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时间以来,早已跟吴贺颇有默契,又兼好友的牧人。
见吴贺这么一说,他就知道了,是何缘由。
随后看了看旁边的吕骆,暗道:“主君亦是不幸,代贤讨叛,不幸被囚帝丘,得幸所归,又有寒浞掌政妘姓有穷氏之夏,乱施其政,派人追逐,颠沛流离,才到了近吕国之董氏,想不到鄂氏族人又来了,可谓是不幸多矣。”
心想,吾还是如何辅佐主君,渡过眼前的难关,才是至关重要的。
接着接过吴贺的话茬,说道:“诸位董国贤士,南邑亦有五百多人。”
“依我看,不如南北二门,各分一半人,卫戍。此时最为稳妥。”
为了使得董侯赞同,吕骆麾下百戍喜也道:“董侯也知道,鄂氏族人的皮甲,有益鄂氏族人进行战事,两方短兵相接,此刻董氏族人也罢,吾主君麾下也罢,都不得利,这仗如何打?”
“董侯如此迟疑,看来是无法抉择了。”姒开,觉得这样的大事当前,自己怎么能够离开,于是让吴贺等人劝慰吕骆,让其参与刑案。不过他觉得,两方平静下来,才最为妥当。
董侯心想,无论是吕国大子及其麾下,还是吾的麾下,不曾出声的众庶十几数十多人,亦都觉得,还是先行防御,待到援兵一到,剪灭眼前的五百多鄂氏族人。
于是乎,董侯令下,将自己带来的三个百戍,以及原来就有的二百卫戍南邑的董氏族人。一分为二,三百多董氏族人卫戍北门,由百戍南亲率。南门两百多董氏族人由董侯亲率,加上吕骆麾下几十人。亦有三百余人。
在百戍猛、百戍姝的率领之下,五百多鄂氏族人,张开弓矢,整戈以待,稳步朝着南邑靠近。
董侯及其麾下十行,统率董氏族人,手上握着弓矢、短兵,等候着鄂氏族人前来进攻。
董国南邑的北方二十多里,此时由董侯派其统率一千族人的董狐,望着眼前的野兽禽类飞禽。
心想,吾第一次亲自带着一千族人出征,苍天上帝,你不是这样愚弄吾罢。
到了此地。突然这么多野兽畜类飞禽,绵延不绝,哪得等到甚麽时候。
一千多董氏族人的眼前,牛、马、鹿等大型动物,成千上万,仿佛受了惊吓,不断地从东边往西边迁徙,将董狐所率的一千董氏族人,拦住在了北边。
董狐暗道:“真是晦气,这么多野兽,何时能停啊!吾记得,还没到晦日,怎么就如此不幸。若是主君,对吾的印象不妥,那就遭了。”
其实,董狐也曾派人,持着五兵。强闯,但是得到的消息,让他有些绝望,派了一百戍去试探,能不能穿过兽群,一百余人,却是数十人重伤。
不过,都被董狐派人送往董邑了。
过了几个时辰了,董狐及其麾下剩下的几名百戍,还有其余十行,毫无办法的时候。
一名临了,被强行征召入了董狐麾下的牧人。
之前,躲在一处土丘休憩,享受着太阳带来的炽热光芒沐浴其身,这个时候刚从梦中醒来。
董国牧人看了看天上,心道:“欸?”
“都过去几个时辰了,想不到旅率,还没想到解决这些兽潮的方略。看来还是得靠吾。”
那名董国牧人,离开了野兽畜类飞禽从东至西的北边一处土丘,来到了董狐的跟前。
喃喃自语地道:“这么多野兽畜类飞禽,不如用五兵或是声响驱赶他们走。”
周围的百戍、十行心里诧异,还有董国牧人这样的重臣族人?
董狐心想,之前都是吾想错了,以为凭借气力,用五兵护身,就能蛮力过去了,想不到数十名族人重伤。此人言语之间,像是自言自语,实则是透露了穿过兽群。到南邑的方略。
很快董狐,就照那名怪异的牧人那样去做,果不其然,就将那牛、马、鹿等,驱逐出去了。
董狐觉得,若不是自己此刻,急着要与一千族人。前往南邑,防御鄂氏族人。
不然,一定会向董侯,举荐这名牧人。
董侯脸上一洗之前的愁闷之色,焕然一新,高兴不已。
终于能够领着一旅族人,去施救南邑了,阻挠或是剪灭那些鄂氏族人。
董狐徒步在前,麾下百戍、十行徒步居中摄政调度,那些董氏士卒在后。
董狐不禁说道:“诸位族人。吾辈已经耽搁几个时辰了。眼下经过涑水北支,然后就能到南邑了。”
“旅率,已经过去了几个时辰,说不定南邑已让鄂氏族人攻打下来了。”一名百戍回应道:“汝觉得?”
“这些都是你的猜疑?”又一名百戍,接过话茬,想了想,说道:“若是不见到南邑就折回,主君会如何,不用吾说。”
董狐也说道:“吾不见到南邑,便不回去。况且主君很有可能已经先一步到了。”
对于董狐来说,此战很可能就是自己的转折点,更何况南邑之重,不得不去。他才不理会甚麽有逃避之心的士卒碎语。
“嗵”
“嗵”
“嗵”
一千多人,不断踩踏着地面,朝着涑水南支而去。一些地上的动物蛇、鼠等,四处逃窜。
疾驰了一两个时辰,已经累了的董狐及其麾下众庶士卒,找了一片土丘休憩。还好有些树木,不然都在太阳的热爱之下,暑气入体了。
董狐望着一众麾下,道:“诸位族人,汝等没事罢。”
“唯”
“多谢旅率关心。我等无事。”
“汝等无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