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寒睡了一宿,觉得似乎不那么疼了,慢慢坐起,叶子慌忙上前扶住。
“无碍!你先帮我打点水,我想洗漱,出了一身汗!”凝寒吩咐。
“是!我都准备好了,就等着大人醒呢!四皇子让我告知你,不要再乱动,再一再二不再三!好好躺着,好好喝药!否则……哼!”叶子复述着赫连倾的话。
凝寒失笑,叶子学的入木三分,真把赫连倾皱着眉头的气势学了一半。
叶子吐口气,终于转述完了,压力好大!她蹦蹦跳的出去,开始侍奉凝寒。
云裳终究忍不住,偷偷跑来驿馆。凝寒是她第一个真心实意的朋友,又是表哥看上的人,听闻她受伤怎么可能不来瞅瞅!
看着凝寒懒洋洋的一手执书,斜卧在床头,云裳大吃一惊!
疾步走过来:“我的姑奶奶!你不是伤很重么!竟然还坐着看书!叶子呢?怎么侍奉你的!”
凝寒微微一笑,这云裳啊!还真是暖人心脾。
“好啦,我有数,只是躺的倦怠罢了。裳,你怎么来了?”她诧异的看着现在的“太女”。
“嘿嘿,偷跑来的。父皇最近不知怎么了,老让我接手政务,他批阅奏折带我去御书房干嘛!他还这么年轻不是么?”云裳有些郁闷。
凝寒抬眸凝视她,看她懊恼的样子,扑哧一笑:“你啊!要是云霓大公主有这荣幸,估计尾巴都翘到天上去了!你却嫌麻烦!话说回来,你的梦想不就是这个么,怎么的,愿望达成了,又开始厌烦了?”
云裳小脸堆积着惆怅,无意识的看着窗外:“真的,凝寒。母妃被罚的时候,我怨念很重,我那时候几乎是连做梦都想要权位!可是,当母妃安好,回到宫中继续受到父皇的宠爱,一切似乎都那么圆满,我又突然想做回那个啥都不用理的小公主了……”
“你要居安思危!难道你想云霓翻身?皇后只是被禁足而已!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更何况她还没死!她有自己的势力,你父皇考虑得很周全,没有完整的证据,想要弄倒皇后,是不可能的!只能暂时这样,并且,培养你!”凝寒给云裳分析。
云裳乖乖的点头:“好的,我知道了。不会胡思乱想,我会陪着父皇处理政事!也许,我会是史上最年轻的女皇!”
“是啊,哈哈,你就是伊丽莎白一世!”凝寒打趣。
“谁?你说我是谁?”云裳听不懂。
“额……是一个故事里的女主角,说的就是那个王国第一任女王的故事。”只能这么给她解释了。
云裳眼睛一亮:“真的有女王啊!以前我都不敢想,女人能统领一个国家!原来,还真是有的!”
“等我有空给你写下来,你可以看。女人只要坚韧果敢,其实不比男人差!”
“咳咳……作为一个男人,我能说我听着很不顺耳么?”一道男声推开门,走了进来。
凝寒和云裳都朝他看去。
云裳惊喜的叫:“表哥!”她冲他跑过去,刚想抱住,赫连倾一闪,一手捏着她的衣袖提到一边,像是怕沾染到细菌一样。
凝寒失笑,眼里闪着笑意。
赫连倾不理会云裳,径直走到床前,伸出手摸摸凝寒额头:“唔!本皇子的保命丸还真是妙!”还不忘自夸一下。
凝寒翻翻白眼:“是啊!赫连大皇子最厉害!”
“嘘!我是四皇子!小墨儿,可不准认错你的夫婿啊!嗯?”赫连倾欠扁的调侃她。
云裳嘟着嘴走过来,“表哥最坏!见了凝寒就不理人家!凝寒,你也不许搭理他!”
赫连倾“啪”一声打上她的后脑勺。
“啊!你干嘛啦!”云裳几乎眼里含泪了。
某个腹黑的男人摇着头:“叫你挑唆我家的小墨儿!”
凝寒看着这对表兄妹耍宝,确是看得津津有味,是的,她也黑心。
赫连倾抽出凝寒手里的书,“躺一下!刚刚才好转,不要太累。”
凝寒任他扶着躺下,开口问:“云山的事情,无痕告诉你了吧?”
他颔首,沉眸想了半晌,突然看着凝寒:“跟我回赫连国,如何?”
一句话引得俩个女孩都呆了。
云裳凑过来大人:“不行!凝寒不能离开我!她……是我的……”
现在的云裳很是依赖凝寒,特别是现在。她被父皇默认是王位继承人,心里很是惴惴,凝寒在,安心。
赫连倾一个冷眼抛过来,截住她嘴里的后话,不由哀怨的看了表哥一眼,她其实是有点怕他的。
凝寒垂下眼皮,睫毛浓密的遮住了眼,投着长长的弧度,煞是好看。
“我现在很危险。”不是反问,是陈述。
赫连倾嘴角翘起,凝寒很聪明,聪明人无需解释。
云裳看着表哥笑起来这么好看,不由得手底下画着圈圈,没有这么大差别待遇吧!给凝寒就能笑的这么温柔!虽然表哥对自己也很好,只是比对外人好一百倍,可是,恩,心酸……
“我没有身份去赫连国,云国不好交代,天国也不好说!”凝寒道出重点。
赫连倾哂然一笑:“对我来说,没有什么不好交代!”
他伸出手捧住凝寒的脸:“云山密洞是我的疏忽,原来僵尸花粉都是毒书生在培育。”
顿了顿,给凝寒解释:“毒书生就是打伤你的人!他是大漠曹宁儿的师兄,是鲜于通的师傅!记得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