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着空无一物的樽,吕骆的麾下喝完,就拿着给西河侯与其麾下,还有自己主君吕骆他们看的,吕骆麾下的牧人、姒开,各自对视一眼,心里却是心思各异。
牧人想着“这西河侯国,虽数千人,看似是个几千人的弱国,暗中却是比大子麾下这五百戍,强多了。”
姒开见自己的新君,在与西河侯及其臣属饮酒,相谈甚欢,这也不是第一次,为人下臣,也就自顾自地拿着那些酒,独自从酒皿里将其倾倒在陶爵里,喝了起来。
心想:“从帝丘西城之外,遇上了这位主君,纵观这么久以来,倒是一位很好相处的君主,倒也不怕那日获罪。”
吕骆麾下的姒开、牧人二人觉着,想归想,可琢磨着,他们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只得等吕骆下令,方知有什么事宜。
在西河邑一侧,西河桥命人将喜及其麾下,还有吕骆在帝丘募集的那些士卒,安置在另外的茅舍,与吕骆、西河侯他们一样,饮、食什么都有。
喜望着茅舍之外,心想:“西河侯国,吾也曾听族人说过,却没见过,想不到这般好客。既得其食,自然是不能放过此时机了。”
另一边,西河侯却是与吕骆,饮酒相言。
“来”
“来”
“来”
“吕氏大子,你我共饮此盅。”西河侯觉得吕国大子,人甚不错,举着手中的铜盅,望着吕骆说道。
吕骆见西河侯举着手中的一盅酒,自己也跟着举了起来,应承道:“善”
“共饮此盅。”
对于眼前的这些饮、食啊!吕骆早已经习惯了,在这个时代,他知道,不是吃,就是在采摘、耕种、狩猎,却是没什么玩乐的时间。
心想:“到了西河侯国,那也就是说,要到这个时候的黄河边了。”
越想,吕骆就越抑制不住自己躁动的心。
他很想去当下的河水,后世称之为黄河的母亲河,去看看。
前世,自己一直都没机会,二十多载,都是在南方,既然现在有了际遇,自然是要去看看了,弥补一下心中,那颗好奇的心,黄河究竟是不是黄土泥沙浑浊的河流。
想到这里,吕骆放下盛着,刚倒入酒的盅,连忙对西河侯说道:“西河侯,吾想知道,到了贵族,是不是离河水,近了。”
西河侯让一名nn斟上了一盅酒,手抓了着肉,吃了一些,刚要饮酒,却听到吕骆这么问。
心中觉得诧异,“这吕国大子,究竟是怎么了?”
不过他想,也不好拂了这吕氏大子之问,笑了起来,“呃!哈哈哈!”
随后说道:“吕国大子,你可不是与我说笑罢。你这越过河水、吾西河侯国,亲往袭击后羿有穷氏,这如今问的是?”
“是?何意?”
西河桥觉着,吕骆曾拜别其父,率五百戍,越过河水、自己的西河侯国,又怎么会不知道这河水、西河多远。
自己也从未离开过西河邑,这又从何得知,这吕氏大子所问的之步距。
西河桥却是不知,自己眼眸之中的吕国大子,早已经不是昔日的吕氏大子了。
若是知道,也就不会这样奇异了。
西河侯的言语,落入了吕骆的耳中,却是如雷贯耳,心想:“这西河侯的疑问,倒是给自己提了个醒,是啊!自己是吕国大子,河水,也就是黄河,这个时代的自己,想要戎马战后羿,之前哪能不见过。”
抹净自己额头上的汗液,悻悻地低声说着:“幸好,自己的那些下臣,大多都是外来的。想来,除却喜及其麾下吕氏旧部知道,其余人应该不知,但喜及其麾下,此刻在别的茅舍。这么说来,我依旧不曾暴露。”
吕骆为了不让自己再有蛛丝马迹,使西河侯,或是在这的麾下的牧人、姒开,以及西河侯麾下的“群司”“群正”十余人觉得自己可疑。
握着斟满了的酒盅,往嘴里灌了下去。
喝完,又抓了一块肉,食了下去。
见四方都还看着自己,忙用手指着自己的头,掩饰地说道:“西河侯有所不知,吾在战事上败于后羿麾下,囚禁于夏台,在这混乱之中,这项上人头却受了一棒,之前的一些事,倒是忘了。”
西河侯及其麾下众庶十多人,心想:“原来如此。”
就连吕骆麾下的牧人、姒开等人,也信了。
西河侯,将目光望向了那些麾下。
其麾下,也正好看向了他。
见此,不言而喻,君主是在向吾辈求教。
很快数刻时间就过去了,一旁候着的庖正上前说道:“吕国大子,西河邑至河水,十数里。”
“嚄!”
“多谢西河侯国庖正,了却了吾心中之事。”
吕骆顿时肺腑之言,溢于言表,连忙学着姒姓一族的礼仪,向那庖正重礼道。
吕骆心想:“十数里倒也不远,不过不能再说想去看河水了。”
顿时,了却了心中愿望的吕骆,脸上增添了许多高兴的笑容。
牧人望着吕骆,暗自嘀咕着:“主君他这是怎么了?”
将姒开拉到自己的旁边,嘿嘿一笑,问道:“姒开,你可知主君他有何事?怎吾看他脸上形变如此之快。”
姒开,虽然是除却牧人,是在吕骆麾下时间最少的,可见到吕骆从提及去河水,到此刻闭口不谈,像是知道了甚麽一样。
神秘一笑,说道:“牧人,主君恐怕是想去河水。不过,吾觉得主君那里有些异常之地,就是琢磨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