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
东方夏初点点头，语气非常的低落。
就在白天凌准备这时候安慰她几句的时候，东方夏初忽然抬起头，脸上露出了微笑。
“虽然从一开始就是我的一厢情愿，我还是很高兴我的人生中能够遇到你，如果有来生我还愿意与你相遇。”
白天凌愣住了，此时此刻他脸上这一抹笑容，仿佛让他在瞬间回到了15万年前，面前的东方夏初还是当年那个16岁的小姑娘，那个热情奔放，那个如阳光般灿烂的小女孩。
莫名的，白天凌感觉鼻子一酸。
他伸手轻抚着她的面庞，终于忍不住将她拥入怀中。
“如果来生再次相遇，你会爱我吗？”东方夏初紧紧地搂着他，这是她这一生最温暖的一刻，脸上带着笑容，眼中带着泪水。
白天凌很想回答一句会，但是最终他还是没有说出那句话。
他知道东方夏初是一个极重承诺的女人，她会苦苦地遵守自己许下的诺言，所以他也不敢轻易的为他许下任何一个诺言，他不希望这个傻女人再次把他安慰的一句话，当做承诺去守护。
有那么一瞬间他确实很想守护她，很想好好的去爱她，但是他体会过那种漫长岁月的爱情，刹那间的灿烂永远抵消不了岁月的侵蚀。
他完全不能保证自己在未来的岁月里不会继续想死，与其让她面对再次失去自己的痛苦，还不如让她不要开始。
白天凌的沉默让她的眼中掉下了更多的泪水，但是她的脸上依旧保持着微笑。
“如果有来生，我还会继续爱上你，但是……”
东方夏初从他怀中起来，抹去眼中的泪水，笑着对他说道：“但是希望你再也不要让我一直等了，这一世我真的等怕了。”
“其实你可以不必这样。”白天凌感慨地叹了口气，越看着面前的女人越是心疼她的付出。
如果这一世自己不是活腻了，他或许会像爱上空灵那样，爱上面前的这个东方夏初。
“谁让我奋不顾身的爱上了一个人呢，有时候爱情需要天长地久，但有时候爱情就只需要一面之缘。”
东方夏初向着前方走去，声音中带着她15万年来最轻快的语调。
“虽然重生之后我的记忆会被抹去，但是我相信只要我们再次见面，我依旧会奋不顾身的爱上你，不论几世重生，这份情缘我会永远烙印在我的灵魂深处。”
“唉，我何德何能啊。”白天凌苦笑一声跟在她身边。
“东方，我让幽冥帝君帮你复活吧。”
“那你呢？”
“我也会复活，不过……我复活之后很快就要离开圣域了，可能永远也不会回来了。”白天凌坦诚地说道。
此刻他们俩的交流很平静，就像两个朋友。
“那我还是不要复活了，既然上天给了我这个机会我也不想继续为你苦苦的等待了，尤其是知道了你再也不会回来，那我又何必继续苦苦的等待呢。”
“你可以选择忘记我。”
“不，如果要我再忘记你和苦苦等待之间选择，我宁愿苦苦等待，但是现在我真的不愿意再等了，所以我选择重生。”
东方夏初看着他，微笑道：“如果重生之后我们不能相遇，那我会过上另一种人生，一种不需要每天都生活在等待中的人生，如果我们有幸能够重遇，那我会让你爱上我。”
说完她顿了顿，自言自语的说了一句，“我希望所有的一切都能重新开始，这一次我会勇敢的跟你走，而不是沉寂在无尽的等待中。”
“你真的挺傻的。”白天凌除了苦笑只有苦笑。
“是啊，要不然我怎么会爱上你呢。”
东方夏初回过头把最美的微笑留给他。
“我能叫你一声天凌吗？”
“嗯。”
“天凌……”
“嗯。”
“天凌……”
“嗯。”
东方夏初叫着叫着，脸上再次落下了泪水。
“要不你还是跟我一起重生吧，思凝她也很想你，就连名字她也改成东方思凝了。”
“我再也不想带着记忆去一个没有你的世界了。”
东方夏初摇摇头，抹去泪水说道：“思凝这丫头，虽然从小都不说，但是我看得出来从小到大她都特别恨你，不管我怎么跟她解释，都抵消不了她内心对你的憎恨，而且她一直以来也都在找你，表面上说是想要替我找到你，但是我知道她实际上是想要把你给杀了。”
“我希望你重生之后，你们还是不要相互见面的好，她继承了你的天赋，在修炼这条路上走得非常好，我相信她不需要任何人的保护也能保护好自己，所以我最大的心愿就是希望你们父女不要自相残杀。”
“你放心吧，我不会去干扰她的生活的。”白天凌点点头答应了下来，他自然是不会去干扰她的生活，怕就怕她不会放过自己。
想想她们父女之间互相残杀，白天凌更想快点解决问题把自己给弄死，这样也就不会出现这种人伦悲剧了。
“嗯。”
东方夏初沿着街道继续走。
白天凌也继续跟在她身边。
“你什么时候回去？”
“我随时可以回去。”
“那你要不要回去？”
“没关系，我可以多陪你一会儿。”白天凌说道。
“你终究不能一直在这里陪我，既然迟早都要分开，那你还是早点回去吧，这15万年以来，这是我走过的最幸福的一段路，我已经很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