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书节目,结束了,金六子在范府管事的指引下,下堂休息去了。范府准备的其他节目,按照事先准备的那般,依旧继续着。众宾客虽然大多都在看着这些后续的节目,可心思,却仍旧放在之前那个对他们而言,很是新鲜的说书上。
对于那些新鲜的事物,只要不是离经叛道的,超出他们想象的。大楚民众,大多都能接受。甚至很乐于见到这些新奇的事物出现。好为他们有些无趣的日常生活增添些乐趣。
柳宁对金六子的说书,很是满意。整体效果也超出了柳宁的预料。看样子,在寿诞之上,将说书摆上台面这个决定,很是正确。柳宁甚至听到由宾客私下互相打听着,这说书,是哪里推出的节目。从他们的话语中,柳宁能清楚的感受到,他们也想在自己的生活中,用说书,增添些乐趣。
这是一件好事。意味着,说书的推出,将为自己的钱袋,丰厚不少。
柳宁端起茶水,与穆天赐轻碰一下,彼此没有说话,却都看到双方眼中的欣喜。
大厅主座上的范大晨很是满意。与沈秀才亲切的交谈着。爽朗的笑声不断从他的嘴里传了出来。
大获成功的事情,总是能够给人带来愉悦感。特别当这件事情还是自己一手经办的,那种愉悦感,更甚......
要说起这次寿诞上收到的礼物中,最让范大晨感到欢喜的,除了刘金福献上的美酒,就属沈秀才带来的这名为说书的节目。为自己的寿诞,增色不少。曾听说,面前这沈秀才是个纯粹的书呆子,如今看来,不过是误传罢了。这般玲珑心,岂是一般书呆子能拥有的?
范大晨端起酒杯,笑着对沈秀才说道:“以往,本官也见识过不少宴席节目,皆可算是精彩绝伦。但要论其中,最为出众的,当属今日所见这名为说书的节目。本官着实没有想到,一个普通不过的故事,通过堂下说书人的口嘴,竟然能达到这般效果。这份心思,让本官很是舒心啊。沈秀才,你的这份心意。本官实实在在的收到了。来,本官与你再饮一杯。”
沈秀才笑道:“范大人谬赞了。只要大人满意,学生也就心满意足了。”
范大晨笑问道:“这说书,本官从未见过,不知沈秀才又是如何想到的呢?”
“学生不过一介书呆子,那有这般玲珑心思。这还全赖我那弟子。若非是他,学生只怕到现在还在犹豫着,该如何表达能参加大人寿诞这份待遇的欢喜之情。”
“哦,真不知沈秀才你的弟子是何般人物,竟有这般心思。”
“学生这弟子,范大人入席之前刚刚见过。”
“本官见过?是何人呐?本官怕是这美酒饮多了,对这人毫无印象啊。”
沈秀才指着正和穆天赐聊的开心的柳宁笑道:“学生弟子,便是那柳宁......”
范大晨顺着沈秀才手指方向看去,正是那名穆文达介绍的子侄后辈,唤作柳宁的孩子。一时之间,不仅有些好奇。一个稚子,竟能想出如此另类却又让人满意的寿礼,还同时被穆文达和沈秀才两人看重。这点着实不易。不由得想近距离瞧瞧这稚子能有什么过人之处。便让身后丫鬟将柳宁唤来。
对于槐刘镇地方一把手的传唤,柳宁自然不敢有丝毫耽搁。个何况两人同在大厅上,相间不过三丈。一举一动,尽在眼底。理所当然的匆匆起身离席。快步上前,欠身行礼:“学生见过范大人,见过恩师。不知唤学生前来,有何吩咐?”
范大晨仔细端详柳宁几眼,从外观瞧来,这柳宁没有什么特别出色的地方。相貌普通。除却有着一丝不符年龄的成熟外,再也没有其他什么不同之处。当即,微微一笑,道:“听你恩师说,这说书节目,是你想出来的?不错,不错,本官很是满意。只是,本官很是好奇,如此精彩的节目,你又是如何想到的?”
范大晨虽然只是随意的问道,但柳宁却不能随意的回答。若柳宁的回答不能解释清楚,或者让范大晨有什么不满,那么对将来茶馆的营业可没有丝毫的好处。刚刚接触范大晨,柳宁也不清楚这人心性如何。若这人小肚鸡肠,只因柳宁的答复不能让自己满意,而对茶馆使些小绊子。这绝对不是柳宁愿意看到的。所以,柳宁恭恭敬敬的解释道:“回禀大人,其实,这也只是偶然。学生前年还在家乡之时,曾遇到一个游方老道人。当时与那老道人一见如故,便缠着老道人给学生讲了好些故事。其中,便有这八仙过海拜寿的故事。当时听得认真,也就记了下来。前些日子,想着这故事若是用在大人大寿之日上,或许更能显得喜庆,便与恩师商议着将这故事献上。”
“游方老道士,见闻定然不浅。能有此番生动有趣得故事。也属正常。只是,你又如何想出这说书?又怎恰好能遇着如此合适得说书人?”
“大人,说书,说得简单些,也不过是讲故事得一种形式罢了。借助说书人得口嘴,以一种生动形象口味,将故事说与大家听听。能博取众人感同身受,身临其境,那便算是故事说的生动。而说书人,原本不过穆府上一扫洒小厮。学生只是觉着他的声线不错,这才安排他好好练习一番。”柳宁顿了顿,见范大晨仍有疑色,又接着说道:“学生办这说书节目,不过是为了将来的营生做些准备罢了。能达到现在这般效果,也着实出乎学生意料。”
范大晨听着柳宁的解释,嘴角不自觉的扯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