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中午时分,一辆牛车缓慢的驶入了青石桥村的地界。除却驾车的车夫外,车上还有两个青年男子。看样子,约莫三十上下。一人身着长衫,一人身穿劲装。长衫男子时不时的透过车窗往外看着。欣赏着车外的风景。而劲装男子则是在闭目养神,丝毫不为外界景致所影响。
长衫男子放下车帘,看了一眼闭目养神的劲装男子,笑道:“宜安兄,莫不是昨晚没休息好?这般精致美景都不能吸引你的目光?”
劲装男子睁开眼,往窗外看了一眼,淡淡道:“东梁兄应该了解我,这些景致虽好,却不是我兴致所在。”
长衫男子摇了摇头,说道:“你这性子啊,还真是冷淡无比。真不知道什么才能吸引住你。”
劲装男子问道:“东梁兄,还有多久到目的地?”
“快了,前面就是了,数年未见子正兄了,我这心里委实想念的紧。”
长衫男子名唤林子恒,字东梁。他便是沈秀才与柳宁所说的那个至交好友。沈秀才考取秀才之前,曾外出游学过,在林丘府与林子恒,两人趣味相投,遂结成至交好友。即便两人分隔数年,但期间一直有书信往来。这次,林子桓接到沈秀才的传书,邀他来青石桥村一趟,说是有要事需拜托与他。林子桓收到信后,便在家过完新年后,与这名名唤秦少游的劲装男子一道坐着牛车赶来青石桥村。经过数日的奔波,两人终于赶到了青石桥村。
牛车驶入青石桥村后,林子桓向村民打听了沈秀才的住址后,便带着秦少游一道来到了沈秀才的家。李奶奶刚好有事出去,此时的沈家院子里只有吴婷婷一人坐在树下,安静的看着书。林子桓轻轻的敲了敲院门,问道:“这位小娘,请问这里是沈斌沈子正的家吗?”
吴婷婷放下手中书,问道:“是的,请问您们是谁?找沈叔有什么事吗?”
林子桓笑了笑,说道:“我们是沈子正的好友,接到他的书信,特意过来看望与他。”
“哦,您们先进来吧,我去喊沈叔。”吴婷婷应了一声,便往屋内走去。还没踏入屋子,听到院外有动静的沈秀才便走了出来,问道:“婷婷,何人找我?”
林子桓看到走出屋子的沈秀才,忙躬身一礼,笑道:“子正兄,好久不见。”
沈秀才看清来人后,顿时笑着回了一礼,说道:“东梁兄,许久不见。”说完两人相视一笑,从彼此的眼神中都流露出欢喜的神色。
林子桓笑道:“接到你的来信,我处理好家里的事情,就赶过来了。对了,给你介绍一位朋友。”林子桓侧过身子,指着站在他身后不远处的劲装男子,说道:“这位是秦少游秦宜安,是我的挚友。”
沈秀才笑着躬身一礼,说道:“宜安兄,你好……”
秦少游拱手一礼,淡淡的说道:“你好。不请自来,多有打扰。”
“不会,不会,宜安兄能来,也是小弟的福分。”
林子桓亲切的挽过沈秀才的手,说道:“子正兄,他这人性子比较冷淡,平日里不苟言笑,你多包涵包涵。”
“无妨,无妨,东梁兄,宜安兄,你们快些请进。”
林子桓与秦少游进了沈秀才的书房,仔细的打量着。书房里出了大量的书籍外,剩下的就是些练字,作画的东西。除却这些外再无其他。看到这般场景的林子桓心里不由得感概。虽然他早就知道沈秀才是一个爱书如命的人,对于沈秀才的收藏,心里多少也有些预估,但直到现在,他才发现,原来以前预估的数量还是太少了些。相比林子桓自己的书房,大多都是些古董玩物,书籍之类的,着实不多。
沈秀才将茶水端了进来,给林子桓与秦少游倒上后,笑道:“一路舟车劳顿,委实辛苦了。来,先喝杯热茶暖暖身子。”
林子桓接过茶杯,浅浅的啜了一口后,便放下了。他笑道:“子正兄,我瞧你这书房,怕是再也放不下太多书籍了吧。”
沈秀才赧然笑道:“嗯,早就放不下了,还有些书让我搁置在槐刘镇的书塾里。没办法,我就这点爱好了。”
“看到子正兄,方知什么才是真正的读书人。与子正兄相比,我真的差太远了。”
“东梁兄莫要笑话我了。你十八岁便考取秀才,现今都是举人了。小弟可比你差远了。”
林子桓笑着摆了摆手,说道:“不值一提,不值一提。对了,子正兄,你在书信里说有要是想与我商量,不知是何要事?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尽管说。但有需求,必不推辞。”
闻言,沈秀才站了起来,躬身一揖,正色道:“实不相瞒,东梁兄,小弟有件事情想要麻烦你。希望你能替我在书塾教书三年,最多三年,三年之期来临前,我必然回来。”
林子桓不由得问道:“子正兄,这是何故?难道你要去办什么事吗?”沈秀才在书塾教书的事情,他曾听沈秀才提及过,也知道沈秀才很是喜欢在书塾教导孩子。如果没有特殊情况的话,沈秀才是不会轻易离开书塾的。所以,林子桓心里多少有些讶异与好奇。
沈秀才叹了一口气,说道:“小弟想去寻一人踪迹,但是小弟却不知道此人现在何处,所以只能在这茫茫人海中碰碰运气。希望能够寻到她的踪迹。但是,我也知道,没有目的的寻找,无异于大海捞针。所以便给自己定下来这三年的期限。东梁兄,你也知道,这槐刘书塾就只有我与鲁夫子两人教授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