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容渊哪里还忍心再点住她,干脆直接将人牢牢的抱住。
云卿浅身子一僵,本能的想挣脱,就听见穆容渊从身后开口道:“乖,别动,这样暖和一些!”
云卿浅脸色微红,有些不自在的感受着身后传来的温暖。
而穆容渊也绝不是抱着云卿浅那么简单,他毫不吝惜的将自己的真气化丝徐徐渡入到云卿浅的体内,这样才能保她不被寒气所侵。
——
文武百官皆离宫而去,除了齐王之外几位王爷也出宫回府,可别不知道的是,那宇文璃只是在宫门口转了一下,便偷偷潜回后宫,来到了楚妃的寝殿。
“母妃……”宇文璃声音显得有几分心虚。
“跪下!”楚妃疾言厉色,与往日里那楚楚可怜小鸟依人的模样判若两人。
宇文璃没有争辩,扑通一下跪了下去,听侯训斥。
楚妃开口道:“你知不知道自己错在哪?”
宇文璃想了想开口解释道:“母妃,儿臣要娶忠勇侯的嫡女,纯粹是为了那百万关东军啊!儿臣绝不会将儿女私情置于大业之前的。”
楚妃怒声道:“你住口!我已经跟你说了多少次了,你要娶的人,只能是西陵公主!任何人都不行!娶了西陵公主,你有的就是整个西陵的国力。云戎手上那点兵算什么东西!”
宇文璃心有不服,他不想娶什么公主,他只想要云卿浅,过去的想法还没有那么强烈,可最近看到她的冷静、果敢、聪明、狡黠,宇文璃愈发觉得云卿浅就是他命中注定的王妃。
况且,那西陵是女国,根本不可能把公主嫁过来,难道要他去当男宠么?
“母妃让六弟去西陵边境带兵,留儿臣在京城寄人篱下,如今又要儿臣去迎娶那西陵未来的女国君,母妃,你究竟是要为儿臣铺路,还是要利用儿臣来为六弟铺路啊!?”宇文璃忍不住反驳道。
啪!一声脆响打在宇文璃的脸上,宇文璃的头被打的偏向一边,嘴角也渗出了一丝鲜红。
楚妃见到自己儿子受伤,心中也有些不忍,刚想伸手搀扶,宇文璃腾地一下站起身,冷声道:“母妃打也打了,骂也骂了,时辰不早了,儿臣告退!”
宇文璃这明显是在置气啊,楚妃见他要转身离去,连忙开口道:“等等!母妃许你迎云家那丫头进王府……”
宇文璃脚步一顿,心中一喜,若是楚妃同意,她便会去昭文帝身边吹耳边风,有母妃的助阵,他想娶云卿浅便事半功倍了!
宇文璃刚想转身谢恩,就听到楚妃继续道:“但是她只能为侧妃,你的结发妻子,必须是西陵公主!这是母妃的底线!璃儿,你弟弟性格跳脱心思粗犷,他是坐不了天下的,我将他支的远远的,是怕旁人抓了他要挟你做不想做的事。母妃一生辛苦,全部希望都在你身上啊!”
听到楚妃示弱,宇文璃也心有不忍,他从小在楚妃身边长大,自然知道一个西陵贡品在这深宫中受了多少罪,吃了多少苦,所以他才力争上游,不想再过人下人的日子。
他与楚妃的矛盾无外乎就是在娶云卿浅这件事上,既然楚妃已经应允了,管他正妃还是侧妃,总之云卿浅是他的女人便好。
“儿臣……谢母妃成全!”
——
云府马车。
海银霜带着假的云卿浅和其他几个姑娘回到了忠勇侯府。得知玉姨娘已经早些时间就回来了,海银霜着实松了一口气。
海银霜在心中暗道,下次再有这种聚会,她一定称病不出门,左右她的女儿也不急着说亲,不用这么早就去聚会相看。至于年长的云卿嫣和云卿娆,她管不了,也不想管。
云卿嫣一路上脸色都很浓重,刚一进府更是忙不迭的就支开所有人独自来到了后院柴房。
“娘,娘您睡了么?”云卿嫣提着食盒,小心翼翼走进黑漆漆的柴房。
房间太黑,她看不到韩春珂在什么位置,只能小心翼翼打开火折子点亮一个油灯。
昏暗的灯光在木板墙上投射出一个蓬乱的身影。
本来蜷缩在干草垛中的韩春珂,猛地抬起头,眼神凌厉的看向云卿嫣,语气带着十二分急切的问道:“怎么样?成了么?小贱人呢?死了么?她死了么?”
云卿嫣被自己娘亲这种几近癫狂的样子吓到了,忍不住连连后退。
见云卿嫣迟迟不回话,韩春珂猛地从草垛中站起身来,说话间就要来抓云卿嫣,却被脚上的铁链拉住了。
“啊!她死状惨不惨,是不是死的很难看,你快说,快说啊!啊!”韩春珂犹如笼中困兽一般,努力朝着云卿嫣伸出手。
云卿嫣于心不忍,但是更多的还是害怕。
这个娘亲,虽然是装疯卖傻离开了慎刑司,可她终究还是受了刺激,眼下怕是指不上了。
云卿嫣抿了抿嘴唇,脑筋转了转,没有说实话,而是改口安抚道:“娘亲放心,今日我没寻到机会,待他日有机会,我一定不会让她好过!”
听到云卿嫣说云卿浅没有死,韩春珂失望的塌了肩膀,又重新坐回到那些干草垛中,目光呆滞的看着自己脚上的铁链。
“小贱人要杀我,小贱人要害护国公府,小贱人要给她娘报仇,小贱人来寻仇,小贱人是复仇的恶鬼,是复仇的恶鬼……”
韩春珂语无伦次的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