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光暂借,寂寞里摇曳一为别。几回魂梦,自此与君绝。东风了却,花开终须谢。情几叠,随君乱去不堪捡……”
盈盈的歌声如泣如诉,台下众人都侧耳倾听。女儿们为这伤感的歌词而陷入神伤,连男子都为之动容。
凝寒歪头看着阮玲玲,她,是个有故事的人!不过这场合……
阮玲玲已经全情投入到表演里,“韶光长往,寂寞里流淌。怎相忘,你的脸庞眼底的苍茫。明月朗朗,君子自端方。不能忘,朝夕铭刻在心上。灯花伤,落地成灰一行行……”
凝寒的手指轻轻在腿上打着拍子,这首歌很有意味。只是,太过悲戚,似是失恋女子想念情郎呢!
阮玲玲停止最后一个音符,歌词刚好唱到最后一个字。纤手收起,攥拳交握放在身前。头依然低垂,俯视着琴弦。
台下众人以为她还沉浸在歌声里,不禁掌声响起,叫好声轰然。没人看见阮玲玲眼角落下的泪,泪滴在粉色罗裙,留下一个深色的点。
凝寒忍不住也鼓掌,这一曲虽不是多么冠绝,但是,这第一才女的称呼倒也不是空口白话。
天玉儿低声呢喃:“原来她也是个寂寞的人!自古红颜多薄命,有情终被无情伤!”
凝寒眼一直盯着台上,身子慢慢靠后,头快碰到天玉儿时,轻声道:“说得好!遇到情之一字,身为第一才女也是无可奈何!而且这种场合,选这种歌未免不太合适宜,想赢她倒也不难,单看我们派的人选什么曲目了!”
天玉儿眼睛放光,恨不得伸臂搂住凝寒,再亲上两下!这个朋友她交定了,一样的随性,一样的精灵!
“唔,拭目以待!这白玫瑰可是墨夫人的侄女哦,一定会和她姑姑一样拔得头筹!”天玉儿得意的轻哼。
凝寒身子一顿,慢慢转身看怪物似的眼光看着她,然后回一句:“但愿!”就转到台上,看玫瑰怎么表现了!
阮玲玲在弹唱的时候,白玫瑰一直在盯着她。
无可否认,她的琴技和自己比,恩,不相上下。当然,自己可能还要好一点!歌喉什么的,也差强人意,勉强算好听。不过,你选这么个思念臭男人的歌,有违淑女风范,真真成何体统!
这么想着,玫瑰笑了。美目流转,转到台下,搜寻着沈彦希的身影。心猛地一跳,表哥正看着台上呢!他身边坐着羽王,两个绝伦的男人那么专注的盯着自己……
其实她是多想了,这时候莫说是他们,就是连皇上和一众观赛者也是看着台上的。
玫瑰不由脸上一红,暗暗下定决心,待会一定好好表现!
司空启实时的走上前来,轻拍手掌:“哈哈哈!好一句灯花伤,落地成灰一行行!不愧是我们云王朝派出的才女!一曲终了,那么接下来,就到我们天王朝了!请!”
司仪很是尽心的介绍了白玫瑰,闪出空场,留给她。
白玫瑰看向台下,呦,这么多人!她暗自吸口气,给自己打气,不要慌!你是最好的!
婀娜的站起身,也福了一福:“见过皇上!小女子白玫瑰!有幸参加初赛,很是惶恐!请云国朋友不吝赐教!”
又扫了一眼沈彦希,他正转头和羽王说话。心里哀叹,真是个不解风情的冤家!
坐回琴椅,凝视自己带来的平时惯用的琴,她豁出去了!
“倾我一生一世念,来如飞花散似烟。梦萦云荒第几篇,风沙滚滚去天边。醉里不知年华限,当时月下舞连翩。又见海上花如雪,几轮春光葬枯颜。清风不解语,翻开发黄书卷。梦中身朝生暮死,一夕恋,一样花开一千年,独看沧海化桑田。一笑望穿一千年,几回知君到人间,千载相逢如初见……”
沈彦希猛地一震!这阙词……他直盯着白玫瑰,她正忘情的吟唱着,眼睛看着琴,很是投入。
凝寒抚抚下巴,唔,这首曲子歌词很是不措!看来白玫瑰也很有一套的。
两人相比,琴艺上阮玲玲稍胜一筹,不过这首曲子大气磅礴,比小女儿心态又强大多了。
天国坐席传来一阵叫好声。
天皇也微笑点头,和皇后交换了一个很是满意的眼神。
坐在一起的王爷们,也交头接耳的点首称赞。四王爷天霖雨戏谑道:“老七!你看中的正妃,还不错嘛!”
七王天霖雷还真如名字一样,急惊风暴脾气,干打雷下不了雨!昂着头得意的觑了老九一眼,“哈哈!本王自是有眼光的!否则怎么会有人跟风!”
天霖月懒懒的倚在椅子上,抱胸斜睨着。
听到这指桑骂槐的声音,嘴角一勾,笑道:“是啊!可惜,人家都拒绝了!连跟风的都一起……”做了一个杀头的动作,慢慢吐出俩字:“完了!”
“你!这臭小子!”天霖雷又想暴走!
天霖雨按住他,白了一眼。又转身白了一眼老九,“你俩这种场合还闹!”
天霖月身形不动,眼睛盯着擂台,依旧不紧不慢的回道:“四哥不就是想看这种热闹!”
天霖雨一噎,老九一向阴阳怪气,算了,不和他一般见识。看戏看戏!
羽王分神看了好友一眼,刚转回目光向台上,又倏地转回来,“咦?怎么了?”看沈彦希一脸古怪。
沈彦希摇头,垂首思索,这是自己从母亲那里看来的词,无意中写在书房里,玫瑰是怎么记下的,还谱了曲?
这本是他的秘密,母亲这阙词是藏起来的,夹在一本佛经里。从他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