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思,少说两句。”文意拽着妹妹要走,可文思的倔脾气,哪里会听她姐的,把文意的手一甩说:“姐,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护着她,刚才医生怎么说的,你都忘了吗?!你只有半年的命了啊!”
文思说着,轻轻的抽搐了起来,吕易听的心里“咯噔”一下,文意只有半年的命了?
“她...她说的是真的吗?”吕易颤抖着声音问道。
文意没有点头,但也没有摇头,只是拽着哭泣的文思,慢慢离开了吕易的视线。
她俩一走,吕易的眼泪就流下来了。
印象里,他只为文意流过两次眼泪,一次是两个人刚毕业的时候,文意为了让吕易吃一顿他想了很久的火锅,连续两天晚上在大街上装比卡丘,大冷天的,冻的手指上都是冻疮,而这次,是第二次。
吕易捏紧了拳头,拿出手机,给管家打了个电话。
十分钟之后,一台豪华的宾利停在了医院门口,一个其貌不扬的男子登上了车,引的一众人争相拍照。
刚走出医院的文意文思姐妹,看到宾利的车尾,文思叹口气说:“姐,你说你这么优秀,要是早找个富二代,也不会被那个姓吕的害成这个样子!”
文意苦笑说:“人各有命,不说了,我们回家吧,我累了。”
看着姐姐煞白煞白的脸,文思又不能多说什么,只能暗暗在心里诅咒吕易,便扶着文意离开了。
宾利车上,吕易正和大管家坐在后排。
管家来的很急,一头花白的他也有点累了,擦着汗说:“少爷,这么着急把我叫来,什么事?”
吕易掏出之前文意的检查单,递给管家说:“这个病,怎么治?”
“你,你病了?!”大管家忙掏出老花镜看着检查单,看到上面李文意三个字的时候,才算是松了口气。
作为豪门的管家,最重要的一个特质,就是什么都要懂,比如吕大管家,在给吕家做管家之前,可是全国闻名的名医,后来有一次遭人陷害,被吕家所救,才心甘情愿的过来当小小的管家。
他一字一句的把检查单从头看到尾,眉头越皱越深,吕易心里也越来越没底,管家的医术他是相信的,如果连他都觉得难办,文意的病情可能真的不好办了。
管家看完之后,似乎很难开口,吕易说:“不用多虑,告诉我实情就行。”
“大少爷,说句不好听的,文意姑娘的病情,已经到了晚期,估计很难治好了。”老管家委婉的说。
“是很难治好,还是根本治不好?”吕易问道。
“据我从医几十年的经验来看,整个京江,应该没有人能治好文意姑娘的病。”
“全省呢?”
“也没有!”
“全国呢?”
“也没有!”
吕易倒吸了一口凉气,攥紧拳头说:“那就全世界!全宇宙!必须给我找到能治好她病的人!”
老管家忙让吕易别激动,想了想说:“我有个朋友,这些年一直在国外,听说这几年的研究方向,就是文意姑娘患的罕见病情,回头我打听一下。”
“别回头了,现在就问!”吕易拿起车上的卫星电话,递给老管家。
老管家接过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对面等了半天才接起来,那边应该是晚上。
管家操着一口流利的英语,和对方说了有足足十分钟,才挂了电话说:“少爷,好消息,我那个朋友有办法治疗文意姑娘的病,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吕易问。
“一个是他的治疗方法,需要很多钱和仪器,第二是他最近在处理国外几处房产的事情,估计一时半会回不来,我们可能得等两个月。”老管家为难的说。
吕易摇头说:“我一天都不想等!让他买最近的一班航班,立刻给我赶回来!钱和仪器都不是问题!另外让他带着房产合同来,他的房子,我买了!”
“啊...不合适吧少爷,您一年都不去几次国外,买那么多房产......”
“不用说了,”吕易示意司机停车,下车前扭头说:“明天晚上之前,我要在家看到他,否则,你也不用干了。”
从宾利车上下来,吕易打了个车,直奔向李文意家,可刚到门口,就碰上出来的李文思,又被她拦在了门外:“姓吕的你是狗皮膏药啊?怎么甩都甩不开了?!赶紧走,听到没?我不想再看到你!我姐也再不想看到你了!”
“文思,你听我说,”吕易忙解释道:“我联系了最好的医生,来给你姐姐看病,你让我见她一面。”
“就你?别逗了!”文思阴着脸说:“吕易,你不要拿我姐的命开玩笑!就你一个卖炒粉干保洁的,还联系最好的医生?!是路边算命的吧!你是想彻底害死我姐姐吗?!”
吕易被她说愣了,一想也是,无论自己再怎么说,估计她都不会相信的,而且文意这个人本来就心高气傲,自尊心极强,现在又在可以躲着自己,就怕自己过去说了,文意也不会去看医生。
没办法,吕易只能留话说:“文思,你不听我的也行,但你一定要帮我带一句话给你姐姐,让她明天一定到飞天公司面试西域迷踪这部戏的女主演,一定!”
说完,吕易就走了,走之前,还给文意的手机发了个短信,再次强调了让她去面试女主演的事情。
文思回到家里,把刚才的事情给文意说了,特意说:“那家伙还说了,让你去面试女主演,我看他就是存心想看你出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