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卿迟大喊道:“刺青巾!”
刷!唰唰!
所有关东军立刻解下额头上捆绑的天青色布巾,将青巾,刺入手上长枪的枪头上,宛如一个天青色的小旗子。
朱厌和莫寻不明白这些普通人要做什么,又能做什么,可是久战沙场的穆容渊却瞬间领会了云卿迟的用意。
只听云卿迟继续大喊:“房日兔,万箭穿心!”
莫寻听到这三个字,才明白过来,这是什么阵势,这是二十八星宿阵!
莫寻有些惊讶,没想到关东军竟然能将如此复杂的阵形练得驾轻就熟。
在云卿迟喊出“房日兔”三个字的时候,穆容渊看到西方“胃土雉”这个位置所有将士将武器上的青巾扬起,行程一道天青色的碧波。
穆容渊心灵深灰,一个闪身,来到了“胃土雉”这个位置。
他刚刚站住脚,“房日兔”这个军阵便出现无数弓箭手,不由分说的朝着朱厌射出无数道利箭。
这些利箭或许伤不到朱厌,但是足以牵制他的注意力。
穆容渊见状,一道风刃袭过去,在箭雨中穿插而过,趁朱厌不备,终于在它腹部留下不大不小的一个血痕。
朱厌受伤了!
成了!!
“嗷——”朱厌怒吼,他也没想到自己竟然被一个凡人破了防御。
“你们找死!”朱厌刚要对房日兔这个方位的将士出手,就听到云卿迟大喊道:“角木蛟,放!”
位于东方角木蛟这个方位的所有将士,立刻出手将随身的一个小酒坛子模样的东西用羽箭射向了朱厌。
与此同时,南方柳土獐这个方位青巾飘扬,穆容渊心领神会,顺着风力转移了自己的位置。
只是那酒坛子里是什么?如果是火油,那可不是什么好办法,朱厌五行属火,它是最不怕火烧的。
啪嚓!啪嚓!啪嚓!酒坛子一个个应声而碎,把朱厌砸的不厌其烦。
朱厌正要对角木蛟这个方阵进攻,忽然云卿迟又大喊:“参水猿,放!”
这次又变成普通的羽箭,可架不住数量众多。
……
莫寻不远不近的看着,一时间那朱厌竟然落在了下风。
云卿迟熟练的操控着二十八星宿阵,让每个方队出其不意的吸引朱厌的注意力,再提醒穆容渊站在最适合偷袭的位置,所以安排都要料敌于先,慢了一分一毫都不能成事。
这个少年……
是何等聪慧啊?!
似乎朱厌抖一下毛发,他都能看出朱厌下一步的进攻方向!
不得了!真是不得了!
还有那些酒坛子里的东西是什么?他朝着朱厌砸什么呢?
酒坛子破碎开,里面半透明的白色液体,看着有些像牛奶,却又没有牛奶那么白,看着有些像米汤,却又比米汤浑浊一点。
那东西似乎没有什么杀伤力,只是扰的朱厌不厌其烦罢了。
“唉?”莫寻惊呼一声。
不对,不是没有杀伤力,这朱厌的攻击速度明显慢下来了!
无论是举手投足,还是释放白毛暗器,都显得有些力不从心,这是为什么?
很快莫寻就听到了答案。
穆容渊再又一次进宫成功,让朱厌鲜血淋漓之后,朗声笑道:“哈哈哈哈,朱厌,让你尝尝关东军盖房子的松木胶,把你全身毛发都粘在一起,我看你还如何绝对防御!风刃,去!”
眼看着风刃必经,可朱厌却发现自己的手掌黏在地上扯不开。
“该死的!”
朱厌用力抬手,咔嚓一声直接带起来一大块土地,然而因为这块土地的牵扯,终究是让它速度上慢了许多。
当穆容渊的风刃抵达时候,朱厌已经来不及发力阻止了。
唰的一下一道风刃,斩开了黏在朱厌手上的土地,也顺势斩掉了它两指,噗的一下,血流如注。
“嗷——”朱厌疼的大声嘶吼起来,身上所有的白毛都在努力挣脱那松木胶的粘性,然而那松木胶是关东特有的一种强力胶,连石头都能黏在一起,更何况是一些毛发。
短时间朱厌根本无法挣脱那些恼人的松木胶。
穆容渊虽然有些力不从心了,可他也绝对不会放过这天赐良机。
经过千百个回合的对招,穆容渊已经可以确定肚子就是朱厌的弱点。
他衬着朱厌在挣脱那些松木胶的时候,一道风力夹杂着碎石瓦砾,中间还穿插着无数的三菱标,五种神力交错混杂在一起,形成道锋利无比杀气腾腾的利刃,直接刺向朱厌的腹部。
穆容渊要衬着朱厌腹部那个伤口,直接将他刺穿。
“朱厌,去死吧!”
这一瞬间,所有人都忍不住屏气凝神,若是穆容渊成了,那么天下浩劫止于此。若是他不成……
朱厌看着气势汹汹冲过来的穆容渊,咬牙狞笑道:“想杀本座,下辈子吧!”
莫寻看到朱厌毫不躲避的将腹部面对穆容渊,心中顿时咯噔一下,连忙大喊道:“不要!!!”
然而已经来不及了,在各种真气旋涡中心的穆容渊,已经完全听不到其他声音了,这是他竭尽全力的最后一击,破釜沉舟的最后一击!
眼看着那一道混杂各种真气的利刃要刺入朱厌腹部的时候,穆容渊震惊的看到朱厌那本来没有毛发的腹部嗖的一下长出无数的白毛。
白毛犹如钢针一般,迅速生长变长,直接将穆容渊发出的那道利刃寸寸击碎,然后便刺向穆容渊的身体。
穆容渊的整个身子还在朝着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