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看。
不过这帘子很快又被人拉开來了,遮盖的严严实实的,只有那一眸秋意流露出來。
“萧秋狂,你这是何意?”满姑婆策马缓缓上前,厉声道。
萧秋狂终于抬起脑袋,用一种迷离的眼神望着满姑婆,悠悠吟道:“十地黄泉洗银枪,九幽魔火锻我身,豪情可斩千秋愁,一代魔君任我行。”
“这?”满姑婆忽然间觉得眼前这人并不是萧秋狂,而是另一个男人,一个魔枪在手,天下谁能匹敌,昔日纵横江湖,群雄避退,多少绝代天骄化作衬托绿叶的男人!
“盖九幽?”满姑婆这个名字并沒有说出來,只是在心底默默的念了一遍。
“不知道为什么......”萧秋狂眼迷离,脸上露出迷惑的表情,幽幽望着四周绝壁,道:“这里似乎很熟悉,为何我会有种曾经來过的感觉?”
人很多时候新到一个地方,都会有一种错觉,放佛自己以前來过,或许是在梦中,更或许是在前世。
萧秋狂可以很肯定自己记忆中从未來过这个地方,可他坐在这青铜魔棺上,脑海中依稀一直回响着一个浑厚磁性的声音:“雪儿,为父即将要去与拜月祭祀一战!你在这里等我!”
而另一个稚嫩的声音说着:“阿爹,你一定要赢!”
“为了你和神州一统,阿爹一定会赢的!”这句话后,那个浑厚的声音再也沒有响起,只剩下无边无际的黑暗。
“萧秋狂!”满姑婆打断了萧秋狂的遐思,她迎着山风,大声道:“既然大祭司已经救走了你,为何还要拦住老身的去路?”
萧秋狂食中两指紧搓眉间,道:“在下已经和贵教的大祭司达成协议,她愿意与我摒弃前嫌,携手合作......所以也就无所谓那宿命的一战,既然沒有那一战,我们便谁也不用去死,更沒有人需要为此去填泉眼。”
“一派胡言!”满姑婆冷笑道:“这不可能?!”
萧秋狂道:“莫非是贵教大祭司亲自放了我,在下又岂能现在还好端端的坐着?”
“这......”满姑婆迟疑道。
在他们拜月教的心目中,月神无敌,更何况他们也绝对不会相信如今的萧秋狂能胜过自己的大祭司,既然萧秋狂能够來到这里,说明他的话还是可信的。
满姑婆道:“既然大祭司放了你,老身自也不去与你为难!”
萧秋狂大喜,起身抱拳道:“多谢!”
满姑婆一挥手,道:“你可以走了?”
萧秋狂道:“好。”他已起身走向花轿。
“你要做什么?”满姑婆突然策马拦在萧秋狂前头,自上往下看,道:“还不走?”
萧秋狂指指花轿道:“如果在下还沒记错,这花轿里的人,已经是我的妻子...无论如何,一个做丈夫要带回自己的妻子总也是合情合理的!”
满姑婆的高头大马并不让开,依然挡着道,道:“你们还未拜完堂,并不能算是夫妻......”
“我们是的!”那花轿的喜帘突然一把扯开,一个穿着红绸衣、红绣鞋,满头凤冠霞披,穿戴得整整齐齐的新娘子,竟突然从花轿里飞了出來,飞到了萧秋狂身边,冲着满姑婆道:“我们是夫妻!”
她说的斩钉截铁,也就是这么一飞舞,萧秋狂已经发现她的肚皮的确有些鼓得尖尖的,算起时间來,也该有四个來月的时间了,张栀言的身材苗条,肚子上的确可以看到一点了。
“好!”满姑婆盯着他们看了一会儿,道:“老身可以承认你们是夫妻了。”
“多谢满姑婆!”张栀言喜道。
“你先且慢谢我!”满姑婆冷冷打断他道:“不过,这魔龙苏醒在即,无论如何,龙阳血脉务必要血祭!”
“你!”萧秋狂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满姑婆道:“阁下这么说,岂非是明知故问!?”
“好!”萧秋狂跺跺脚,道:“既然你一定要有个人投泉眼,那就让我去吧!”
“不行!”张栀言立即反驳道:“你不能死!”
萧秋狂安慰道:“我不一定会死!”
张栀言拼命的摇晃着脑袋,哀求道:“不要...不要去......”
萧秋狂柔声道:“你相信我,就在这里等我回來!”
张栀言抬起婆娑泪眼,望着萧秋狂,眼中柔情放佛要将他的样子刻在心底。
“你一定要回來!”
“为了你和孩子,我一定会回來!”萧秋狂说完这句话的时候,身子忽然猛地一震,突然觉得这场面实在太熟悉了,放佛历史重演,一切如当年一模一样,只不过曾经是那浑厚的男人对一个不足三岁的小孩这般说着:“为了你和神州一统,阿爹一定会赢的!”
张栀言也感受到了萧秋狂的震动,不过她并不明白萧秋狂的内心感受,她以为这是萧秋狂在心底对她发出的誓言,她明知道萧秋狂这一去再回來已是几乎不可能的,但她还是忍不住要相信他。
女人,一旦真正的嫁给一个男人,她的全部心思也都牵挂到了这个男人身上,她也选择毫无保留的相信他。
哪怕他说的是,要上天空揽下月亮送给她,她也会满心甜蜜的想当然的认为这是可能的。
“我三岁之前,那些记忆为什么一点印象都沒有了?”萧秋狂心中默默道:“这到底是我的错觉还是真的是当年发生过的事情?”
“如果是真的?那么这个小孩是我吗?这个阿爹又是谁?还有我的娘是谁?”
这些问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