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狐等到傍晚,夕阳都笼罩了半个天空之时,她的美貌娘亲才从那扇紧闭的大门之中走了出来,哎呦妈呀,这真是憋死个人了。
整一天,从那小祖宗躺在后院的那石凳上开始,就连到扫卫生的小和尚都没敢靠近,嘟嚷了一下午,“怎么还不出来……!”那哀怨劲……
不过那三个俊美男子围绕一粉衣女子,那场景真不是一般的养眼,搞的这些出家的小和尚都羡慕起外面的花花世界,实在是罪孽啊罪孽。
一瞧见西月沁出来了,小狐那是一个跟头就窜了上去,看把娘亲累的,却不知道是西月沁要求一直静心倾听佛经的,“娘亲饿不?”小狐问道。
西月沁摇摇头,一脸宠溺的望着这个贴心懂事的女儿,诵经之时在已经吃过了,西月沁脸上有恬静的笑容,显然受益非线,只是一天的时间确实有些累!
小狐也不叨扰,立马送西月沁回去休息,这明天启程回去了,什么都的打点好,西月沁最重要。
小狐回身的时候,那个老和尚还站在厅堂的门口目送,小狐越看他越觉得跟那供着的金佛特像,说到这个金佛,胸口就冒出一股气,她抽的那个破签,是个劫啊!姻缘劫啊!
所谓是伸手不打笑脸人,小狐瞧着眼前这张看起来慈祥高深的面孔自然摆不出一副冷傲的样子,毕竟她是个晚辈,这‘天禅大师’乃德高望重之人,看她这么久了,明眼人都知道是找小狐有事呢!
磨磨蹭蹭的,小狐走到‘天禅大师’的眼前,启齿一笑,灿如夏花,“大师,可是有话对我说?”
天禅大师望了小狐几眼,那眼光看的悠远,欲言又止的样子,最后只化成一场叹息,“天下只怕是要变了!”
可惜这声音只是呢喃,小狐竖起耳朵也没听的清楚,这说的啥个啊?
无奈跟着老家伙对视半天,也没见他说一句话,小狐撇撇嘴,耳根子突然有些发热,那藏在袖口处的那支竹签怎么也不好意思拿出来,让这老东西给解一下签?不行,不行……太没面子了。
小狐眼睛已经转了几圈,最后闷闷的喘了一口气,走吧走吧!她不过就是陪母亲来上香祈福的,那支签就算了吧!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是缘不是劫,是劫乃天命!郡主当放宽心!”
小狐步子才迈出三步,就听见‘天禅大师’的声音,小狐立刻领悟这话是跟她说的呢!
身子一扭,恭敬的点了一个头,“谢大师提点!”
转身,已是快步的离去,嘴里却腹诽嘀咕着,丫的,跟我说的什么呢?什么放宽心,最没心没肺的沐小狐会为情烦恼或想不开不成,这老头脑袋秀逗了!
那四句话什么意思,也不说的清楚一点,福啊祸啊的!
小狐已经离去,天禅大师的眼光悠远的望着她离去的方向,手扶了一下白花花的胡子,久久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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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静悠远’住了一晚之后,第二天清早,小狐一行人已经做好了回府的准备,在这里已经过了一天两夜了,小狐懒懒的靠在马车上,看着西月沁和天禅大师在寺院门口静静的叙说着什么。
不是小狐不过去,实在是西月沁自己有话要说的,不让人跟着,三个美男子早已占据最有利地位,形成严密的保护网。
不一会,道别完毕,西月沁脚步款款的往马车靠近,小狐对着‘天禅大师’一个大大的微笑,夸张的行一个军礼,望着他慈眉善目的模样,一下子就想起天山上的那个老头子,一个人在上面定然寂寞了,等风云大会之后,再去看看他,小狐暗自想着。
马车已经启程,天禅大师望着渐行渐远的马车驶出‘静悠远’的范围,长长的叹一口气,‘黑气盘旋,只怕有灾难降临啊!’。
夜汐自昨日中午回房休息后,此时已经恢复了平时酷寒的样子,憔悴的样子已经不那么明显,除了眼神比较暗淡之外,一切都很正常。
小狐看夜汐变正常了,一颗心倒也回了胸腔,只嘱咐他,柳旭的事无关紧要,即使他不将自己的身份传出去,小狐也会找人散播,不为别的,就为跟燕惊鸿的‘猛虎铁甲军’抗衡,小狐的身份已是摆在明面上的了。
……
照常是四个美男子各自一匹马守护者马车,缓缓前进,车内的小狐看向西月沁微皱的眉毛,有些耍赖的依偎在西月沁的怀里,小狐总觉得,临别时她的美貌娘亲和天禅大师谈了一会话,怎么变的忧愁了?
“娘亲,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小狐的声音柔柔的,她和担心西月沁的安慰,长途跋涉的,非要来祈福,这会子又愁眉苦脸的,看的小狐的心是一紧一紧的。
西月沁听到小狐的声音,抬起头摸摸小狐的发丝,“淇儿,娘亲没事,就是有些乏了!”
这马车才刚刚走了不到二里路呢,说什么乏了,摆明了是不告诉小狐,小狐难受了。
嘴一憋,特别委屈的样子,可怜兮兮的摇了摇西月沁的袖子,这家伙本身长的就好看极了,一个眼神都勾魂夺魄,此时配上一副可怜巴巴被遗弃的表情,真是谁瞧见了谁疼!
小狐瞧见她的美貌娘亲皱眉,她就恨不得钻进西月沁的脑子里,看看她娘亲出什么事了,这西月沁瞧见小狐皱眉的样子,心里也是一紧,赶紧的揉揉小狐的额头,二话都不隐瞒,“淇儿,那‘天禅大师’德高望重,乃是一代宗师,娘亲今早临走之时替咱家抽了一个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