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子云欲迈步追击,双腿却难动,低头一看,两柄飞刀插在他的腿上,封住了他的穴位。
“唐门暗器名不虚传。”
冯子云内劲暗运震出飞刀,提起自己的偃月刀往西行去。
西去四十里,在一棵独生在草原上的大树下,呢不勒奇用手指在地上画了一幅棋盘,现在行至中盘,黑白两子杀的难解难分。
“将军。”
冯子云走到呢不勒奇身前,将偃月刀杵在地上,盘腿坐了下来。
呢不勒奇抬头看着冯子云,看见了冯子云的双腿上的伤痕,他说道“你被他伤了两刀?”
冯子云摇摇头,说道“这是唐门飞刀。”
呢不勒奇准备在经纬上划出一个圆圈代表白子,听到冯子云这样一说,停住了手,靠在了身后的树干上,说道“唐门有人保护他?”
“不是,他们两人是同行。”
呢不勒奇用脚跟将棋盘搓掉,笑说道“那你运气还好,看样子唐门的人没有在他们暗器上面抹毒,否则你此刻走不到我这来。”
“怎么样?他的实力修为。”
呢不勒奇站起身,准备回营,仲天曲玛也给他寄信一封,他心中不愿与这个变态的老媪过多交往,对信中内容嗤之以鼻,无奈呢不勒奇日后要依靠仲天曲玛行事,派出了冯子云去试探试探。
“他并没有习练《皇极功》。”
“这就奇怪了,林子无的宝贝女儿习练的是《凤栖梧》,吴钩如果没有习练皇极功,谁还会习练呢?莫非他林子无要让《皇极功》不传于世?”
“会不会林子无有私生子?”
呢不勒奇闻言略一沉思,他回头南望,随后说道“不可能,林子此人刚正,他不会做出有悖之事。”
“罢了,既然吴钩没有习练《皇极功》便随他去,放他一马,日后也能让他在战场上与我一决雌雄,免我人生寂寞。”
呢不勒奇挥挥手,让冯子云不再追杀吴钩,他让冯子云去将二人战马牵来,翻身上马,他再看一眼南边,手中马鞭指着漠北,哈哈大笑的说道“我一生之志便是攻破漠北,马踏中原,此刻不久远了。”
他挥鞭快马,驰向南军大营。
冯子云在马上提起偃月刀,同样也是回头南望,随后他调转马头,往漠北去了。
呢不勒奇听见身后马蹄声渐行渐远,回头一望,眉头一皱,随后舒展,他低声道“去吧。《九龙十象功》和《皇极功》、《凤栖梧》谁更强,我亦想知道。”
至于追杀吴钩这件事,呢不勒奇只说了一句去他仲天曲玛的。
吴钩和唐唐唐边逃边望,跑出了数十里见冯子云没有追将上来,刚欲松口气,一队马贼杀到。
对付马贼吴钩不费吹灰之力,手起刀落,人头滚滚。
两人将马贼身上的干粮搜刮一空,骑着马贼的快马再行了几十里在一处低矮山丘脚下停了下来。
“我的娘哎,累死我了。”
唐唐唐不想翻身下马,而是直接滑下了马背,摔在了草地上,他的马被唐唐唐突然滑下马背吓了一跳,险些一蹶子踢在唐唐唐身上。
吴钩没有唐唐唐这样狼狈,翻身下马之后才瘫倒在地上。
等两人渐渐喘匀气,从身上马背上取下干粮嚼了一口气,断断续续的说道“我讲啊,那个,那个《九龙十象功》的那个,是谁啊?真的是你说的的,那个乔家的人啊?”
说话的是唐唐唐,他牙口好,咬下的一块饼足够有吴钩的两口这么大。
吴钩咽下一块,提着水囊喝了一口,说道“我是乱猜的。谁知道,他的《九龙十象功》是从哪里来的?”
“先莫管了,现在他没有追上来就是好的。”
两人倒在地上吃着饼,喝着水,喘着气。
饼吃完,两人肚子胀鼓鼓的难受。
唐唐唐意犹未尽的说“这饼真好吃。我已经几年没有吃过饼了,等我回大唐请你吃好吃的吃个够。”
吴钩打了个饱隔,他被冯子云数次击飞,并没有外伤,倒是受了内伤。
《九龙十象功》名不虚传,九龙十象之力,纵然吴钩有元气护体,却也不能阻挡,只能减弱些许力道。
内伤不重,只是胸口憋闷,让他气息不稳。
气息不稳,意味着吴钩的修为实力将要打折不少。
唐唐唐也好不到哪去,硬生生的挨了一记贴山靠。
“今天算是死里逃生了。”
吴钩闭着眼睛躺在草原上,头一偏,眼睛微微睁开,他见自己头顶的草原山丘上站着一个人。
“唰”的一声,吴钩爬将起来,抽出横二刀。
“阿弥陀佛。”
吴钩听到这四个字,头疼不已。
来人正是诸成和尚。
此次诸成和尚与吴钩见面便是杀招。
四字佛偈使出,欲当场镇压吴钩。
吴钩速退,脚步在草地上连踏,掀起草皮,他斩出一刀,刀气凌厉破开四字佛偈的阿字。
接敌急促,吴钩使出一刀之后,气息不稳,入气短促。
再斩出一刀未能破开弥字。
吴钩中了弥字,口吐鲜血,脚步趔趄。
手中横二刀横指,使得是他九刀雷池的起手式。
九道刀影浮现,自他为中心刀气织成刀网,网中一切为之所碎。
九刀雷池随吴钩横二刀而行,吴钩却被陀佛二字打的连连退去两步。
诸成和尚迈出一步,这一步就来到了吴钩身前,吴钩身上如背负泰山,动弹难得。
果然如同许少青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