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江坊市的夜市,在坪江岸边,三里长,一里宽这样一个面积。
听说夜市的收入分成,任,马,柳,按照4:4:1的比例来分,夜市的摊位费的总收入,一晚上差不多二百来块,这可不小,可是没牧家什么事。
牧青云在缴纳了一块下品灵石后,看到一个路口摆着几块石头,他把石头清理掉,摆上符箓,开始练摊。
由于来得比较早,夜市里三三两两还没几个人,牧青云的摊位也暂时无人光顾。
半个小时候,夜市的人也渐渐多了。
牧青云卖掉了三张一阶符箓,一张二个灵石,收入六个灵石。
牧青云乐滋滋的,心情大好,三张符箓,制作成本不到二个灵石,这制符的利润当真是不错。
当然,这也是针对牧青云这样的制符师,制符成功率都有百分之八十以上,也只有神识强大的牧青云才能做到
此时,一个跟牧青云差不多大的少年,抱着几把法器。
此少年身材廋小,却套着一件宽大的衣袍,走起路来,显得很臃肿,看起来,也很滑稽。
他急急忙忙地朝着这边走来,到了牧青云的摊位前,怯怯地,道:“哥,这个摊位是我的。”
牧青云环顾四周,差不多好的位置都有人摆摊了,没摆上的都是些角角落落,很小有人观顾的地方。
便微笑道:“这位置又不是长租摊位,怎么会是你的?应该谁先来就是谁的。”
少年低声道:“我昨天就在这里,这位置是我的。”少年廋廋的,脸容白皙,却也几分俊秀,而且还有一双特别纤细的手。修为在炼气四层,比牧青云足足高出两个小境界。
牧青云站起身来,看了一眼面前这个比自己还矮一头的少年,微笑道:“今天,我已经在这儿摆上了,搬走也麻烦,要不你去那边?”,牧青云一指不远处的一个比较偏僻的角落。
少年翘着嘴,不满地道:“你走,我不走,我昨天就在这儿摆的摊。”
牧青云有些恼火地道:“你怎么不说去年在这里摆过摊?”
少年脸上红一阵白一阵,虽然他看起来比牧青云修为高,却也没有用武力来解决争执的打算。
而是抱着他的灵器,默默地走到牧青云的身后,低着头怯怯地站在哪里,低声嘟囔:“这个位置是我的,你不讲理。”
牧青云也不理他,继续卖自己的符箓,而且生意相当不错,又卖出去十来张一阶符箓,收获了二十块下品灵石,心想这位置还真不错。
怪不得这少年要跟自己抢。
又过去了半个时辰,让牧青云无比恼火的是。
这少年一直不走,怯怯地站在他的身后,嘟嘟囔囔:“你不讲理,这位置是我的。”
这让牧青云有些吃不消,道:“难道你交的灵石比我多,还是灵石比我的大,真是的,你这什么人。”
少年不说话,只是低垂着脸,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样,低声还嘴:“你不讲理,这位置原本就是我的。”
旁边的一位身穿墨绿色衣服的大叔看样子一直想说什么,似乎忍了很久。
最后笑着对牧青云道:“这位小哥,你这个位置确实是你背后那个少年的,我们这些长期摆摊的,都有一个固定的位置,而且每天收摊后,都会在这摊位上摆几块石头,告诉来练摊的,这个位置,长期练摊的人占了,这也是一个不成文的规矩,凡是来摆摊的也会遵守这个规矩。这少年以前一直跟他父亲在这儿摆摊,也有半年的时间,大约三个月前,他父亲病了,于是便换成这个少年独自前来,真不是这个少年不讲理,固执。”
牧青云脸红了,搞了半天还真是自己不讲理,破坏了规矩,当下有些无奈,匆匆收拾符箓,准备换个位置吆喝。
抬头一看,此时的夜市,人越来越多,几乎所有的位置,都有人了。
就是那些旮旯角落,都摆上了东西。
牧青云叹了一口气,看样子只有先回去,明天再来了。
于是收拾符箓,准备离开。
那个少年看了一眼牧青云,莫名其妙地脸一红,道:“要不我们俩摆一块吧,你小摆几张符箓就行。”
说完,那个少年便收起了一半灵器,只摆了一把银白色的剑,一把黑色的钩子,放在牧青云空出来的位置上。
还真是只占了一半的位置。
看样子,这少年以德报怨,心地还真是不错。
牧青云有些不好意思。
却也没有跟他客气,一边连声道谢,一边赶紧把一部分符箓摆上。
经过了刚才的小插曲,两个人不再那么敌对。
一边卖东西,一边慢慢地渐渐地聊了起来,彼此间便有了一些熟悉。
少年姓任,叫任涵,是一名散修,他父亲是一名炼器大师,他从小跟着他父亲炼器,现在已经是一名二阶炼器师。
近日,少年的父亲与人外出,不慎为妖兽所伤,所以也只能他独自一个人练摊卖点灵丹给父亲治病。
看起来,这少年非常担心他的父亲,一旦他父亲病重难治,他在这个世界上就孤苦伶仃了。
少年比牧青云强不小,修为比他高两阶,二阶炼器师的身份比他一阶制符师又高一截。
这少年不怎么会做生意,别人来问他的灵器,他脸先红上一红,才怯怯地报一个数字,别人砍价,他也不言语,就一直摇头。
这让牧青云很是疑惑,这哪里像一个与父亲相依为命的散修,简直就是大家族的公子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