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卿浅抿了抿嘴唇,关于自己母亲的事,终究还是挑动了她的心弦。
……
云卿浅带着润儿一路来到柴房,因为今夜府中设宴,所以大部分下人都去了前院伺候,后院几乎没有人。
深夜的后院,除了主仆二人脚踩在雪地里的咯吱咯吱声,再无其他动静,静谧的令润儿有几分不安。
来到柴房门口,云卿浅接过润儿手上的灯笼,开口道:“你在这等我吧,我自己进去。”
润儿有些犹豫:“小姐,奴婢陪您进去吧。”
云卿浅摇了摇头开口道:“在这守着,不要让旁人靠近。”
润儿只好点点头,她明白,小姐是让她守在门口,以免里面谈话被旁人听了去。
柴房是木板打造的小木屋,虽然木板和木板之间紧密连接,可进去之后仍旧是四面透风,跟外面温度也差不多少。
云卿浅心道一声:“这种地方,也难怪大夫人会生病,只是大老爷也太薄情寡义了,结发夫妻啊,为了一个妾室,何至于如此对她!唉!”
云卿浅进去之后,反手关上门,可是却没有看到大夫人人。
除了靠门的这一面墙,其他三面都堆放着冬季用的干柴,从地面堆放到屋顶,按照记忆,大夫人应该在东南角那一堆柴火下面的干草垛里。
手上的灯笼光线昏暗,让云卿浅无法直接将整个柴房的景象尽收眼底,只好拿着灯笼缓缓靠近。
可就当她走近干草垛之后,才猛地看清这草垛周围的情况,只有两条被解开的麻绳,根本没有大夫人。
人去哪了?逃走了?
不,大夫人疯癫了,还病了,不可能有力气逃走,不是逃走……那就是被人带走了?
咦?那是什么?云卿浅看到角落里有个什么东西在冒着徐徐青烟,刚想伸手去查看仔细,就猛地意识到不对劲儿,这是迷香?!
“糟了!中计!”云卿浅心里一惊,连忙就转头往外走,然而还没等转过身,后脖颈就被重重一击,砰的一声,云卿浅两眼一黑,连偷袭她的人是谁都没看到,就晕倒了。
手上的灯笼刚要摔在地上,立刻被一只手略显慌乱的接住了。
灯笼中晃动的烛火,照亮了云卿浅身后的人,那是一张有些惊恐,有些兴奋,有些紧张,还有些迫切的脸,是一个女人的脸……
——
而与此同时,一直在外面盯着柴房正门的东魁,也来到了前院赴宴的宇文璃身边:“殿下,属下看到四小姐进去了,带了一个丫鬟守在门口。”
宇文璃状似无意的笑了笑,开口道:“好。”
得了消息的宇文璃再也坐不住了,随意推托了几句,便起身悄悄往后院走,说是要去净房。
……
另外一边正在推杯换盏的拓跋煜,也受到了云卿嫣的邀请,说是想让濒危的母亲见一见未来的女婿。
拓跋煜不懂东周人的规矩,虽然心中不愿去,但是也不想让自己在东周人面前失了礼数,有损北胡颜面,便悻悻的放下酒杯随着侍女起身朝佛堂去了。
为了避免一身酒气冲撞了自己未来的太子妃,拓跋煜还喝了一碗丫鬟特地准备的醒酒汤,淡淡薄荷齿颊留香,令拓跋煜有些不习惯,心中不免暗道一声:“这东周的小姐怎得都这般矫情,回到北胡可没有这劳什子的薄荷叶醒酒汤。”
因为今夜人多,两个男子同时离席,倒也没有引起旁人的太多注意。
……
宇文璃怀揣着一颗忐忑的心来到了后院,在这个节骨眼上做出这种事,他无外乎是不理智的,云戎会憎恨他,楚妃会恼怒他,就连昭文帝也会对他失望。
而云卿浅,也不会因为一次被强迫的欢愉就爱上他。
可他控制不住自己的心思,那个明明一直跟在他身后,处处讨好的云卿浅,怎么就忽然移情别恋了?
她那么美,那么聪慧过人,那么令人惊艳,怎么可以让她成为别人的女人。
宇文璃越想,心思越坚定,哪怕今日之后他要遭万人唾骂,他今日也一定要得到这个女人!
想着想着脚步便已经来到了柴房门口,看到守在柴房门口的润儿已经晕倒在一边,宇文璃心道一声“这东魁办事还挺周道。”
宇文璃深吸一口气,轻轻推开了柴房的门。
此刻那灯笼烛火已经熄灭,柴房一如云卿浅刚刚到来时候漆黑一片。
可宇文璃是习武之人,夜视能力也不容小觑,即便没有灯光月光,他仍旧看到了那一个纤细的身影侧躺在干草垛上。
宇文璃的心砰砰砰跳个不停,越是距离眼前女子近,他越是能感受到自己的热血在沸腾。
“浅儿,今夜是本王对不住你,往后的日子,一定带你如珠如宝,许你正妃之位,他日大业有成,定然封你为皇后,母仪天下。与我共享这大好山河!”宇文璃一边心中暗暗念叨着对云卿浅的承诺,一边走到了那地上女子的身边。
三步之内,阴阳相吸!
一股莫名的控制力突袭了宇文璃的大脑,只是一瞬间,他便理智全失……
……
另外一边,拓跋煜有些不耐烦的跟着丫鬟走了好大一圈路,才来到了所谓的佛堂。
佛堂里荧荧烛火透过窗户投射出来,看起来有些昏暗,并不明亮。
“太子殿下,小姐就在里面等您呢,您自己进去吧,奴婢在门口候着。”丫鬟恭敬的开口道。
拓跋煜砸吧砸吧嘴,扯了扯自己的衣摆,确定没什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