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士行的话,姒相心中有一种,这能逃离帝丘远邑方,仍旧道途难定的心思!
跟着,又言语了一番,再度肯定自己是他们要觅知的夏后。
士行且信且疑的样子,让身为一代夏后的姒相,心中忧心如焚,另外气血方刚,有种嘴上旋即就要飞血的样子。
最后姒相一番努力,那士行才初有相信。
听完姒相的一番言语,让士卒心中难定,纠结再三。倘若眼前的人,是欺瞒自己的。如是帝丘邑中派来刺杀老百戍的人,其事真当是自己难以想象的。可若是真的,是天下万族敬仰的大禹之后,那自己就是侮辱同族主姓,其责难也不会少。
只好选择,让他们跟着走一趟了。
那名士卒,名西。是姒姓旻氏寻常的族人,祖上曾是贵族,几百岁下来,沦落成了贫穷的、寻常的姒姓旻氏的族人,很快把周围的斟灌氏、斟鄩氏士卒聚在一起。
西望着身边的族人,心中却是压抑不住那份烦躁不安的心,暗道,“吾受老百戍火乙所派,独自一人找到了夏后,可如今却是要跟族人们分之,不论福祸,倒也是有了退处,如此就不惧怕,那心中的不安了。”
跟着,西跟其余的斟灌氏、斟鄩氏士卒,阐述自己觅得姒相的起初、碰撞、一直聚集在了一起的片刻。
倒是让那几个名木、东、金、北、中、山...的士卒不明就里,然后打量起姒相而来,又上前与姒相攀谈,众人断定,这恐怕是真的夏后。
顿时,想到了西获得施救夏后的功德一件,自然是羡慕不已。
在姒姓氏族当中,同姓族氏的族人,不会像后世的皇权时代一般,贪墨功劳。反而,若是一群人中的一个获得大功,会引以为荣,不过消息传递过于慢,不会出现后世那样,一个人得善恶大事,瞬间就全都知道了。
与西同行的士卒有十人,其中一人是他的上司十行,可是他这位上司不过是个新来的十行,不是像火乙那样的,有些岁月的人,也就没有见过姒相,一行十余人,拱卫着姒相及其妻缗。
一路上,姒相感觉到了众人的变化,他心里有数,那士行西以及其余士卒金、木...等,都变得跟自己很和善尊崇,略微一想,就明白了,众人应当是知道了自己的身份了,自己也知道了他们的身份,就是元妃缗说的,东方前来施救于自己的同姓族人,那哪里还有让自己害怕的道理。一路上,有说有笑。
姒相跟随身边的士行徙步走着,望着与自己如同食苦果一般的元妃缗,心中一阵过愧疚,又复而重来,随即又开口聊了起来。
“缗”
“汝说,此次吾二人能逃走,且若安然到了东方,又该如何赏我那贰位同族功勋。”
姒相突然想到,东方那些同族侯伯的族长,像斟灌氏、斟鄩氏,乃是自己的叔伯,倘若是自己届时不予赐下,难保不会有其他的事宜枝节而出,旋即向一想多谋、聪慧的元妃问道。
缗,是东方有仍氏仍国之女,通识要典,自然也就明白自己的夫,这位仓皇而出帝丘的夏后,问自己这些的话,是何意思。
缗望着周遭跟随的金、木、山...等士卒,虽然口舌之上,是说拱卫自己夫妻二人,却相隔有数步,庆幸四周的十多个士卒没有听到自己的夫的一番言语之庭,假若这些士行来了志趣,而自己的夫,又议错了赐下,难免会生了大事。
缗扮作怔了一下,没有听到姒相说的,斟酌了会,细细碎碎的回应道,
“不知夫有何吩咐?”
“可是一番出逃,累了身心。”
“莫不如休憩一时。”
..
时间过去了半个时辰。
听到缗胡乱回应自己的话语,姒相知道,此时该安谧地徙步行走。但此刻不免心里胡思乱想了起来。
姒相觉着,自己的元妃缗,应该是怕自己,就像牺牲一般。
在天地之下,活跃奔腾,偶然间闻知的事情。
一些弱小的畜类,刚从虎群的可怖虎口脱身,又进了狼群的狼嘴里。
这么一想,他心中就有了细致的心思。
同行的士行们,也在相互地攀谈。
“十行,不知像西这样的功劳,族长会如何赐下。”
“对”
“极是。”
“我等几人都想知道。”
金、木,山、...等士行追着自己的上司问道。
就连名西的士卒,也不禁雅望着十行,殷切地想知道。
十人目视着十行,抱着各自的心思,眼眸之中带着急切之色,就那样望着。
想从十行的口舌之见,得知一些将来倘若是自己得到了这样的功劳,又该当如何?
“那吾就说上一说。”
十行心想,你们这样看着我,再不给你们说上一说,恐怕就翻天了。
“咳咳。”
“以吾所见,族长尊崇主氏姒相夏后氏,今日能接回夏后,以慰天下氏族部落、侯伯之国,从此族长威德大涨,若是高兴,当不失土壤、贝币、俘虏、十行之位皆得。”
“毕竟,夏后乃是天下共主,更是族长的族子、犹子,如此思索下去,西能获得恢复祖望的功勋也不一定矣。”
“善”
“善”
众人一听,却是更为羡慕,自此以后,除亡后羿、寒浞之徒,更无比此时还要大的功德。不禁为其叫好,言辞之间称起了善来。
“不若,汝辈也不要多想,难说日后伐后羿、寒浞,汝等不能全功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