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阔的洼地中,一道矮小的身影提着一把长剑和一个全身着甲的武士正在搏斗,两个人的动作都十分迅捷,力量也不容小觑,经常能掀起地上的尘土。
武士身上仿佛冒着黑烟,动作一板一眼宛如教科书,大开大合动作迅捷仍带着风声,只有小臂长短的切肉刀劈开空气呼呼作响攻防配合滴水不漏;矮个子挥舞长剑,因为矮小,一把长剑就只比他矮两头,所以动作并不快,更没有太大声音,只是出手十分自然,就像他是随着敌人带动的风在舞蹈一样。但是令人无法相信的是显然这场战斗动作相对缓慢舒展的矮个子占了上风,高大武士不过是在拼命防守罢了。
“铿!”随着清脆的武器撞击声,手持切肉刀的武士被那名看起来又瘦又小的小矮个击退了,虽然他只退了半步,而且马上摆出了防御姿态,依然露出了微小的破绽。
这个破绽小到对于一般人来说根本发现不了,但是只有一瞬的脚步不稳导致武士的左肋微微有点空当还是被长剑穿透,剑尖从盔甲的缝隙中刺入,眼看就要让武士受重伤。
矮个子突然收回长剑,武士也见怪不怪,退了几步:“行了,今天就到此为止吧,我都说了,要是不能用法术我连五分之一的实力都没有,这样打着根本没意义。”
拉近了,终于能够看出来,刚刚交战的其实是一名身体修长匀称身高大概一米八的剑士和一个将近三米高的巨人,用的武器也不是长剑和切肉刀,而是刃长超过一米二的锋利大剑和足有正常人手臂长短的处刑刀。
“只是您输了才说是没有意义,使用了巨化术,迅捷术,身体强化和鬼人化的您单论身体可是比我还要强,何况你还和真正的超凡者交过手,头几个月和您打的时候您可从来不说没意义。”随着高大的巨人武士变成了一名穿着华服但是腰背笔直的老大爷,青年也开了口,而且话说的毫不客气。
“我那个叫做‘外附魔力二次身体强化术’,不叫什么‘鬼人化’,不是身上冒黑气就是怪物的,而且也不是鬼怪身上就冒黑气!”这位老人家当然就是克兰,和他斗嘴的当然就是贺兰仓,“而且我的近战主要就是为了给我施法提供时间,真的要是论起剑术,最近几百年最强的就应该是卡斯鸠,我在他手上肯定走不过三招。欺负我有什么用,对上他你也就只有挨砍的份。”
“好了,继续上课!”克兰整理整理衣服,一脸不高兴地给贺兰仓布置了几个绝对是用来报复的任务,看着刚才动作舒缓精准的贺兰仓像是只小鹌鹑一样老老实实,强烈的成就感就写到了脸上。
这是他教导贺兰仓上课的第五个月中旬了,每天贺兰仓都被教6个小时魔法,3小时近战,再6小时魔法,1小时弓箭射术,4小时体力训练,4小时冥想。魔法课程不只是法术的使用方式,还有相关的基础知识,这方面的拓展,法术的优化等等,当然这些教的并不多,不是克兰不会教,而是实在没什么好教的。
还是那句话,贺兰仓的魔法知识不像他认为的那么差,虽然地球的文明没有魔法,或是说普通人对于魔法是否存在都只是在瞎想,导致他没有从小学习魔法知识,但是经过了实战向,理论向,闭门造车式,名师教导式的四次魔法教育,他已经可以说是远超神堡术士学徒的施法者了——毕竟那些人只用17年学习魔法,而贺兰仓加起来恐怕用了50年。
克兰讲的更多是被掩埋的大陆历史,天火神堡中关于魔法修行和魔力使用的不传之秘,虽然难以用来战斗但是很方便的魔法,还有龙息术,闪电幽魂之类的终极法术,当然还有血脊组织的发展历程和红墙的制造方式与通过方式,最神奇的是还有皮革处理和皮甲制作。
至于近战,那天之后就已经停止了,反正克兰是不打算受虐了,因为他毕竟不是专业菜刀。从第一天让贺兰仓使用法术的时候他被虐了一顿,克兰就已经想到会有今天了,到现在已经是贺兰仓用什么武器都要克兰来挑,不能使用法术,克兰自己还要贴满强化法术,还要限制时间,种种限制下还会被贺兰仓虐了。
最后克兰交给了贺兰仓几种魔法仪式之后,对贺兰仓说:“我们缘分也就差不多到这里了,现在我要追随神的脚步去探寻真正的真理,所以我就教你我们血脊组织真正的大家都会穿的衣服怎么做吧!”
贺兰仓确实很好奇,但是最后他发现这种衣服的制作方式平平无奇,除了原本布料需要经过精细处理和最后的魔法仪式相当繁琐,整套衣服属性都中规中矩,尤其是对物理伤害的抵抗力很差。
“这就是我们血脊组织引以为傲的血脊礼,用庞大的魔力改造衣服。我们都会穿的就是用这种仪式改造出来的衣服,看起来平平无奇,但是这只是因为这件衣服是普通的布料制成,如果使用了珍贵的魔法材质制成本身就效果优秀的服装,动用了更加强大的魔力,还在仪式中使用了搭配合理的魔法材料,就能让这种衣服变得更强大。”
“就是说,其他服饰和盔甲,都可以通过这种仪式变得更加强大,那怕这种衣服已经达到了某种极限?重甲,也可以吗?”
“当然,虽然一件衣服只能用一次。当然这一次强化还是挺持久的,至少我这件穿了两百来年可是一点问题都没出,也不需要充能什么的。”
贺兰仓茅塞顿开。血脊组织没有最强的盔甲,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