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要走,我立马唤我师父。”
吴钩知道自己现在还是打不过李清栏,便出口威胁。
听到这句话,李清栏声音冷了下来,她说道:“我最讨厌别人威胁我。”
吴钩神色一凛,他能够明显感觉到李清栏有了杀意。
“小子。”
吴清远喊了一声,转移了吴钩的注意力,然后瞬间出手将吴钩打晕。
李清栏冷哼一声,杀意散去。
“丫头,你赶紧去拿点银子,然后我们马上就走。对了,给我带点酒。”
“我早就准备好了。衣服、钱财还有爷爷你的酒。”李清栏笑眯眯的说道:“走吧,我们走。”
吴清远一手提起吴钩,跟着李清栏就往外走。
“爷爷,你为什么要带他?”
李清栏看见吴清远提着吴钩,心中十万个不愿意,觉得膈应的很,吴钩现在在她眼里不过是装腔作势罢了。
“我都答应了林子无要带他去杀人的嘛。”
“第一次看见爷爷讲信用了。”
李清栏这下是在打趣吴清远,吴清远脸不红心不跳说道:“这叫什么话。”
“什么话?长安里都知道您是最喜欢把话当屁放的人。”李清栏从将军府门背后拿出包裹和一个酒囊,酒囊递给了吴清远,包裹就自己背着。
“走!”
李清栏和吴清远两个人跨出了大门,朝着明媚的漠北城外大迈步前进。
一路上那些士卒都打量着他们两个。
一个佝偻老者,一个少女。这种组合在漠北很难看见,而且老者手里还提着他们的军法官吴钩将军。
“我们为什么不偷偷跑啊?”李清栏拉着吴钩的衣袖低声问道。
“跑?这是漠北城,如果乱跑,估计会被人当做是奸细。到时候还不是得让林子无知道?”
“但我总感觉,这样光明正大的走出去,也不安全。你看他们的眼神,好像我们两个是他们从来没有看见过得稀奇一样。”
李清栏低着头扫着四周,看着那些来来往往是军卒的眼神,总觉得有股压力。
不像吴清远,身形虽然佝偻,却能够抬头挺胸,走的毫不在意。
“你学学我,就你那样子还做坏事呢?就你这样,还没走出门,别人就知道你做了坏事了。没事,以后多做做坏事,就可以像我一样毫不在意了。”
吴清远毫不忌讳的说出这句话,老不休说的就是这种人。
“抬头挺胸。”
“抬不起来。”
吴清远摇头,说道:“你根本就没有做坏事的天赋。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教你。”
“这不是跟着你做坏事嘛?主要我被林叔叔知道要逃跑,我肯定要被训斥,而且再想出城就完了。”
“怕什么,马上就到城门口了。”
吴清远一抬头,发现早上拦住自己的杨一刚从城墙上下来。
“站住!”
杨一看见吴清远转头就要往城墙上走。
吴清远喊了一声,杨一的身子就又动不了了。
吴清远一路小跑到杨一的面前说道:“又是你。给我们开城门。”
“开城门?你们要干嘛?”
杨一对于这个老头印象深刻,毕竟能够肆无忌惮的骂城。
“我们要出去。”
“你这是?”
杨一自然也看见了吴清远手中提着的吴钩,看样子吴钩还昏迷着。
“林子无要我带着他这乖徒弟去把门口的石头打碎了。”吴清远立马编了一个理由,让疑惑杨一相信。
杨一,不傻,但是立马相信。
因为把石头扛回来,然后又打碎的事,只有吴钩会干,也只有他去干。
“开城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