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钩今天只抄了十页书,可这十页书无任何错字。
天色已黑,吴钩放下笔,李清栏却早已抄好了。吴钩看去,只看见李清栏桌子上摆着好几本刚写了几页的书,她抄错了很多字。
李清栏忍受不住,跑到一楼吹风去了。
等吴钩下来,她径直往外走。
“七十三师弟。”
素十二叫住吴钩。
吴钩行礼问道:“七十二师兄,还有什么事嘛?”
素十二将陈抚之找他的事和他一说,又将子康的话说给他听。
吴钩点头称是,告了辞就追上了李清栏。
李清栏现在的面色可不好,一看就知道她生气了。
吴钩不敢说话,深怕自己说错了,惹得她大发雷霆。
一路上,课程已完,在打扫书院的外院弟子看见吴钩和李清栏纷纷行礼。
在众多学生当中,吴钩看到了杜君周。
只不过书院外,陈抚之还在等他,李清栏又并未有停下来的迹象,只能点头示意。
“吴钩!”
陈抚之看吴钩和李清栏出了书院叫住了吴钩。
李清栏这下停住了脚步,冷眼看着陈抚之,她冷声道:“道门的人来书院干甚?”
她现在是书院先生,有资格说出这番话。
道门在大唐境内,陈抚之还是叫了李清栏一声公主殿下,但并未行礼。
“公主殿下?现在是书院,你该称呼我为七十四先生!”
李清栏冷言冷语。
吴钩不敢插话,陈抚之尴尬一笑,对着李清栏和吴钩按书院先生的身份行礼。
“今天想请吴钩和我走一趟,有要事相商。”
陈抚之拦住了吴钩的手,吴钩体内元气流转,震开陈抚之的手,吴钩道:“有事就在这说吧。天坑的事,子康师兄说了算不得是什么大事。”
陈抚之一愣,随后说道:“非是天坑的事,只是这件事关系天下苍生,你与我走一趟吧,我道门中长老在等你。”
吴钩眉头一皱,罗技曾告诫过他,道门对天坑虎视眈眈,既然他们现在不为了天坑的事,吴钩心中不安,他想起了秀楼和道门之间的联系。
“直接在这说!”
吴钩斩金截铁,如果是苦境的事,自己和陈抚之一去,只怕无力逃生。
李清栏见势不对,掌中暗运真气。
“得罪了。”
陈抚之出手,手中暗自画出敕令,打向李清栏。
李清栏被这一掌定住。
吴钩怒吼一声:“横二刀。”
手中横二刀在手,此刻陈抚之再一刀敕令袭来。
吴钩应对仓促,被敕令同样定住。
“走!”
陈抚之抱起吴钩,迅速遁走。
“休走!”
陈抚之刚一走,李清栏冲破敕令决,手中半剑在手,一道冷然剑气冲向陈抚之。
“敢来我书院夺人!”
书院之后,一掌飞来。
这一掌让陈抚之惊骇。
一道朱红色敕令在陈抚之身后勾划出来,对上了书院的这一掌。
那道朱红色敕令引下九天神雷,霎时间风云变色,雷电交加,神雷照亮周天。
而那一掌一往无前。
“轰!”
两相碰撞,让远在长安的人震耳欲聋。
钦天监的大小官员,惊骇莫名,跑上星月楼,看向三十里外的书院。
长安城内的朝廷高手皆镇守一方,天地元气互为呼应,看似一座大阵悄然而起。
一道囚笼自笼罩向陈抚之。
这座囚笼落下,谁也无法逃脱,曲长歌的囚笼又叫天囚地笼。
不断的雷霆炸响,李清栏抬头一望,那骇人的对战已经飞跃到了云霄之上。
站在深不可见的林木中,一个道士手持拂尘,看着头顶飞过的陈抚之,拂尘一扫。
年老道士发须皆白,目光有神光冒出。
“自扫门庭雪,忽闻踏歌声,门扉错枝节,隔拦过路人。”
年老道士缓缓吟出自己的诗号,手中拂尘一扫,扫开自家门庭积雪。
拂尘一扫,给陈抚之取得一条逃生之路。
刹那间拂尘炸裂,吟着自己诗号的年老道士口吐鲜血,倒在了林中。此刻天色尽黑,骇人的雷霆炸响之声还在继续。
山中的猛兽瑟瑟发抖,年老道士摔倒在地,四周野狼扑了上来,疯狂撕咬。
年老道士的眸子渐渐合上,他欠道门的此刻用性命还清了。
陈抚之逃出一条生路,李清栏紧追不舍,素十二加急追了上来。
吴钩体内元气被一道强大的敕令封住,他耳中听到雷霆炸响,再看身后紧追不舍的李清栏,心中焦急,他运转《镇压》功法,不断冲击体内的敕令。
随着不断冲击,吴钩经脉如同针扎刀割。
书院之中朝道手持书卷,只手遮天与一道剑影搏杀。
宗衍手握一柄狼头大刀,在围攻书院的人群中杀出一条血路,他势不可挡,刀下已有数条亡魂。
整个长安鬼哭神嚎,秦知武率领禁卫军长安城内布防,以防民乱升起。
罗技手持一柄偃月刀,立在府中,周妹妹双目炯炯,林饮歌和林冷月护住李淑然。
素十二和李清栏被华秀山拦住,一条万里长河悬于空中。
为了九转阴阳丹,他将苦境一事透露给道门,道门为争夺进入苦境之法,强掳吴钩。
素十二双手阴阳逆转,挡住华秀山万里长河。
他对李清栏道:“我送你走。”
只见阴阳变换之间,素十二以一化三,每一道身影都能与华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