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的被褥被鲜血覆盖,贺兰英手脚被束缚住,躺在床上,毫无动静。一个胆大的护院上前,却瞧见贺兰英的脖子上已被人划了一道口子,下体一片狼藉,子孙根不见踪影。贺兰英早就断气多时。
整个贺兰庄园顿时鸡飞狗跳。
贺兰嘉之还是朝方当值,正为了马政推行困难而伤透了脑子时,接到了自家庄园内传来的消息。自己的幼子被人抹了脖子,切断下体,死在床上。这下哪里还坐得住,匆匆赶回府。
刚到府,就看到担架上贺兰英的尸体,惨不忍睹。贺兰嘉之悲伤之余怒吼道:“到底怎么回事,那个贼人谋了吾儿性命?”
一旁的管事,小厮跪倒在地,不敢作声。二子,贺兰博说道:“父亲,谋害幼弟的贼人已被擒住,只是还未审讯,那贼人便咬破嘴里的藏毒,已然死亡。幕后主使,却是不得而知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何吾儿好好的会遭此劫难?”
“详细情况,儿子也不得而知,这几日儿子并未于幼弟碰面,只知幼弟这几日都在庄园内,并未外出。”
“去,将英儿的随行小厮带来。老夫要好好审问于他。”
不一会儿,便有人将贺兰英的随行小厮带来。那小厮何曾见过这般架势,自己主子有死在庄园呢,早就慌了神。
“说,英儿最近都在做些什么。若有遗漏,隐瞒,小心你的小命!”
小厮哪儿受得住贺兰嘉之的威压,顿时屎尿齐出。一五一十的将近段日子发生的事情全都告诉了贺兰嘉之。
“难道那女子真是李概的侍妾?”贺兰博听完小厮说完后,自言自语道。一会儿,有吩咐护院护院将捉住之人的尸体带来。
另一具尸体抬上来了,来的正是贺一甲。此时的他在无往日的神采,冷峻的脸上早已黑青。贺兰博蹲下来,仔细检查贺一甲的尸体,一番检查之下,在贺一甲的肩膀处发现一块纹身,纹的是梨花样式。
“父亲,这人是一名死士,肩膀处纹有一朵梨花。”
“李若挺,是你谋了吾儿性命,老夫定与你誓不甘休!”
话虽这样说,可贺兰嘉之也知道,现在自己拿李若挺真没什么办法。死士虽然每个朝廷大员,勋贵之家都有训养。虽然算是个公开的秘密,但是却不能放上台面来说,即便知道梨花纹身正是李府死士标志,可自己仅凭一朵梨花纹身就指认这是李若挺派出的人吗?没有人会认可的。这口气暂时只能咽下。只能在其他地方找回场子。
阻挠自己推行马政,派出死士谋害自己幼子。这两笔帐,他贺兰嘉之牢牢地记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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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过去了,李庚一直未见贺一甲回府复命。又打听到贺兰庄园抓住一行窃之人,贺兰英不慎受伤暴毙。知道事情已经朝向不受控制的方向发展。叹息一声。
“看来与贺兰家势必形如水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