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水,送你家小姐回府!”云卿浅没有回答洛梓伊的问题,而是急着将洛梓伊送回去。
洛梓伊见状,也没再继续追问,叹口气上了马车。
看着渐行渐远的洛府马车,云卿浅的心绪并没有丝毫的好转,仍旧是心绪不宁。
她并没有想好要如何进宫,她甚至不知道自己进宫对穆容渊来说是好事还是坏事,毕竟昭文帝亲自下旨不许她掺和此案半分啊。
再者说,刚刚那大理寺的衙役说,穆容渊不在大理寺,那不在大理寺会在哪呢?天牢?慎刑司?九龙殿?
到底是谁要杀人嫁祸,是尉迟翊?是宇文璃?还是……还是逍遥王白邡?
云卿拧紧了眉头,觉得谁都有嫌疑,又觉得谁都不应该,不知是因为急,还是因为病,云卿浅感觉此刻的自己完全没办法平静的去分析这件事,忍不住急的攥紧了拳头,就连指甲划破了手心都没有感觉到疼痛。
吧嗒!
吧嗒!
血珠从手心滴落在洁白的雪地里,不等润儿开口惊呼,另外一道声音忽然从宫门内侧响起。
“云卿浅,你这是做什么!”雍王宇文琅走出皇宫,快步走向云卿浅,一把拉住云卿浅的手腕,二话不说将随身的白色帕子缠在了她手心上。
一切来得太突然,云卿浅和润儿都有些没回过神来,一直到那宇文琅给帕子打结的时候,云卿浅才感受到手心的疼痛,连忙收回自己的手,后腿两步。半蹲行礼道:“谢……谢雍王殿下。”
宇文琅的手僵硬的停在半空中,他虽然给她包扎,但是并没有碰到她分毫,难道只是这样的距离,她都不愿意接受吗?
宇文琅叹口气,放下手,开口道:“云小姐,本王知道你担心忠勇侯,但是这件事,你帮不上忙!”
云卿浅愣住了,忍不住问道:“雍王殿下此话何意?”
宇文琅看着云卿浅满脸的急切,心中难受不已,可他仍旧不愿让云卿浅去冒险,便开口道:“刚刚父皇已经下旨,此事交给老四去和南滇使者协商,并且要求云将军也不得再参与半分,五日后随同和安郡主婚驾一同离京,前往北胡送嫁。云小姐,你还是多和云将军共处吧,此时一别,不知又要过几个寒暑才能再见。至于威武候那里,就算他真的杀了人,还有定远侯顶着,你何苦如此为难自己。”
宇文琅实在感觉心中苦涩,若是云卿浅待他有待穆容渊一半的心思,该有多好啊!
听完了宇文琅的话,云卿浅心里咯噔一下,昭文帝竟然将此事交给宇文璃去处理?
她忽然想到在天牢要杀穆容渊的那些人。
闯天牢旁若无人,下毒手连环暗袭……
或许也只有宇文璃才能如此胆大,并如此有手段有把握。
只是……宇文璃为何要杀尉迟翱?杀了尉迟翱不就等于断了和南滇同盟的联系了吗?
这实在有违常理,和前世完全不一样,可无论怎样,她都要先确认穆容渊的情况才好,落入宇文璃手中,新仇旧怨的加在一起,只怕宇文璃会对穆容渊下手。
云卿浅忍不住担忧的追问道:“殿下可知威武候关在哪里?”
宇文琅重重的叹口气,合着他说了这么半天,这云卿浅还是心中只惦记着穆容渊啊!
“他……不在牢里!”宇文琅不能再多说了。每多说一分,便是距离欺君之罪更近一分。
可云卿浅却忽然想通了,她惊呼一声:“我知道了!”
宇文琅疑惑:“云小姐,你知道什么了?”
云卿浅看了看宇文琅,抿了抿嘴唇道:“臣女谢过雍王殿下,润儿,我们走!”这个恩她记在心里了。
云卿浅匆匆忙忙的上了马车,润儿忍不住开口道:“小姐咱们回府等消息吧,想来将军也快回来了!”润儿实在是担心云卿浅的身体。
可云卿浅没有看到穆容渊安然无恙,她如何肯回去。
“去行宫!”云卿浅开口道,润儿叹口气,吩咐车夫往行宫去。
既然无法分析出究竟谁是幕后黑手,那暂且就当尉迟翱是穆容渊杀得好了!
如果真的是穆容渊杀得,那么接下来应该怎样解决困境,云卿浅心中已经有了几分掂量。
找不到凶手,那就让死人活过来!!没有了死者,自然就没有了凶手!
——
马车到了行宫,依旧被行宫驻守的士兵拦在门外。
云卿浅上前开口道:“劳烦侍卫大哥禀报一声,忠勇侯府云卿浅,来……与了悟禅师谈佛偈。”
润儿微微愣了愣,不明白云卿浅为何这么说。
那两个侍卫似乎也没想到会有人来找了悟禅师,片刻怔愣之后,一人进去通报。
过了少许时间,侍卫跑了出来,开口道:“云小姐请,了悟禅师在西跨院的暖阁等候,属下为您带路。”
云卿浅点点头,可是刚抬步走又被侍卫拦下了。
云卿浅有些狐疑的看向侍卫,那侍卫面露几分尴尬的说道:“抱歉云小姐,您的婢女不能进去,了悟禅师说,只见您一个人。”
“小姐!”润儿哪里敢让云卿浅一个人去见南滇人,当即就急了。
云卿浅回身安抚道:“你到马车里等我便是,放心,半个时辰,我一定会出来。”
润儿对着云卿浅点了点头,她明白云卿浅的意思,若果过了半个时辰云卿浅没出来,她就要去向将军求救了。
……
云卿浅跟着侍卫一路来到了西跨院的暖阁中,这间暖阁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