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时辰前。临安县官道上,百余身穿金袍的上阳台弟子无精打采的骑马驾车缓慢前进。队伍前方身背巨锤的高大女子夏米尔大声呵斥:“都打起精神,看你们一个个的像什么样子?想让我给你们松松筋骨么?钟元良给我滚过来。”
所有弟子都一个激灵,连忙强提精神挺直身板。身背千机剑的俊秀少年屁颠屁颠的从队伍后方的一辆马车上跳下,一路小跑到高大女子马下,满脸谄媚道:“大师姐,有何吩咐?这也不能怪师兄们,这一路穷山恶水的实在是难走啊。”
金发碧眼的女子扫了他一眼道:“这次来取矿石是你死气白咧的非要分来,结果你一赶路就躲在车厢里,到了城镇就撒了欢的瞎胡逛。看你这么闲,就跟着我的马跑步前进吧。”
金袍少年大声哀嚎。
“踏踏踏~”一阵奔驰的马蹄声从后方传来,二人回头看去。那是风尘仆仆的一行五人,四人骑马一人赶车。他们速度飞快,甚至连马车轮子都几乎不挨地,车内不断传来男子的惊呼,片刻间已经超过他们扬尘而去。
艾米尔哼了一声道:“这么快赶着投胎呢!”回头一看,发现金袍少年目光痴呆的盯着那帮人的背影。金发女子踢了他一脚问:“犯什么魔怔了?快点给我跑起来!”
钟元良猛地回神,跟着马跑了起来。嘴里却道:“大师姐,那个姑娘长得可真好看!”艾米尔鄙夷道:“年纪不大花花心思还不少,你说的是那个背弓的?还是那个粉裙的?”
俊秀亲年挠挠头,脸上一红道:“粉裙那个。虽然黑袍那个看着也很漂亮,但是英气太剩少了些女子韵味。”艾米尔揶揄道:“哟,你还知道女人味了?我倒是觉得背弓的那个不错,明明是个女儿身却有不输于男子的气概。”
钟元良连连称是。眼角却看了一眼她背着的丈长巨锤,心里嘀咕:我看是因为她跟你很像,所以才这么夸她。
一行人继续赶路。又路过了三座山后,面前出现了一片平原。艾米尔挥手示意众人原地休息。从马鞍处抽出一卷地图认真辨别。旁边钟元良满头大汗坐在地上,嘴里气喘吁吁道:“累死我了大师姐,还有多远啊?你还是让我去马车里待着吧。”
金发碧眼的女子收起地图不以为然道:“天赋本来就差还不好好锻炼,就你这样子还想追上张子龙?做梦吧你!”说着一直前方继续道:“咱们已经快到了。”
钟元良闻言咬牙站起身道:“为了追上张兄弟,拼了!”艾米尔突然皱眉道:“麻烦来了!”他们前方突然出现数十骑兵,冲着他们疾驰而来。
俊秀少年苦笑道:“这边的人是不是都有毛病,见到大师姐就以为是海寇喊打喊杀的。这都是第几波了?”艾米尔认真道:“这恰恰说明福州沿海确实被海寇祸害不浅,终于明白张子龙为什么一见面就对我动手了。看来这里的人非常仇视海寇。”
说话间对面骑兵已经到了近前。一名消瘦少年拍马上前,用马鞭指着夏米尔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队伍里会有海寇女人?”钟元良上前一步,从怀中掏出一块令牌道:“我们是上阳台弟子,这是朝廷二品供奉的令牌。赶紧把路让开!”这一路上解释的太多,后来干脆直接亮明身份了。
对面消瘦少年却不吃这一套,皱眉道:“我再问一遍,你们跟这个女海寇到底是什么关系?”钟元良目瞪口呆道:“你这家伙疯了不成?我们上阳台可是朝廷二品供奉,郡守见了我们也要客客气气的。”
消瘦少年冷哼一声挥手命令:“给我上,把这些人全部绑了,记得别伤了他们性命。”众军卒应“诺”抽刀而上。钟元良大怒道:“你们想要造反不成?!”
消瘦少年面无表情道:“不管你们说的是真是假,只要敢跟海寇勾结,在我们这就是不行。”夏米尔眼神一冷道:“敬酒不吃吃罚酒,左一个海寇右一个海寇,看来不出手教训一下你们是不行了。”说着拍马上前,一拳打在消瘦少年格挡的双臂上,后者直接被砸落下马,内府震荡喷出一口鲜血。
“冯将军!”消瘦少年身后军卒齐声惊呼。当中有个三十多岁的汉子眼神一凛,对方实力太强了,他们这些人很可能不是对手,必须回去搬兵。想到这连忙举起右手左右摇摆。跑在队伍最后的三名士卒拨转马头,从不同方向向后撤去。
面对已经杀到面前的骑兵。艾米尔摘下身后巨锤猛地脚下用力踩鞍而起,女子虽然身材高大却十分轻盈,在空中如大鹏翱翔。手中长锤旋转两圈,一记力劈华山打在面前地面上。
“轰隆隆~~”
震耳欲聋的轰鸣声中,女子面前的扇形地面不堪重负向下坍塌。一时间人仰马翻,所有人都被摔的七荤八素。仅此一击数十骑兵就被……全灭!
艾米尔挥舞了下手中巨锤扛在香肩上,一脸骄傲道:“给我把他们都绑了!”以钟元良打头,身后众弟子纷纷上前,把骑兵们都给捆了个结实。
消瘦少年吐了口血沫子,狞笑道:“不论你这女海寇武功有多高,但是只要到了我们吉水县就别想活着离开。”钟元良踢了他一脚道:“你凶什么凶?这位可是我们上阳台铸器堂的大师姐,不是什么海寇。”消瘦少年却根本不相信,冷笑一声闭目不言。
艾米尔却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问道:“这么说你对吉水县很熟了?跟你打听个事,披麻军怎么走?”消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