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秋狂笑笑道:“我想投靠苗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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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秋狂说要投靠苗王。
龟大爷居然也沒半分惊讶,他只是继续抠着那恶心的大脚,不声不响,似乎在想什么。
萧秋狂道:“良禽择木而栖,我……”
“你个龟儿子!”龟大爷一巴掌重重的拍在自己大腿上,吼叫道:“良禽你娘个西皮!你龟儿子还不是为了那小丫头的姐姐!?”他赤红着双眼恶狠狠道:“你敢说不是?”
萧秋狂被他一瞪,忽然哈哈大笑道:“龟大爷真是聪明人,萧秋狂得罪了。”
“聪明你娘个西皮!”龟大爷恶狠狠的吐了口唾沫,又低下头去挖他烂脚上的疮疤。
萧秋狂无奈至极。
龟大爷见他不开口,又道:“龟儿子怎么不说了?”
萧秋狂道:“我该说什么?”
龟大爷一愣,道:“求你老子啊。”
萧秋狂不解道:“你不是已经答应了吗?”
龟大爷用他抠脚的手去挠挠脑袋,道:“是吗?老子答应了?”
萧秋狂终于知道了,他那满头的又黄又油的东西是什么,他一阵的苦笑,这世上从來只有别人对他苦笑,可这龟大爷,萧秋狂实在拿他沒办法。
“就算老子答应了。”龟大爷皱着有些花白的眉头,又道:“在苗域这般巴掌大的地方,只要是出來混过两天的人都认识你萧秋狂,也都知道你个龟儿子是名草堂的人。现在突然,你说你要投靠巫月去了,你到底想干嘛!!?”
萧秋狂叹道:“我已将近而立之年,还一事无成,实在是也需要找一个好的归处了。”
“呸呸呸!”龟大爷一脸不屑道:“扯屁!”
萧秋狂的目中露出一种奇特的深情,他缓缓道:“我还沒说完,另外,阿瑶也是最主要的缘故。”
龟大爷斜觑了他一眼,点点头道:“这句话还像是句人话,龟儿子有点良心的,阿瑶那小姑娘,老子还是蛮喜欢的,尤其是她每次來都会送两坛好酒,哎……”
龟大爷的脸上第一次露出了落寂的神情,他突然又一拍大腿,粗红了脖子大声道:“你个龟儿子原來是要老子做红娘,给你去提亲吧!你娘的,绕來绕去,终于被老子才出來了!!”
萧秋狂忽然面上一红,他就是这个意思,可偏偏这个意思又说不出口,才一直在讲些漫无边际的话,现在被龟大爷一言道破,只觉得自己双手也不知该放在何处了。
“你个龟儿子好啊!”龟大爷唾沫星子飞溅,激动道:“你娘的…娘的……你别脸红啊,格老子的,你萧秋狂也会害臊啊!真可是天底下的奇闻了。”
萧秋狂也自问自己胆大包天,无惧无畏,可偏偏这件事情居然让他心里一阵阵的哆嗦,腹中如火烧一般的又是热烈,热烈中又有说不出的害怕。
不过与其说是害怕,不如是羞臊。
“好!好!好!”龟大爷双掌互相搓着,不自觉地起身來走了两圈,又一屁股坐下,死死地盯着萧秋狂,不说话。
萧秋狂被他盯看着心里发毛,小声问道:“怎么啦?”
龟大爷忽然黄浊的老眼厉芒一闪,如刀锋般犀利,喝问道:“老子听说你龟儿子已经做了南国的什么鸟蛋皇子了,现在正该是春风得意,怎么会來这苗域要娶阿瑶?”
萧秋狂苦笑一声,他耷拉着眉头,道:“龟大爷,这整个苗域要说看人的目光,你排第二,只怕那拜月祭祀也不敢说自己第一吧。”
龟大爷被说到得意处,一挺胸膛骄傲道:“那是自然,那拜月虽然武功是要的,可轮到眼光,还是得要看老子的……”不过他又觑看了一眼萧秋狂,也哭丧着脸道:“老子这辈子只看走眼了一回,交了你个龟儿子做朋友,有时候想想真恨不得挖掉自己的眼珠子!”
“话不能这么说!”萧秋狂连忙劝阻道:“谁让当时我们两人在白蝴蝶湖一边抓蝴蝶一边喝酒,一喝就是喝了三天三夜呢,想想那是多么的快乐时光。”
两个大男人居然一边扑蝶一边喝酒,这实在是不堪入目,可偏偏那龟大爷也点点头道:“那的确是快乐的时光!”
萧秋狂笑笑道:“所以龟大爷,你看我萧秋狂是皇子的面相吗?”
“你就是龟儿子的相!”龟大爷头也不抬,张口就是一句。
萧秋狂一愣,道:“你还沒仔细看哩,这眉骨印堂,诸相八般都沒算……”
“看你娘个西皮!”龟大爷不屑道:“老子早就看过你的相了,你的命贱不过八两,做只王八鬼子是够了,要当皇子?嘿嘿……”
萧秋狂原本并不太信命,可自从知道余歌才是真正地皇家女儿后,这一路上他不断的回味那日在杭州城大元帅府外遇见的那邋遢道人,当时那邋遢老道一眼就看出萧秋狂不是那人,不是皇子,更说萧秋狂的真身只是一只蝶,蟠龙另有其人,而这一切都让他说对了。
“龟大爷,你可知道何为潜龙升空,星宿移位……”
“不要扯屁了。”龟大爷忽然面色一变,挥手打断道:“你龟儿子越扯越远了,老子早看你不是富贵样,看來你自己也知道了。”
萧秋狂黯然道:“是的。”
他黯然并不是因为自己不是皇子,而是因为自己最信任的人居然一直在布局欺骗利用他,那种被朋友当棋子用的感觉实在不是很好。
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