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人眼可能会认错,但是在下绝不会认错。”那声音含笑道:“诸位鏖战一番,走动无数,可在下却只听到三人足音,无论是打斗还是入水出水,在下竟未听到另一人的半点足音,但这份轻功之胜,当世已无人能及!”
他顿了顿,接着道:“萧秋狂轻功妙绝天下,众所周知,已是不争之事……”
巫梦抢着道:“算你还有点见识,!”
那声音道:“何况,几乎兵不血刃化解一场大战之后,还能谈笑风生,潇洒自若者,放眼天下,这份fēng_liú又有几人能有!”
“所以在下才敢贸然肯定,这一定是雪少远临!”
巫梦小声道:“算你还有点眼光!”
萧秋狂连声道:“不敢!”
那声音又道:“佳客远來,还望里面请......”
萧秋狂道:“阁下的意思是,请我们进去!”
那声音道:“贵客临门,岂能不进來稍作休息!”
巫梦小声道:“姐夫,我们要进去吗,万一那林子里有危险怎么办!”
密林幽幽,冷日放佛也完全照不进去,阳光一到照射到那林子便能吸收了,里面黑压压的一片,看不见任何情景,有些阴森。
“危险。”萧秋狂笑道:“这世上还有不危险的地方吗!”
这话说的实在太好了,有人的地方就有危险,只要有一天,你还活在人的世界里,你就会有无穷无尽的危险和麻烦。
萧秋狂大步的往林子里走去。
“姐夫。”巫梦跟在他身边,小声道:“姐夫,我想跟你说个事......”
萧秋狂道:“哦,你说吧!”
巫梦咬着小指头,放佛不知道该怎么说,想了半天才道:“这个声音我好像在哪里听到过!”
萧秋狂转过脑袋,看了她一眼,道:“哦!”
巫梦道:“好像很熟悉,但就是一下子想不起來了!”
萧秋狂轻声道:“原來你也有这种感觉!”
巫梦道:“姐夫,你也是吗!”
萧秋狂想了想,道:“静观其变吧,不论如何,我们马上就能看到他了!”
众人一直往前走,当走进密林的一霎那,阳光忽然一暗,恍惚间,竟有再次进入了另一个世界的感觉。
众人一路无话,就这么想着自己的心事,默默的走着,前方,忽然出现了一间破庙。
这样的破庙在南国随处可见,只是座荒废了的庙字,远远望去,屋檐调角,刷着黄漆的墙体也斑驳剥落,萧秋狂等人走进小庙,才看清楚那神座上的泥像居然被人搬了下來,丢到墙角一边和蛛网为伴。
取代了那泥像位子的,是一名翩翩佳公子,他盘膝端坐,双手并沒有放在那把漆黑的古琴上,反倒悠闲的落在自己的膝盖,样子有说不出的洒脱。
只见他面如yòu_nǚ,神色高傲,身上紫衣蟒袍气概不凡,一张脸和露出衣服外面的手上肌肤雪白,这小庙内并不能很好的照射到阳光,不过也能隐约看到一些他雪白的肌肉下青色的血脉。
这是一种贵族才会有的象征,显然他自己对此也很满意。
因为皮肤雪白代表着他不用长时间的去晒太阳辛苦劳作,不用劳作的人才会有一身的白皮肤,而也只有一种人才是不用劳作的,那就是身份高贵的人,或许很多时候,他更宁愿别人称呼他公子,拈花公子。
“居然是你。”萧秋狂望着一脸微笑的陆血情,叹道:“原來是你,果然是你!”
?陆血情端坐含笑的望着萧秋狂,道:“本來是我,原來是我,果然是我!”
萧秋狂道:“我听闻琴音也然心中有所猜测,只是......”
陆血情替他说下去,道:“只是,你不愿相信!”
萧秋狂叹道:“我的确不愿相信!”
陆血情道:“故人相逢,岂非应该开心才是!”
萧秋狂道:“正是!”
巫梦鼓着小嘴巴看着陆血情很久,突然“哎呀”叫了一声。
“怎么了。”萧秋狂靠她很近,这一声直接喊进了他的耳朵,不禁也被吓了一小跳。
“姐夫。”巫梦用一种变得很尖很细的声音嚷嚷着,道:“他好像是我二哥!”
“二哥。”萧秋狂也突然想起自己一直都沒注意到一个事情,那就是陆血情根本就是巫月的儿子,他也就是巫家姐妹的亲兄弟,也不知道为何,他一直都沒忘这方面想过,如今突然提起來,竟觉得有几分古怪。
陆血情冲巫梦眨眨眼,道:“小阿梦,沒想到你还记得二哥!”
“你们。”萧秋狂一直都沒问过关于陆血情的事情,当年他认识巫瑶的时候,陆血情应该只有六七岁大,他也只是听巫瑶说过她有个弟弟很小就被送去拜月月宫,萧秋狂根本沒有见过他,何况那时候萧秋狂眼里连巫梦都沒太多印象,一直等到了那日在西溪湿地,他才重新遇见陆血情,但也沒有往这方面多想,只因在他心中,陆血情似乎和巫瑶两姐妹扯不上边的一个人。
陆血情是拜月教的人,巫瑶两姐妹是苗王的人。
巫梦见萧秋狂不是很清楚这其中的关系,解释道:“我二哥很小的时候就被拜月祭祀看中,送上了月宫去当拜月之子了,这么多年他一直都沒有再回天之村,我们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