去,再看看对面锦绣楼人头攒动,心中顿时感觉十分焦躁。
待风玉泽离开之后,那三个女子停下了脚步。
原来其中女子甲和丙分别是珠儿和润儿,而那话最多的女子乙,其实是洛梓伊。因为洛梓伊从不参与任何宴席,所以风玉泽并不认识她。
“洛小姐,多谢您了。”润儿由衷的致谢。
洛梓伊不在意的摇摇头,开口道:“浅儿妹妹聪慧,才能想出这样的好法子。”
珠儿扁扁嘴,有些担忧道:“希望能帮小姐度过这一关。”
洛梓伊笑笑:“放心吧,一定可以的。”
洛梓伊对云卿浅没来由的信任,让珠儿和润儿都宽心了许多。
……
风玉泽回到拓跋煜身边后,并没有急着将打听到的事情说出来,而是想派人去了白鹿书院打探,随后又派人去忠勇侯府附近,寻了几个下人套话。
待一切确定之后,他才将事情禀报给拓跋煜。
拓跋煜听完之后大惊失色,惊呼道:“什么?!你说那帕子不是云卿浅绣的?”
风玉泽点点头:“在下已经打探过了,那帕子确实是云大小姐云卿嫣绣的,在年三十进宫赴宴之前,送给了几个妹妹做年礼。而且不是一只雄鹰,是四个人都有。殿下,我们怕是选错了。”
拓跋煜双唇紧抿,说不上自己是什么心情了。
好像有些失望……
“一个姑娘家,无缘无故绣什么雄鹰,这其中一定有问题!”拓跋煜明显不愿意接受这个结果。
风玉泽撇撇嘴,当初发现云卿浅帕子上是雄鹰的时候,拓跋煜怎么不说有问题,还不是因为人家姑娘长得漂亮么。
风玉泽叹口气道:“殿下,这是好事,我们要找的只是雄鹰指引的女子,东周皇帝明显不肯放云卿浅,现在换成云卿嫣了不是正好么?!我们退而求其次,那东周皇帝还好意思再拒绝一次吗?”
拓跋煜愤愤不平的坐在椅子上,怒声道:“不好!光凭一个帕子,如何就能判定是雄鹰指引,既是选妃,便是选我北胡未来的国母,岂能如此草率!你,去查,去看看这云卿嫣为何要秀那么多雄鹰帕子给她的姐妹,是不是因为她打探到了我们此行的目的。”
风玉泽摇摇头,开口道:“殿下,这是不可能的,大巫的话只有临行之前对你我说了,你我二人都没有泄露,旁人根本不可能知道到啊。”
拓跋煜知道风玉泽说的是对的,可是他仍旧不死心,一个是珍珠,一个是鱼目,他又不傻,怎么会分不清好赖。
拓跋煜咽了咽口水,带着几分撒泼无赖的语气开口道:“本殿不管,你去查,若是查不清楚那云卿嫣为何绣雄鹰,那就做不得数。”
风玉泽有些为难的退出了房间。
那云卿嫣是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家闺秀,他如何去调查?这太子殿下分明就是不愿接受事实,而刁难他啊。
不能明察,那就只能暗访了。
风玉泽决定黑衣蒙面,直接去质问云卿嫣为何喜欢雄鹰。或者干脆抓她身边婢女,回来拷问究竟。
……
入夜,三更。
一身夜行衣的风玉泽来到忠勇侯府的后院墙外静静的蹲守,终于等到守门的关东军换岗的那一刻,风玉泽脚尖一点,飞掠进侯府。
风玉泽对侯府并不了解,也不知那云卿嫣住在哪个院落,正打算抓一个人来问问的时候,忽然看到两个侍女走近,一边走一边说着:“咱们脚步得快着点,天儿这么冷,等下甜汤不暖了,大小姐又要责罚了。”
“嗯嗯,姐姐说的是,那咱们快走!”
风玉泽心道一声真是好运,这俩丫鬟不正好带路么。
眼看着两个丫鬟在回廊尽头左转了,风玉泽连忙抬步跟上,七拐八拐的终于来到了云卿嫣的绣楼。
“小姐,您的甜汤送来了。”丫鬟开口道。
“嗯,先放那吧。”云卿嫣淡淡开口道。
风玉泽想了想,一跃上房,掀开了半块瓦片看向房间里。发现云卿嫣刚好就在绣东西。
风玉泽仔细看了看云卿嫣手上的东西,好像是个肚兜。
看到这种女儿家私密的东西,让风玉泽有些脸热,连忙就想盖上瓦片,等那两个婢女离开之后,他再进去拷问云卿嫣。
然而还不等他有所行动,就听见那小丫鬟奉承道:“大小姐,您又在绣雄鹰啊,您不知道今个儿开市,街上的姑娘们纷纷去买那雄鹰帕子,说是雄鹰是仅次于凤凰的吉祥鸟,都要讨个喜气呢!”
另外一个丫鬟接话道:“那还不是因为咱们小姐手巧,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