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卿嫣连忙拉住自己妹妹,红着眼眶,一脸担忧的说道:“二妹妹慎言,四妹妹她……四妹妹她不会有事的,一定不会有事的。呜呜呜……”云卿嫣说着便扑在自己娘亲怀中,似是十分担忧的样子。
大夫人安抚着自己的长女,语气担忧的说道:“是的是的,浅儿不会有事的,乖嫣儿,娘亲知道你们姐妹情深,可那种地方绝对不是你们女儿家能去沾染的,去了就名节尽毁啊!你带着娆儿先回院子里,我在想想要如何做,来人去把二夫人请来。”
口中说着云卿浅一定不会有事,可话里话外不忘说云卿浅若是去了繁花翠柳街就会名声尽毁。
大夫人怎么会希望云卿浅平安呢?她巴不得云卿浅出事。
云卿嫣和云卿娆都是侯门小姐,久居深闺,家中也没有兄弟,倒是不知道那繁花翠柳街是什么地界儿,可大夫人心中明白啊。
所以听到这个消息,大夫人真是又惊又喜,又害怕,又期待。
惊得是没想到云卿浅竟然会去那种腌臜地方。
喜的是云卿浅去了那地方,到时候事情闹大了,云卿浅的名声就彻底毁了,再也没有人一直压在她两个女儿头上了,若是闹到陛下耳朵中,说不定云戎的爵位也保不住了。
可她心中也有害怕,万一云卿浅真有个好歹的,以云戎那泼皮无赖的脾气,还不得闹得个天翻地覆的,到时候必定责难于她这个当家主母。
可这事儿若是运用好了,说不定皇帝一怒之下就将云戎的爵位夺了,到时候,她的夫君云峰岂不就可以夺回属于自己的侯爵之位了?
只是短短一瞬间,大夫人心中已经千回百转多了几番的盘算。
云卿嫣用手帕擦着眼角低着头从大夫人怀中走出来,她怎怎么能回去呢,没亲眼看到云卿浅身败名裂,她如何安心。】
——
大夫人韩春珂和韩雨霏仔细回想自己说过的话似乎没有什么过多暴露心思的地方,才暗暗松了一口气。
可她们忘了,在场的不是侯爷就是王爷,最差也是京兆府尹,哪个家里不是家大业大的,哪个人没见过内院的波谲云诡,光是听宇文璃这寥寥数句的叙述,人人都看明白,这云卿浅在忠勇侯府,就是个任人摆布的花瓶罢了,什么姐妹情深,什么伯母宽厚,都是些唬人的假象。
摇摆不定的赵大人,开始同情起云卿浅了。
宇文璃继续说道:“之后我便进入府中作客,浅……四小姐盛装接待,本王随行的侍卫都看到了,此事做不得假。”
赵大人明白,宇文璃的耐心用尽了,这是要他迅速断案了。
赵大人能想明白的,韩雨霏自然也看的出来,那柺子六当日没能成事,已经让她呕的半死,今日如何能轻易放过云卿浅。
再说了,在她看来那柺子六的死一定和云卿浅有关,不然那香囊怎么会在柺子六身上。
对了,香囊!
韩雨霏想到了关键的物证,连忙开口道:“静王殿下,你是在东大街见到四表妹的,可从威武候府到东大街尚有些许距离,这段时间,谁能保证云卿浅没有去过其他地方,没有见过其他人呢?”
宇文璃皱眉看向韩雨霏心生不悦,护国公韩栋,与齐王宇文琢一丘之貉,如今他不得不依附于宇文琢,自然不能与护国公产生不必要的冲突。
宇文璃心中权衡一番,决定不与韩雨霏正面交锋。
“韩小姐说的……也有道理。”
“嗤!”穆容渊嗤笑一声,引得众人都看向他。
穆容渊撇撇嘴,一副纨绔子弟的无赖模样,对着云卿浅投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云卿浅看明白了穆容渊的意思,穆容渊在嘲笑她,嘲笑她对宇文璃痴迷,而宇文璃对她却始终在权衡利弊。
宇文璃的帮助,是需要有利益来支撑的,当她的价值低于韩雨霏的价值时,宇文璃就不再是那个拯救她的神祇,而是能吞噬她的恶魔。
云卿浅面无表情,心中也把自己嘲笑了一番,前世的她,怎么会这么蠢!
“赵大人,既然人证证明不了什么,那不如看看物证?”韩雨霏得意的说道。
赵长松在堂上看着堂下这些神仙的互动,多半也明白了该如何抉择。
护国公是当朝宰辅,朝中重臣,与齐王宇文琢交好,齐王是太子的热门人选,就连静王也要礼让齐王几分,如此细细算下来……
赵大人抿了抿嘴唇下定了决心。
“来人,把证物拿去给云卿浅看看。”
冯骁端起堂上的一个托盘,托盘上放着的正是那天青色的香囊。
“云卿浅,你可认得此物?”赵大人问道。
所有人都伸着脖子看那托盘上的东西。
韩雨霏在得意,这个香囊她亲眼见到云卿浅带在身边的,想来可能是柺子六没能掳走云卿浅,但是却幸运的得到了她的香囊吧,真是天助我也。
宇文璃在担忧,他没见过这个东西,但是他知道赵长松不会无缘无故找上云卿浅,所以这个香囊是关键,若是云卿浅真和这泼皮扯上关系,父皇就一定不会让他娶云卿浅为妃了。他难道要被迫放弃关东军吗?
穆容渊则是一脸玩味,他最了解事情的始末,也知道这香囊确实是云卿浅的东西,他现在就想知道,云卿浅是故意杀人,还是那柺子六意外身亡,若是她故意杀人,那她又有什么本事为自己脱罪。
至于忠勇侯府其他的人则是疑惑,因为无论是大夫人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