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秋狂拍拍她脑袋道:“那么,你又是怎么跑出來的?”
巫梦边止泪边说道:“父王对我只是训斥了一顿,并沒有也一并把我抓起來。”
萧秋狂道:“哦。”
巫梦偷偷的瞧了他一眼,又咬了下自己的嘴唇,忽然跺跺脚,狠狠心,又道:“姐夫,其实这魔风眼就是那小公主教我的。”
萧秋狂道:“现在,你不怕被割了舌头?”
巫梦吐吐舌头,她脸上还带着泪花,这一鬼脸真是又可怜又可爱,她说道:“那是我骗你的,其实那人教我魔风眼就是要我展示给你看的。”
萧秋狂叹道:
“那人也就是小公主吧。”
巫梦顿时瞪大了眼珠子,惊异道:“姐夫,你怎么知道的?”
萧秋狂不回答她的问題,只是说:“她抓了你姐姐,又让你來通风报信,自然要给你点凭证了,否则我怎么会轻易相信呢?”
巫梦点点头道:“姐夫,你真聪明,不过你还想不到她还有两句话带出來,一句给你,一句给天下人。”
萧秋狂缓缓道:“你说吧。”
巫梦道:“第一句是给天下人的,她说:天下敢伤萧秋狂者,杀无赦!”
“哦?”萧秋狂不解道:“这是什么意思?”
巫梦道:“我也不知道,是她教给我说的。”
萧秋狂点点头,道:“那么,给我的那句话呢?”
“给你的那句话是……”巫梦道:“你我分出同源,总有一天你会回來的。”
这句话说的更是古怪,萧秋狂心头一颤,他其实那日在血海哭菊中早已听过一遍,可方才巫梦说出來时,那不远处的青铜魔棺居然震动了一下,它似乎也被这句话所勾动了。
“难道你也这么认为吗?”萧秋狂望着魔棺喃喃道。
“喵喵喵......”萧秋狂腹中小猫低低呢喃一声,它也在这里面叫着。
萧秋狂拍拍她的背,痴痴道:“这又关你什么事,瞎叫嚷个什么劲的.......”
“姐夫?你说什么?”巫梦伸出白生生的小手在萧秋狂面前晃,萧秋狂受惊,收回了恍惚的神情,笑道:“若有了这句话,岂非我能横行着走了?”
“哼!”巫梦撅嘴道:“大祭司困住了我姐姐,你居然还笑的出來?”
萧秋狂长叹一声,道:“这拜月祭祀,她为何要这么做呢?”
余歌突然道:“这根本就是她们两姐妹串通了骗人的把戏,什么拜月祭祀抓人,无非是想将你骗到拜月教里去,阿雪,你可千万不要上当啊。”她怒视着巫梦,继续道:“你一旦去了,可就逃不出來了。”
“你血口喷人!”巫梦大声道:“真正坏心肠的人才是你,要不是我方才一直躲着听到了姐夫的话,还不知道你这人这么阴险狠毒,居然一直在骗人!”
她突然面朝萧秋狂,字字诚恳道:“姐夫,她一直在利用你,这样的女人哪里值得你为她付出这么多嘛,还有你师父也欺骗你……你……你何必还和他们……”
“别说了。”萧秋狂一挥袖,阻止她再说下去,刚才萧秋狂讲了几乎所有人的真面目,唯独、沒讲到赵典,只因他实在不愿相信将他从小带到大的师傅居然也在骗他。
赵典是皇叔,他自然也是和余歌串通了欺骗萧秋狂,从某种意义上讲,三叔也在骗萧秋狂,只是,萧秋狂知道三叔是为了要保护他。可赵典不同,他是真的在利用萧秋狂。
萧秋狂自然也看得很清楚,可他不能说出口,他只能说道:“不要说了,一日为师,终生为父。歌儿,你告诉师傅,就说萧秋狂对不住他老人家,有负重望了。”
余歌身子一震,连退三步,叱道:“你还是要去拜月教了?”
萧秋狂叹道:“我不能不去。”
余歌大怒,道:“那我怎么办?我们之间的感情难道竟比不过那反王的贱女吗?”
‘贱女’二字,萧秋狂听见眉头一皱,他含怒道:“你不要开口闭口都骂她,这本是我的错,你要是想骂人才会痛快些,就骂我吧。”他说到后面,已经垂首敛目,一派心死模样。
“你!”余歌直被气的胸口发闷,她只见萧秋狂身子期期艾艾,犹如被万斤锁链困住,那想要脱口而出的骂言竟不知该如何出口。
“阿雪?”
萧秋狂低低道:“既然我已经不是皇子了,那么,我要去找阿瑶了,我要和她永远在一起。”
余歌只觉得自己的心被扎了一百个大窟窿,那秋夜的寒风直往里面钻,手脚冰凉的吓人,她喃喃道:“你费尽心机,明明已经解除咒言,掌控魔枪,却一直装作弱势模样,终于将我击的一败涂地,好了,你已经赢了,现在你当真要离开我了?”
萧秋狂叹道:“我不能不走。”
余歌突然猛地抬头,直勾勾的望着萧秋狂,她一字一顿道:“雪,我问你。”
萧秋狂颔首。
余歌道:“如果,我肯放弃一切,我们三人重新回到从前的日子,你愿意吗?”
萧秋狂心头一热,只见她也是满面泪花,目光柔弱,一脸哀求之色,哪里还有半分那狠辣独断之样,他不禁道:“你愿意放弃这一切?”
余歌用力点点头道:“我也不做什么南国公主了,也不要那天下兵权了,我只要你,我们名草三少重新纵横江湖。”
“雪,你不是最喜欢在夏天时躺在我腿上睡午觉的吗?我们还可以再去昆仑山看雪花,看完雪就快马扬鞭下秦淮河听小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