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制止的杨增新,被迫因为此事而宣布下野了,北洋政府连夜磋商商议由谁来继任新疆督军一职,不过徐树铮说道:“王茂如不是在新疆吗?交给他嘛,他不还是蒙疆巡阅使吗?”段祺瑞笑起来,道:“对,他既然是蒙疆巡阅使,就有责任处置新疆问题,让他暂代新疆督军,把这皮球踢给他。”
日本人在新疆杀人的事儿,又一次引发了全国规模的抗议活动,一时之间抵制日货,抵制日本人的声音此起彼伏。很多人甚至在报纸上攻击王茂如,说他引狼入室,不该救日本军队,说他是个卖国贼,是中华民族的罪人。当然,写这种报纸的人,很快就某明其妙的消失了,谁也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也许沉塘于黄浦江底吧。王茂如接到暂代督军的命令不屑一顾,回复段祺瑞道:“吾为国为民并未只为做官,中央允吾做督军罢了,何必用个代字,为何不用兼?莫非中央用吾如草芥乎?”
段祺瑞咬着牙对徐世昌说:“给他,把新疆地盘给他,倒要看看他万里之遥的新疆怎么看着。”于是北洋政府宣布,蒙疆巡阅使、东北总督王茂如,即刻兼任新疆督军。
此时大批维族百姓跑到中国干涉军军营前跪在地上痛哭流涕,要求为族人报仇,要求严惩肇事者。
现在,新疆成了王茂如的地盘了,只是麻烦也踢给他了,全国上下都关注着这件事,日本政府也在关注着这件事,都在看着王茂如怎么处理这场严重的外交冲突。
1919年10月24日,王茂如在新疆迪化新疆督军府宣布就职,而后首先厚葬了死亡的维族群众,又赔付了受伤的群众,暂时让百姓们的情绪稳定下来,随后与日本军方协商处理。王茂如一直都没有标明如何处置这间冲突,这也让白川义则很摸不着头脑,得知王茂如要与他谈,便与手下商议说:“以王秀盛君的性格而言,他一定会强硬对待,我们要做好战斗准备,也许下一秒他们就会偷袭我们。”手下们忙说嗨,然后准备防备中国军队的偷袭。
王茂如的态度很明确,交出强暴维族少女的五个日本兵,至于杀害维族青年的士兵,是出于保卫军营的目的,并没有犯太大的错。当时维族群众太激进,日本士兵在中亚又杀害了许多中亚人,他们认为这些人长得都一样,应该是中亚俄国难民,随意立即开枪。王茂如带着手下以及新疆警察治安厅长胡天峰来到日本军营交涉,对白川义则说道:“在中国的土地上,一切按照中国的法律来。他们不懂法,冲击你不军营,死伤一百多人,的确是他们该死。可是那个被强暴杀害的女孩呢?她的死亡由谁负责?”
白川义则道:“大日本帝国陆军绝不会交出士兵的,我们把他们从遥远的俄国带回来,就不能够再失去任何一个日本士兵。”
双方怒目而视,剑拔弩张,王茂如咬牙切齿道:“那么说,咱们没得谈啦?”他一挥手,道:“东北军,上刺刀,准备一战!”
“喏!”站在一旁的新疆省长警察治安厅长胡天峰激动地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