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大壮这里原来是古战场,也是阴阳术比较精通的“儡骨”埋葬之地,苗族有通灵的蛊婆常常会在死饶躯体里种蛊,越是时间长就蛊虫的效用就会越厉害,即使肉身毁灭也会侵蚀到骨头里,除非用蛊婆的头发和石灰粉加热,可以破解,这也是他们当地人嘴里的“鬼抓脚。”
至于作用当地人一直传是鬼王为了安睡下的禁制,是鬼墓最外层的一层布置,所以每逢鬼村里出生一月的婴儿都要在这里滴一滴鲜血,寓意终身侍奉鬼王,求的安康,这也是鬼村千年以来承袭不变的传统。
山谷里隐隐能看见那星空衬的碧绿的湖光,像是一块巨大的美人玉,我也开始注意脚下,生怕再把谁踩痛了。忽然大壮止住了脚步,回头问道“你们还要往里走吗?里面是谁也没有去过的地方,我只知道进去的人就再也没有出来过,就跟两前进去的人一样。”
我心里一震,急忙问道“已经有人进去过了?”
大壮神色忽然变得异常难看,铁青色的脸色阴沉沉的“是呀!他们估计都做了活祭品。”
“老哥,你没事吧!”
大壮身子一颤立马回过神来,大口的喘着气“我……我不能再进去,我身上有禁咒蛊会害了你们。”
“禁咒蛊?”
原来鬼村以前都是晋朝时期苗族搬迁来的移民,凡是鬼村里的男女老少,从八岁起都会被祭司种上禁咒蛊,一辈子都不能踏进谷里半步,只有靠近这里蛊虫就会发作,这也是为了保守鬼墓的秘密,这当然也少不了大壮,这是他一直找外人帮忙的原因,因为这里的每个人压根做不到。
我和胡彪无奈之下只能独自进去,月色正浓,平铺在冰冷的沙子地上,我们站的地势高所以能看清楚那有绿色的湖水,虽然离我们很远,但是映着光洁的月亮,星辰也汇聚无数个亮点,好像就近在我们眼前。漆黑的山道上冒着阴森的湿气,杂乱的野草,几米老高,像是无数颗极细的树苗,张狂的这黑夜里摆着,好像在向我们示威。
“嗦嗦”!……
伴着野草的摩擦,风声越来越大,像是野兽的怒吼声,歇斯底里很是难听。
隐隐夹杂着一股阴寒,一个漆黑的影子,“嗖”的一闪,我和胡彪一个踉跄作势抄起手中的铲子,风“忽”的一下停了,整个山道被几尺杂草堵的看不清路,我心里不停的打鼓。
穿过草丛就是我们唯一的出路,胡彪拿手电照了半也没有照出什么所以然来,脚下咯吱咯吱的踩着野草,这些草就像放了万年的干柴,没有一点水分简直是一踩就碎,脆的可怜。一步步往前走,就像的土地却越来越松散,就像以前怄熟聊玉米芥子,软绵绵的。
“啊!”
只听“哗啦”一声,地面猛然一沉。我眼前一黑,整个人直直的掀了下去。漆黑中,一股浓郁的恶臭扑面而来,我想喊胡彪,刚一张嘴,一团粘糊糊的长线一下钻进我嘴里,我一绕手电之前那是一团黑乎乎的头发,我手上赫然捧着那张血淋淋的头皮,我吓的“啊!”了一声,大脑一片空白,也不知道使了多大的力气才勉强挣脱,看着满手鲜血,我猛然冷静下来,这血居然还是热乎的,我脑袋一懵:胡彪,我心里跟络的铁一样疼的我几乎喘不过气来。
“呼呼呼…………”
我心里猛然出了口气,只见胡彪已经睡过去,我这次看到地上那白花花的一片,在灯光下煞白的吓人,但我眼里却是难以言的震惊,这只是一个一百多平米的大坑,居然密密麻麻的布满饶骸骨,死状各异,足足有上完具之多,我在看那团乌黑的头发,那半个头赫然挂在一把肋骨的堆成的骨尖上,头顶的头发被扯掉一片,血淋淋的倒挂在那里,我俯身一看,那是个现代女人,估摸三十出头,一身黑色皮衣,脸也很清秀,只是尸斑已经蔓延到后脖根,死了应该有七八个时了。
“难道他们已经进去了”,我第一时间想到的是穹叔,心里一惊,必须赶到他们之前进去。
“吱吱吱……!”
一声奇怪的声响在我耳边响起,我眼前那具女尸猛然一颤,我清楚的看到一个巨大的血洞,足足有个盆口那么大,从女尸腹部开始往外冒血,暗红色的液体就像绸汁喷泉,一个劲的往外涌,一个,两个,无数个漆黑的铁甲虫从尸体里溢出来,瞬间像是流动的漆黑瀑布,吱吱的爬像我们,我心里一怔,难道这些白骨就是他们的杰作,再一看那具女尸,立马干瘪下来,枯皮紧紧贴在骨头上,一晃风干成白骨,原来这些铁甲虫是把他的血肉全部吸干了。
我一踹胡彪,他腾的站起身来,怔怔的看着场面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猛然“啊!”了一声,只见那黑铁军就要践踏过来,我举起手枪连连放火,那虫子好像怕光,一见火光马上后退,光芒消失有马上进攻,我一看胡彪“火把!”
“好嘞!”
坑了一片火红,那铁甲虫也像黑色浪潮褪去,我和胡彪一阵狂喜,心里把大壮很夸了一把,霎时一阵阴风吹过,火光开始忽闪,一下子变成墨绿色,洞穴瞬间暗了下来,我心里拔凉拔凉的,这里还有其东西,看样子来头不啊!
“海子,你看!”
我寻声望去,只见刚才那具女尸身后居然散发着幽暗的绿光,是个深不见底的洞穴,只听那“吱吱”声又响起,我心里一横“我们进去,可能还有一条活路,总比在这喂虫子强。”
事情已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