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话的样子,倒让我觉得像魔道中人。”
黄少志盯着萧秋狂,目光冰冷。
“江南血手郭七分,你知不知道他有多血腥?”
“我曾经与他交过手,根本留不住他。”
“你杀了江南七魔,他真会发狂的!江南七魔算不得什么,他们空有这个名号,与塞北七魔比起来,他们如同蝼蚁,武林同盟还不是看在郭七分的份儿上,才留着这七位流寇。”
“可你现在这样做,直接把江南的正邪两道推到了风口浪尖,稍有不慎,便是哀鸿遍野!”
“甚至,南疆霸主也会趁机渗透我江南腹地!”
萧秋狂吃饱了,擦擦嘴,“我说过了,你想要平衡,就杀了郭七分,如果你杀不了,就给我提供他的行踪。”
“你既然能顺着那七具尸体找到我,这份寻人的本事可真不赖,不过我想他很快就会主动出现了。”
“不过话说回来,到时候他的随身钱财和物件,都得归我。”萧秋狂说的理所当然。
黄少志紧盯着萧秋狂:“年轻人,你就没考虑过,他来到这里之前,会杀死多少无辜?”
“呵,就好像我不杀他师父,他就不杀无辜一样?”萧秋狂敲了敲桌子,“小二,结账。”
黄少志站起身:“今天是城主时夫差的寿辰,我劝你还是离开此地,若其他正道同仁知道你在这个地方而因此闹事的话,我必不容你!”
黄少志转身离开,与前来结账的店小二擦肩而过。
“这家伙,知道我的身份。”
萧秋狂目送黄少志下楼,心中也有少许疑惑。
“他既然知道我,又不说出来,是想干什么。”
“看来只有一个解释了,应该就是武帝下令,不让他的麾下嫡系招惹我……”
“这个武帝,又在想什么?”
至于武帝颁布谕令让自己去找他,萧秋狂可没那份闲心。
不过最纳闷的也在这里,自己不去,他也不强求?
萧秋狂结完账,步出酒楼。
他需要找一家客栈歇脚。
半个月以来,萧秋狂一路向南江城而来同时还不停地修炼玄武真经。
到如今,萧秋狂的玄武真经已经练到第四重了。
说来也奇怪,像血玉奇术这种绝世神功,有十重之多一点也不新奇,可要说这玄武真经仅仅只是一门上乘功法,充其量也应该只有八重才对。
萧秋狂漫步在街上,同时思考着很多事情,却唯独没有考虑那什么江南血手郭七分。
管他干什么,敢来寻仇就弄死他!
那江南七魔可不是自己闲着没事杀掉的。他们也是不知从何处听到风声,并且掌握了萧秋狂的行踪,是想要杀人越货的。
但他们每个人的功力甚至还不如马桀,就算加起来,也不够做萧秋狂的开胃菜。
南江城的街道上,锣鼓喧天鞭炮齐鸣,舞狮的,杂耍的,都在庆贺城主时夫差的寿辰。
像时夫差这样的中原城主权利可不小,比如玄武山的萧氏山庄或虎头山的宫氏家族,每年向武林同盟上缴的税供,就由南江城的城主负责接收。
其他每个城池都是如此。
而且,中原十三州,一百零八城的城主平日里可谓威风八面,他们坐拥城池,统领城卫禁军,标配行宫,等级地位堪比王侯!
强如幅员辽阔的塞北,那塞北七王的都城也不会比中原城池大上多少。
萧秋狂想要找一家客栈住下来,等到城主时夫差的寿辰过完了以后,明日去药王府上寻一些奇异药材。
因为今天药王很忙,并且已经进入城主行宫贺寿去了,估计得很晚才能回府。
富贵客栈。
萧秋狂站在门口,并没有进去。
只因门口有人在大动肝火吵架,并且有愈演愈烈之势,眼看就要动了刀剑。
原来是一伙人与一个壮汉为了争最后一间上房而闹了起来。
“这客房是我先来到的,怎么就能让你们抢了去?”壮汉年纪约莫二十出头,一副不耐烦的样子。
不过萧秋狂看他一身装扮,也是跑江湖的,但看上去应该是路过此地,不是来给时夫差贺寿的。
另一伙人就不同了,个个衣着光鲜,腰佩宝剑,一看就是某个名门大派的弟子们。
“这最后一间上房足以住下五人,你一个单身汉,还是随便找个小店住大通铺吧!”
“况且我们比你多出十两银子,这价格也很公道啊。”
为首的一位年轻男子,已经把银两放在了柜台上,掌柜的自然乐开了花。
“凭什么多出十两银子就能抢走我的房间?”壮汉已经怒了,“我许多愁还从未受过这样的气,掌柜的,咱不是刚说好的吗?你怎么能说变卦就变卦了?!”
“自然是价高者得。”掌柜的满脸媚笑。
“我拆了你的店!”名为许多愁的壮汉,已经怒不可遏。
“大胆!”
“放肆!”
一众门派弟子,纷纷呵斥。
“今日是南江城主的寿辰,你胆敢在城内打斗,是不想活了吗!”为首的锦衣男子,一脸鄙夷。
“要不是家师去贺寿了,让他老人家见到你这蛮子,还不当场教训你!”
“听闻这富贵客栈也是南江城主的产业,你敢砸了客栈,必定不得好死!”
威胁恐吓,让许多愁气急了眼。
“城主又怎样?我又不归他管!我也不欠他钱!”
此话一出,站在一旁的萧秋狂嘴角微微上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