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的那个受伤难民狂呼一声瘫软了下去。
只短短一瞬间,剩下的那些受伤难民狂性大作,疯狂的扑向那些健康的难民,几个年迈的老人被他们十指如钩般死死钳住肩头的皮肉,张口向他们鲜血侵染的脖颈咬去。
难民们大惊失色,有人喊道:“大家快逃吧,他们尸毒发作了!”众人一窝蜂的向后逃去。
那些受伤的难民飞身跃起,向人群扑去,几个闪避不及的人被扑倒在地,顿时遭到一阵疯狂撕咬。人群大乱,惨叫着向四下逃散。
灵儿双手凌空不停的挥舞着,一道道银光飞驰而过,打在那些受伤的难民脑后,顿时散开一簇簇的青光,那十来个难民都狂叫着倒了下去。
张良大惊,他快步的走过去,扶起受伤的老人,道:“老伯请过来,我为你封住穴道,暂时可保安全。”
那老人颤抖着将捂在肩头的手掌拿到眼前,掌心是一片殷红的鲜血。老人注视手掌片刻,突然宛如发狂一般钳住张良,对着他的脖子猛咬了一口,张良淬不及防,一声惨呼,猛地一掌把老人击退。
这一变化迅雷不及掩耳,她飞奔到张良面前,焦急的问道:“张大哥,你怎么样?”
一阵剧痛涌上张良的身体,脸上的肌肉也因为痛苦开始扭曲,低声道:“我还能撑住,让士兵们迅速隔离这些受伤的病人。”
一股震怒涌上心头,她皱起眉,大喝道:“这些病人都疯了,我下令立即格杀,立刻格杀!”
步河东带领士兵们提着刀,团团围住那些刚被咬伤的难民,你推我嚷,都不敢上前。
张良忍着剧痛,颤抖道:“别杀他们,他们也是无法控制自己,灵儿,你先封印住他们,等邪兄弟带来解药就好了。”
那个咬伤张良的人跌跌撞撞的奔了过来,又羞愧又无奈的跪在他的面前,道:“对不起,对不起,我真的控制不住自己,趁此刻神智还是清醒,让我自行了断为公子赎罪,以免再伤他人,只求胡将军不要杀了众人。”
张良注视着老人额头上渐渐突出的青郁的爪痕,道:“这种尸毒我曾经在书上看到过,奇毒随血液游走,直至头脑,颠倒病人神智,至今为止还没有人力可以救治的先例,不过你要相信胡将军,世上还没有绝对不可能的事。”
老人有些颤抖道:“只怕公子心中此刻也是狂乱不堪,已在苦苦支撑了吧,只怕片刻之后就会神智全失,到时若是伤到。。。。”
张良上前一步,强行将他扶起,沉声道:“只要有一线希望,我们就要忍受,就要等待,不要放弃。”
又转过身,挥舞着手臂大声喊道:“请大家镇静,在忍耐些时日,这样互相厮杀只会流更多的血,先让胡将军封印住大家吧,能支撑多久算多久。”
灵儿见张良执意不肯杀了众人,叹口气道:”看在张大哥为你们求情的份上,就饶你们不死。”
说完便全力为张良施法封印,她闭目盘膝而坐,周围的夜色都被一道无形的结界隔开,淡淡的紫烟从她的手中不断传输到张良背后,似乎正在极力封印张良的伤口。
正在此时,那些伤者毒血攻心,众人狂性大发,都是爪牙俱张,面目狰狞,那些伤者们突然一声怪啸,也不俱士兵们手中刀斧,蜂拥而上,无论士兵还是亲人,只要抓着就一顿猛咬,哪怕浑身已被砍的鲜血淋漓也不肯松口。
更加可怕的是,那些人一旦受伤,顿时加入了伤者的阵营,向其他同伴进攻,有些人虽然不愿意加入其中,但形势所迫,也不得不加入。
只片刻时间,城外几百人难民和部分将士几乎个个都被咬伤。
只有步河东和少部分将士幸免于难,拼命挥舞着手中的刀剑,保护着自己不被伤者咬到。
张良口中吐出一口淤血,终于瘫软了下去。
灵儿睁开了眼睛,外面是一片撕咬混乱,挥挥手收了结界。
灵儿起身厉声喝道:“都给我住手,你们都想死吗?”只见她左手凌空一扬,一道凌厉的鞭影飞驰而过,在两个伤者眼前一闪,顿时散开一道紫光,两个人还没有来得及喊叫就已经气绝倒地。
众人见两个同伴当场惨死,都被震住了,渐渐止住了撕咬。
灵儿看着众人浑身是血,惨不忍睹,面色沉重的道:“你们都已经受伤,就算在撕咬下去,也无济于事,我乃修练得道之身,我体内的血能够暂时封印住大家的尸毒,等师弟的解药到了,大家就可以被彻底救治,如果这期间一旦再被咬伤,尸毒将立刻发作,毒气运行全身,再无药可救。”
众人此时已经撕咬的精疲力尽,听到能够封印尸毒,医治尸毒,都欢呼雀跃起来,纷纷跪成一片,大喊道:“多谢胡参军的救命之恩,小的感激不尽!”说完齐齐在地上不停的磕头。
步河东道:“可是胡参军,这些多人,你要耗费多少的血啊?请将军三思!”
灵儿微微沉吟,面前哭声祈求声一片。
灵儿叹息一声,缓缓道:“我意已决,步副将不必在说。只是大家须要听我一言。”此话一出,天地间顿时寂静下来,再无其他声音。
灵儿道:“尸毒为大家封印后,请大家务必保证这期间静心修养,反思自己,务必耐心等待,决不可在互相撕咬。如若违背,我定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众人已经等得焦急无比,有的连连打诺,有的叩首磕头,有的指天发誓,再也不伤他人,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