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嬷嬷虽然口中说着责备的话,可语气里却充满宠溺。
穆容渊无赖的一笑,开口道:“嬷嬷教训的是,我这就回去整理衣冠。”
穆容渊说着就要走,可宇文璃不问个究竟如何放心。
“慢着,穆容渊,你既然找了夏嬷嬷来看云小姐,为何刚刚不说清楚,你可知女儿家的名节比性命还要重要?!”
穆容渊嗤笑一声:“从头到尾本侯都客气的称一声云小姐,倒是静王殿下口口声声的喊着人家姑娘闺名,不知是谁坏了人家的名节和声誉啊?”
“你……”宇文璃气得说不出话。
“那你说房事又是什么意思?”宇文琢也质问道。
穆容渊耸耸肩膀,微微歪着头,哂笑一声道:“开个玩笑而已。”
众人:“……”
穆容渊见众人没反应,而宇文璃的脸色难看至极,心中大悦,又补了一句:“怎么?不好笑啊?哈哈哈,静王殿下,太严肃了!”
宇文璃向来给人温文尔雅的印象,可此时此刻也被穆容渊气得忍不住想动手抽他。可他不能,他要隐忍,他不能表露出丝毫争强好胜的心思。
所以即便是宇文璃双拳攥的吱嘎作响,仍旧在脸上挤出一抹无奈的苦笑。
穆容渊心底冷哼,越是能隐忍的人,越可怕。
宇文琢则不同,他嚣张跋扈惯了,怒声道:“穆容渊你个混蛋得意什么?就算你带了夏嬷嬷来给云……”
“云卿浅!”韩雨霏提醒到。
宇文琢继续说道:“对,云卿浅,就算你带了夏嬷嬷来又如何,如今韩家二小姐死了,那云卿浅躲避三日不见人,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她的嫌疑仍旧是最大的!试想想,谁家小姐生病了不叫大夫,还要一直隐忍三日之久?”
夏嬷嬷皱眉道:“齐王殿下多虑了,那云家丫头确实身子不爽利,只是那病灶……不便在此详谈。”
不便详谈?
韩雨霏一听到这几个字眼睛顿时一亮,立刻口不择言的开口问道:“生病而已,为何不便说出来,还不能看大夫,难不成是什么脏病?”
咦……
众人嗤之以鼻,忍不住向后撤了撤身子。
夏嬷嬷脸色一凛,语气有些不悦的冷声说道:“若说少女来葵也是脏病,那普天之下岂不是没有干净的女人了?!”
什么?!少女来葵?
众人惊讶的同时,也有些了然了。
夏嬷嬷沉着脸看向三个王爷怒声道:“丫头年纪小,第一次来葵,除了不舒服就只有害怕了,再说了,这种事让她如何去请个男大夫?女子闺房秘事,我老婆子说出来都觉得臊得慌,更何况一个面皮儿薄的小丫头!三位王爷有空关心这丫头的房里事,还不如好好替陛下排忧解难分担朝务!”
三个王爷面面相觑,都不敢顶嘴。夏嬷嬷则铁青着脸离开了院子。
穆容渊见状指向那大敞四开的房门,开口道:“怎么样,三位殿下,还要不要进去一探究竟啊?”
女人来葵对于男人来说是晦气的事儿,就算是夫妻,在女子来葵的那几日都不能同房而卧,更何况他们这几个外男。
宇文琢怒声道:“晦气!该死的穆容渊,你就是故意的,你等着,看本王怎么收拾你!韩家二小姐的案子还没完呢,她那副样子分明被人强/暴/虐/杀,你等着吃官司吧!”
穆容渊耸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开口道:“不劳齐王殿下费心,本侯已经通报了京兆府,由京兆府尹赵长松来接管这桩命案,他们若快马加鞭,明日午时之前就会到了。”
“好啊,那本王就留下来,看看你怎么洗掉这盆脏水!哼!”宇文琢转身往外走,宇文琅快步跟上,宇文璃有些不舍的深深的看了一眼那敞开的房门之后,也转身跟上去。
三位王爷,宇文琢年纪最小,却显示出以他为尊的架势。
云卿浅将院子里的声音听的一清二楚,她不明白穆容渊为何要帮她,但是这个人情,她领了,权当抵扣上一次的轻薄了。
云卿浅松了口气,缓缓站起身,可因为她蹲了太久,不知不觉竟然腿麻了,这一起来没站稳,直接又滑了下去。
滑下去不要紧,好巧不巧的踩碎了一棵枯枝。
咔嚓一声脆响,常人听不到,可武功极高的穆容渊还有宇文璃身边的东魁却听见了。
“什么人躲在墙后?!”东魁拔出刀护在宇文璃身前。
宇文琢一听,立刻高声道:“还不去抓人,一定是那凶徒!”
东魁看向宇文璃,宇文璃微微点头,东魁立刻飞身而起,与此同时宇文琢带来的那些侍卫也纷纷冲出院子试图围剿。
云卿浅的心瞬间凉到谷底,可还不等她做出什么反应,就觉得腰间一紧。下一秒整个人便腾空而起。
云卿浅本能的想叫,却在关键时刻捂住了自己的嘴。
“啊!果然有歹徒!”
“天啊,还是两个人!”
“是两个男人,这就对了,那韩二小姐身上的伤,怎么看也不可能是一个姑娘家弄得出来的,怀疑云小姐,真是毫无根据。”
“是啊是啊,希望能抓到那两个歹徒!”
……
众人看到两个男人飞掠而走,顿时引发了一阵骚动。
“哼,穆容渊,你的地盘竟然藏着这么多歹徒,你要如何解释?”宇文琢质问道。
穆容渊还是一副放荡不羁无所谓的样子,笑道:“我悟园占地广袤,偶尔混进来几个阿猫阿狗的,我想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