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狐的声音很轻,连呼吸都很轻,一步步走到床边,站定在冷绝杀的眼前,纤细如玉般的手指拂过他额前的冷汗,激的冷绝杀激灵灵的一颤。
小狐在笑,笑的有些嘲弄,有些悲哀。
“当一个人在笑的时候,她不一定是真的快乐,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一层面具,只是这层面具只有在最信任的面前才会瓦解!”
“冷绝杀,你不过是曾经给人当过娈童而已,这就是你眼中所谓的痛苦吗?你不知道,世界的存在本来就是善恶循环的,有一个地方,专门收集那些无家可归的孩子,给她们吃,给她们住,提供她们读书,在世人的眼中,这个地方是最友善的存在,它无私,它慈悲,它无偿贡献了它的爱心,让无家可归的孩子有个良好的生存环境,世人称这个地方为孤儿慈善院!”
小狐坐在床榻的另一边,斜靠在柱子上,眼神有些闪烁似乎在讲着别人的故事,她的表情很淡,看不出喜怒,可是冷绝杀的心却跟着一紧,很疼很疼,因为他的直觉告诉他,下面的故事不会像开始这般的美丽……
小狐似乎沉浸在故事中,根本就没有发现冷绝杀的表情,继续说着,“人们只知道外表鲜亮的光环,怎么可能知道内部的腐朽,你不知道吧!这些打着救济儿童的慈善院,背地里却是魔鬼基地!住进这里的孩子一个一个的减少,在外人的眼中,是这些可怜的孩子被好心人收养了,却不知道她们其实落尽了世界最底层的地狱之中!”
“有一个女孩出生便被抛弃,于是便被送往了这里,她自幼聪明,天赋奇特,智商其高,所以三岁便被被人选中,送往了犹如噩梦一般的地狱之中!”
“那里,一天只有一顿饭,一天只允许睡两个小时,面对的永远都是数不尽的功课和各种技能!那里每天都有着孩子的死亡,鞭刑、针扎、火烧,所有一切超越身体极限的惩罚每天都要面对,还有每个星期都要注射一支毒素针剂,死去的孩子便仍入蛇窖,活着的孩子接受最好的治疗,然后等待着新的酷刑的到来!”
恨意、悲凉,疼痛将小狐整整的包围,她没有点出这个孩子是谁,可是冷绝杀却知道她说的是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她不是人人羡慕的长公主,大将军之女吗?
“女孩长大一点,接受的训练也随之的加重,她曾和死人泡在一个玻璃缸中三天三夜,她也曾被人生生打断了十指,又用最好技术将其接上,她还被人扔进了蛇窖之中过了一天一夜!最重要的是女孩长的及其的漂亮,曾被tuō_guāng的衣服仍进入一个黑屋子里,那里面有八个被注射了兴奋剂的裸男!”
小狐说的越多,冷绝杀眼中的嗜杀越明显,浑身颤抖的模样似乎想将折磨女孩的罪魁祸首千刀万剐。
他不知道兴奋剂是什么,但是却也猜得出来一定就是跟春药一样的东西,这不是故事,这绝对是一个人的亲身经历,是她吗?是她吗?
究竟哪里出了错,她为什么要跟他说这么多,说这些,他曾经被卖给大户人家当娈童,那种被压在身下的耻辱,痛苦,今日和她口中的女孩想比竟然是这样的不值一提。
小狐嘴角勾起,笑的透明而麻木,“你激动什么,那女孩没有受到伤害,她可以挨打,可以受任何酷刑,但是却绝对不可以丢弃最后一丝尊严,所以她切了那八人的命根子,连一小截都没有留下!”
“她狠辣,无情,冷眼看着这世界的一切,也常常想给自己注射一支安乐死,却不甘心,被掌控的感觉并不好,所以她反叛了,在她十八岁那年,她和她的两个伙伴杀死了那个首领,毁了半个基地!可是邪恶不会就此除去,他的弟弟接任了首领,开始了对她们一连串的追杀,三年之后,这个女孩被杀死了,她的力量始终是薄弱的,可是你相信吗?死的时候,这个女孩觉得这是一种解脱,她甚至看到了天堂的样子!”
小狐说到这里就已经从床榻上站了起来,望着一脸震惊心痛却呆滞的不知道该如何反应的冷绝杀,小狐甩了甩头,走进他,手指抬起他的下巴,悠悠的呼出一口气,轻声的说道,“听了这个故事你有什么感想,还敢说自己痛苦吗?”
“碰!”门口有什么东西发出很大的一声声响,门一下子被谁推了开来,门外的人顿时和门内的人四目相接!
风瑾睿的眼直直的盯着小狐,他一直从中午忙到现在才打发了那一帮江湖人,急急忙忙回来就来找她,知道她不但消耗自己的能量救流星魂不说,还单独跑冷绝杀房间里面来了,他不过是来找她,为什么会听到这样的一番话……
为什么会听到一个这样的故事……
风瑾睿的喉咙干涩的说不出一句话,眼睛里面有什么东西要喷涌而出,难怪她怕水,难怪她在白云山地狱谷中会有那样的表情露出……
疼,真的是疼,连呼吸甚至都无法做到了,难受的恨不得将那些曾经伤害过她的人千刀万剐。
双手紧紧的在身侧握紧,倨傲的脸上是一种连他自己都无法言语的心痛,落叶随风飘散在脚边,夏天早已经在不知不觉中过去,秋叶落了……
小狐没想到风瑾睿会突然闯了进来,瞧这家伙的表情应该是在门口听了很久吧,这家伙的武功高着呢,难怪小狐没发觉门外有人偷听。
小狐轻轻咳嗽了一声,对着风瑾睿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开口说什么,从床榻上站起来,扶了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