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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秋池当上了棠国国王,接下来马上要办的一件事,便是确定谁来做王后。叶秋池对刀文傣一向言听计从,但在这件事上,却与刀文傣发生了矛盾。
按叶秋池的本意,毫无意外地当然要册封叶姿为王后,但是,宰相刀文傣坚决反对。理由有二:一是叶秋池的母亲是中原女子,叶秋池的血液里只有一半棠国血统,如果封叶姿为王后,今后生出的小王子棠国血统就更少了。应从棠国贵族中选择一位女子立为王后。第二个原因,不好拿到桌面上来议论,只能私下探讨,那便是叶姿的身份。叶姿曾经被弘光帝纳为妃子,这样的女人怎么能成为棠国的王后呢?
当姜毅听到这第二个原因时,心下一沉,联想到母亲张氏极力反对自己娶念月的事,心情很是低落。
木夫人和妮妮公主已经住进安棠夫人府好几天了,听说木夫人刚刚回到勐京就病了。姜毅特意备下礼物,登门探望。
封赧将姜毅迎进花厅,封赧知道姜毅的来意,道:“木夫人的情况不大好呀,可能是惊吓过度,加之思念木洪甲,病势越来越重了。”
“听说你给她找了勐京最好的郎中看过,还没有起色吗?”
“没有。我在想,是不是派人通知木梯赶紧回趟勐京,毕竟是他的母亲,万一木夫人……”
“还是不要通知木梯了。闵赞高僧临走时,还托我找机会将木梯带出棠国呢。”
“让木梯离开棠国避祸?真是造化弄人,我们来到棠国避祸,他却要离开棠国。”
姜毅想到叶姿的事,问封赧道:“叶姿可能做不了王后,你知道了吗?”
封赧意味深长地看了姜毅一眼:“我已经知道了。刀文傣的考虑也不是没有道理,今时不同往日,毕竟叶秋池已经成为棠国国王,谁做王后真的非同小可,是要慎重考虑考虑。”
“这么说,你也不倾向于叶姿做王后了?”
“从感情上来说,我当然倾向于叶姿。可是,你要知道,这是棠国的大事,甚至会影响到叶秋池的王位能否稳固。”封赧笑道,“看来,你倒是支持叶姿做王后了?”
“我支持!为什么不能立自己喜爱的女人做王后呢?为什么非要向世俗低头?以前的事都已经过去了,刀文傣不应该纠结于叶姿曾经是弘光帝的妃子。”
“你是因为你的念月吧?所以你才这样说?念月跟了你,真的是她的幸福。”想到自己,封赧怅然若失地轻轻叹了口气。
封赧又道:“不如来个换位思考吧。假如你是国王,你会立念月为王后吗?”
“会!当然会!”姜毅毅然决然地道。
“可是,你别忘了,你还有一位娘子,俞卉娘!如果在念月和俞卉娘两人中选择,你会选谁?”
姜毅顿时呆住了:是啊,还有卉娘呢,在念月和卉娘之间,我会选谁?
“还是我来替你回答吧。”封赧道,“她们俩人,你谁都不会选,我说的对吗?”
“你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她们属于你时,都已不是初婚女子了。”
“我不会把她们的出身看得那么重。你也知道,我现在和念月、卉娘的感情……”
“我都看到了。对于念月和卉娘来说,你真的是个好男人。好了,我不用这个问题为难你了。如果你是国王,也许你会有完美的解决方法?”
“我真的不会把女人最初的贞洁看得那么重。生于乱世,一切难料,我们就像一片树叶,谁知道会被狂风吹到哪个地方?珍珠可能会被蒙尘,但它毕竟还是一颗珍珠呀。”