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花娘早已瞅了独眼乌龙一眼,朝阴魔尚师古笑道:“这位敢情就是双龙堡佟副堡主了?”
佟禄因邙山鬼叟出是应赤城山主之邀而来,那么这号称“一城三山”之首的赤城的山主丁百阳,果然联合江湖黑白两道,公开和双龙堡为敌!看来自己此行,已难得逞,不如趁机探探他们虚实也好,他原是城府极深的人,一念及此,不待阴魔开口,立即抱拳笑道:“兄弟正是佟禄,夫人可是苗疆九花夫人……”
话声未落,蓦听一声大笑,履声橐橐,从门外走进一个人来!此人一头银丝似的白发,颏下却是一部乌黑有光拂胸长须,面包红润,宛如婴儿,此时两道精光奕奕的眼神,瞧着青阳真人,呵呵大笑道:“道兄请了,岁月不居,三十年前,蒙道兄款待,在上清宫作一日桓盘,宛如昨日,不知道兄还想得起来?”
在他话声中,身后又陆续走进数人,那是鸠面神翁戚南山,阴魔尚师古门下的绿衫剑客吕兆熊,邙山鬼叟门下的鬼影子、鬼仙姑杨肃肃等人。青阳真人瞧清来人,连忙稽首道:“无量寿佛,娄老施主玄功入化,百岁高龄,不仅丰神如昔,而且返老还童,贫道如果没有记错,三十年前,老施主好像须鬓已经全白了呢?”
参仙娄老怪一手拂着乌黑长髯,大笑道:“惭愧,惭愧,三十年功夫,只有这把长须,差有进展罢了!”
独眼乌龙佟禄听得又是一惊,这人自己正感眼生,照这般来,他敢情就是数十年前已名满关东的长白参仙娄老怪了!
一个阴魔尚师古,自己已难有胜算,何况还有邙山鬼叟,参仙娄老怪、九花娘等一干着名魔头,纷纷赶到?他心头暗自惊凛,独目转动,口中哈哈一笑,拱手道:“幸会,幸会,兄弟没想到今晚有这许多高人,在武当聚会,兄弟斗胆,想代敝堡主敬邀诸位,三月十五,驾临金华北山一叙,不知诸位可肯赏光否?”
九花娘水汪汪的俏目,瞟了他一眼,未言先笑,娇声道:“双龙堡名闻下,就是副堡主不,妹到时也想去凑凑热闹呢!”
阴魔尚师古阴侧侧的道:“佟兄不是要打发兄弟吗?怎么不想再费手脚了?”
他明知独眼乌龙想借机下台,才出言讽刺。佟禄马脸丝毫不变,大笑道:“三月十五,为期已近,尚老哥如有雅兴,不妨在北山大会上,一较短长,兄弟要先走一步了。”着回身朝青阳真人拱拱手道:“宝山贵客贲临,兄弟不便多扰,就此告辞。”
话一完,带着双龙四娇,正待转身走去!
青阻真人沉声道:“佟施主且慢!”
独眼乌龙停步道:“道长还有什么见教?”
青阳真人一脸壮容,稽首道:“贫道还有一事请教,茅山伏景清,不知可是和佟施主同上武当来的?”
独眼乌龙佟禄见他忽然问起茅山毒指,不由愕然的道:“道长此话,问得奇突,佟某奉堡主之命,率同四娇八杰前来拜山,并没有伏景清同校”
青阳真人稽首道:“贫道只是随便问上一句,佟施主慢走,贫道不远送了。”
独眼乌龙明知对方问起茅山毒指,定然有事,但人家不,自己不便多问,口中微嘿一声,迳自率着双龙四娇,朝宫外走去。青阳真热佟禄一走,立即向参仙娄老怪,阴魔尚师古,九花娘等人打了一个稽首,道:“诸位老施主为我们武当之事,侠驾亲来,贫道不胜感激。”
阴魔尚师古一直踞在八尺高的阴沉竹上,此时忽然一跃而下,坐到地上,拱拱手,道:“道长好,双龙堡主志在独霸武林,贵派只不过是首当其冲而已,咱们赶援来迟,心中已是不安。”
邙山鬼叟独自踞坐殿上,闻言尖笑道:“尚兄这么来,不安的该是弟,嘿嘿,一步之差,竟让伏景清大肆毒手,兄弟才真是无地自容呢!”
阴魔尚师古吃惊道,
“什么?伏老道也来过了?”
青阳真人脸色一点,稽道道:“诸位老施主请到殿上奉茶,此事来话长。”
着肃客入殿,大家分宾主落坐。青阳真人替师弟一苇子和大家引见之后,接着便把茅山毒指连丧自己五个师弟之事,大概了一遍。邙山鬼叟点头道:“这就是了,兄弟来时,就听到贵派门下正在着伏景清连伤几位观主之事,兄弟只当他阎伯修邀约来的,那知赶到这里,伏景清已经走了。”参仙娄老怪长眉微皱,沉吟道:“茅山伏景清和双龙堡沆瀣一气,自然也大有可能,三月十五,北山之会,为期已近,双龙堡邀约的高手,定然不在少数,道长一派掌教,还宜早为之计才好!”阴魔尚师古接口道:“不错,北山之会,不仅事关中原武林千百生灵,再得重一点,更关系今后武林兴衰,兄弟蒙赤城山主飞柬相邀,重出江湖。数日之前,因山主风闻双龙堡有大举先向武当下手的企图,才要兄弟和娄老哥,九花夫人赶来驰援。”
青阳真人感激的道:“丁老施主望重武林,高瞻远瞩,贫道久所饮佩!”
阴魔接口道:“山主之意,五大门派,素为中原武林之首,道长能在北山大会之前,先柬邀五大门派掌门,筹商对策,谋定而动,较为安全。”
青阳真壤:“各大门派,原定三月初一,假敝观集会,丁老施主威望素隆,久为武林同道推崇,届时如能惠临敝观,贫道代表五大门派,至表欢迎。”
青阳真人乃是玄门有道之士,胸中并无半点心机,就凭他这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