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疲惫,柳宁早早的就睡了。当他醒来时,天已经大亮了。换好衣衫后,简单的梳洗一下,柳宁便下了楼。此时刘虎还没下楼,仍旧在客房里呼呼大觉。简单的吃了些早点后,刘金福才姗姗而归。一副神清气爽,志得意满的模样。看到柳宁也没有丝毫的尴尬,仿佛一切往常如昔。
刘金福随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后,问道:“阿宁,虎子呢?还没起床嘛?”
柳宁笑着点点头,说道:“嗯,刘叔,要去喊虎子起床吗?我们什么时候去鹤松楼?”
刘金福想了想,说道:“那你去喊虎子起床,我去换身衣裳,梳洗一下。过会儿咱们就过去,早点把事情办好,心里也踏实些。”
“好,我这就去。”说完,柳宁便起身上楼。
“嗯,收拾好了,咱们再楼下碰头。”刘金福吩咐道。
半个时辰后,刘金福带着刘虎与柳宁出现在鹤松楼的门口。三人下了车后,便往鹤松楼里走去。刚准备进门时,鹤松楼里的伙计便迎了上来,略带歉意的说道:“不好意思,三位客官,我们还未营业,还请您们午时再来。”
刘金福回道:“这位小哥,我们不是来吃饭的。你去禀报你们支掌柜。就说槐刘镇刘记酒肆东家刘金福前来商谈合作。”
“好的,您稍等,我这就去通报。”说完伙计便快步走入楼中。不一会儿,这名伙计带着一位年约四十,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快步走了出来。中年男子边走边笑道:“我说呢,怎么一大早喜鹊就叫个不停。原来是刘东家来了,来,刘东家快些里面请。我们去雅室详谈。”
刘金福拱手回了一礼,笑着带着柳宁与刘虎随着中年男子往里走。中年男子一边领着路,一边笑道:“自我介绍一下,鄙人支凡,添为鹤松楼大掌柜。刘东家近日来访的消息,数日前我们东家就曾告诉我了。”支凡突然有些赧然,指着楼里乱糟糟的环境说道:“真是不好意思,昨日我们东家宴请宾客,热闹了一整晚。这不宾客刚刚离开,还未来得及收拾,多少有些狼藉。还请刘东家见谅。”
刘金福笑着摆了摆手,道了声无妨。柳宁好奇的问道:“支掌柜,晚间不是会宵禁吗?为何贵楼还敢彻夜夜宴呢?”
支凡傲然一笑,解释道:“小公子有所不知,我们鹤松楼东家不是常人,乃是当朝江宁郡王南翼云。在这金阳府,官府多少会给我们些面子,夜晚的宵禁对我们来说,算不得什么。”
刘金福忙道:“原来如此,难怪这鹤松楼这般气势不凡,原来是郡王殿下开设的。今日得以一见,真是三生有幸。”
支凡笑道:“刘东家客气了,我们东家尝过贵方的刘记美酒后,惊为天人,着实欢喜异常。这不,特地吩咐我好好招待刘东家,一定要让刘东家宾至如归。这样吧,我们先谈谈合作的事情。待事情谈完后,刘东家一定要在我鹤松楼用下午膳。尝尝我这鹤松楼的美食。来,诸位里面请。”
鹤松楼由一共三座高楼组成,鹤楼,松楼与屹楼。三座高楼成品字形错落着。其中鹤楼与松楼是招待宾客的地方,而屹楼则是有大大小小的雅室与客房组成。至于后厨,柴房之类的地方全都不在三座高楼里,而是在三座成品字形高楼的中间位置。支凡带着刘金福等人去的雅室便是在屹楼。雅室位于屹楼五层的位置,从雅室的窗外望去边能看到一望无际的汾江。当柳宁踏入这间临江雅室的时候,便深深的喜欢上它了。那一望无际,碧波浩淼的江景给柳宁带来了极大愉悦。
待众人坐定,鹤松楼伙计送来茶水后,支凡便笑道:“刘东家,你看,咱们先谈谈正事如何?”
“好,支掌柜请说,我洗耳恭听。”
支凡笑了笑,说道:“我们鹤松楼的东家交代了三种方案,供刘东家选择,第一种,我们鹤松楼以三万贯的价格收购你们刘记美酒,包括美酒酿制技艺。收购之后,刘东家你便不能再酿制这等美酒。第二种方案就是刘记美酒的生产还是交由你们刘记负责,只是日后除了能将此等美酒售与我鹤松楼外,不得售与其他酒楼,酒肆。每坛美酒我们鹤松楼以十八贯价格收入。第三种方案更简单了,你们刘记美酒售与何人我们鹤松楼都不管,但是,每月必须供应我们五十坛美酒,每坛酒水以十贯价格收入。刘东家,你觉着哪种方案合适?”
听到这三种选项,刘金福的心里很是苦涩。按他的想法来说的话,哪种方案他都不能接受。将整个酿酒工艺卖给鹤松楼,虽然能拿到三万贯,但是从此却失去这个聚宝盆。不用想也知道万万不可。第二种方案呢,本质上与第一种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差别。不能外售,专供鹤松楼,那么也就意味着他刘金福从此沦为鹤松楼下辖管事。从东家沦为管事,再没有一点自主权限,这让刘金福怎么能接受。至于第三种,看起来最为合适,但是,价格上,他不能接受。要知道单酿酒的成本他刘金福就要花去每坛八贯钱。再刨去送酒时所需的运输成本,刘金福根本挣不了多少钱。而且每月五十坛美酒,这样的产量占据了现在刘记工坊每月产量的九成。这样一来,他刘金福还如何指望刘记美酒给自己带来名利呢?所以,刘金福犹豫万分,迟迟不愿开口。
对于刘金福的犹豫,支凡心中自然明白。他暗暗冷笑一声,面上却依旧挂着笑颜。支凡问道:“不知刘东家考虑的如何了?选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